幽采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果然,裴曜和他一樣,對穿得亮晶晶身上還飄著玫瑰花香的章年很感興趣。
但是裴曜好像被章年吸引得特彆深。
幽采有點緊張“你很喜歡他嗎你可不能喜歡他。”
他們可跟章年不一樣,章年雖然很像隻翅膀亮晶晶的蝴蝶,但再像也改變不了章年是人類的事實。
物種都不一樣,裴曜可不能太過於喜歡章年。
哪怕裴曜喜歡混上長滿刺的仙人掌都好過喜歡上身為人類的章年。
裴曜下意識薄唇抿得緊緊的“我沒喜歡他。”
幽采鬆了一
口氣,含糊地嘀咕兩句那就好。
裴曜偏頭,盯著幽采好一會,忽然伸手,像是抓包一樣捏住麵前人的臉頰,稍稍用了點力,將眼前人的嘴捏得像是隻河豚一樣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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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
幽采隻能被捏得嘴巴鼓起,無辜地眨了眨眼,露出裡麵壓根沒嚼的壽司。
白色的米飯在他嘴裡滾來滾去團成了一個球,一口都沒嚼,剛才全在裝模作樣地假吃。
裴曜“”
不遠處的蘇安吃完午飯,舉著小風扇溜溜達達走過來,結果剛走過來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冷著臉的裴曜沒好氣說了一句“都是你們慣出來的”
蘇安“”
裴曜立馬先發製人,譴責道“平時在片場他說不吃就不吃,說兩句好聽的就敷衍過去,都是你跟狂哥慣得都沒邊了。”
蘇安“”
到底是誰在慣
到底是誰隔三差五就拎著外賣食盒跑來片場
蘇安默默地轉頭,看到剛結束假吃的幽采安詳地坐著曬太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聽到裴曜讓他再多吃兩片刺身,幽采立馬睜開眼睛,一本正經道“我要跟蘇哥對台詞。”
裴曜“對什麼台詞,有什麼好對的,他下場戲不是被一群人追著打嗎”
幽采不讚同地望著他,譴責道“打戲就不能對了嗎張導說每一場戲都很重要的。”
裴曜“”
蘇安“”
幽采塞了一瓶礦泉水給裴曜,表達對裴曜送飯的感謝,然後擺擺手,示意裴曜可以拎著那一盒魚類殘骸走了。
拎著一盒魚類殘骸的裴曜往片場外走,碰到卸完妝的章年,兩人一齊杵在電梯門前等電梯。
章年莫名覺得脖子背後有點發涼,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片刻後,他鼓起勇氣,轉頭對帶著帽子和口罩的青年遲疑道“裴老師,是您嗎”
拎著食盒的裴曜嗯了一聲,不吭聲,片刻後才忽然道“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章年有些緊張地站直,轉頭道“沒事,您問。”
裴曜看了一眼,確定四周沒人,才上前一步,低聲道“你現在用的是哪款香水方便透露一下嗎”
章年愣了一下,隨即才尷尬道“裴老師,不好意思,我最近在片場都沒噴香水。”
裴曜沉默。
真是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幽采鼻子都快跟小狗一樣動來動去了,結果麵前人跟他說自己沒噴香水
裴曜走進電梯,平靜道“哦,沒事,隻是我有個朋友風格跟你很像,最近打算送他生日禮物,所以冒昧問了一句。”
章年鬆了一口氣,怪不得身旁的人從一開始就用餘光瞥著自己,原來事出有因。他立馬跟裴曜推薦自己以前用的幾個香水牌子,詳細得不行。
裴曜拎著食盒的食指卻一直無意識地不斷點著木質手柄,在電梯緩緩降落下降時,終於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章年雖然沒在片場噴香水,但每天回到酒店都會點清淡的玫瑰香薰入睡。
他將香薰的牌子問到手,終於露出了個文質彬彬的笑容,看起來比平常溫和的不少。
第二天,熏了一個晚上的裴曜施施然拎著食盒出現在片場,目標鎖定在角落曬著太陽的黑發青年。
他走過去,裝作無意地俯下身打開食盒,曬著太陽的幽采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愣愣地望著裴曜。
裴曜裝作不懂怎麼回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地問道“怎麼了”
幽采揉了揉鼻子,有些困惑問他“你今天路過玫瑰花田了嗎”
裴曜裝傻“什麼玫瑰花沒有路過啊。”
幽采鼻尖裡縈繞著濃鬱馥鬱的玫瑰花香,沉思了一會,了悟道“哦,我懂了,你今天碰見的玫瑰花發情了,它在對你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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