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村村人聽著這麼傳的,也隻能含糊其辭的說著就是這樣吧,難不成還能四下宣揚曹大橋做出那種事?
因而曹大橋打媳婦,還打得凶得很,這個名聲就在十裡八村傳開了。
等曹婆子在家裡窩了一天,出村去聽著了這個傳言,想解釋都沒人信了。
連她自個妹子都找家來說這事,這窮就罷了,還打媳婦,往死裡打的,誰會願意嫁進來?
這好好的媳婦都被作沒了,真是喲。
曹婆子被妹子數落一頓,也是有苦難言,隻能聽著。
完了再聽兒子的婚事往後怕是再不好說了,也是心裡慪得慌。
現下就是寡婦都不願嫁了,她兒子不能一輩子打光棍啊,她還要抱孫子呢。
想想,也就隻有去買個小丫頭回來這一條路了。
曹婆子這般想著,咬咬牙,轉頭就往宋家來了。
老袁氏正在清洗從王家借回來的大黃桶,明兒殺豬,就要用這個大黃桶燙豬的。
還有殺豬板凳,都是從王家借的,村裡也就他家置辦得齊。
曹婆子進了院子,腆著笑喊了句,“嫂子在忙著呢?”
老袁氏扭頭,見是曹婆子來,也是一頓。
起先不知道曹大橋這事吧,她跟曹婆子也是湊在一起有說的,同樣都是早沒了男人,又沒了兒媳,帶著個孫女,也就多一個兒子罷了,算起來,還有些同病相憐的,有話擺。
可如今這知道了曹大橋的事,還有曹婆子一個屋簷底下住著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心疼自個的親孫女,這點就叫老袁氏有些看不起了。
她是疼孫女的,就算是還有彆的孫子,她也疼孫女,絕不會叫孫女遭這個事的。
要是她兒子敢這樣,她一棍子敲死他了事!
“是曹妹子啊,是在忙呢,這不,明兒家裡要殺豬。”她淡笑著應了一句。
曹婆子許也看出了老袁氏不同往日的平淡,有些尷尬,但麵上不顯,厚著臉皮自個湊上來,有的沒的跟老袁氏東扯西扯的。
老袁氏有些不耐煩,但往日好好的,也沒有一下子就擺臉子的,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能永遠不說話了不成?
便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
“嫂子如今這日子是越來越紅火了呢,從前我就老勸慰你的,咱還能永遠過下坡日子不成?你家阿秋出息,這不,嫂子這後福就來了呢。”
“哪裡哪裡……”
“不像妹子我,這後福還不知道擱哪兒疙瘩呢,也是我不會教兒子啊,倒是叫嫂子笑話了。”
“沒有沒有……”
“……”
曹婆子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咽了口口水,這話頭一轉,乾脆便直接說了,“嫂子也知道我家裡日子難,這又欠上一兩銀子了,能不能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麻煩嫂子借二兩銀子給我周轉周轉?”
“阿秋這是大出息的人,客棧每天生意那麼好,二兩銀子對嫂子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手指頭漏一漏就出來了。”
“嫂子你放心,我保證很快就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