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用咂嘴道“又有你張侯爺什麼事兒?我又沒問你。我自向郡主問話,你張侯爺跳出來作甚?”
張延齡啐道“問話就好好問。彆想著挖坑挖溝。人家說的清楚的很,你扯來扯去把人往溝裡繞,安得什麼心?郡主,這廝彆有居心,勸你最好不要搭理他們。”
朱清儀微笑點頭。
穀大用惱怒道“看來今天是沒法把話問清楚了。本來咱家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詢問的,現在看來,誤會太大,人多口雜,看來今天不適合問詢。這樣吧,郡主,小王爺,咱們該日再來問詢,找個清淨所在,免得被人打攪。”
朱清儀點頭道“也好,全憑穀公公安排便是。”
張延齡在旁冷笑道“當著我的麵,你的那些手段耍不出來,騙不了人是麼?”
穀大用怒道“不可理喻,侯爺今日所有言行,咱家都要上奏皇上。”
張延齡笑道“也沒人攔著你。不過我希望你上奏彆人言行的同時,也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
穀大用道“什麼意思?”
張延齡湊近穀大用,在他耳邊低聲道“穀公公,本人給你個善意的提醒。你們做的事情也不是天衣無縫的。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還不知道呢。我若是你,一定天天在祈禱老天保佑平安,而不是在這裡囂張跋扈找彆人麻煩。”
穀大用驚愕道“此言何意?恐嚇咱家麼?”
張延齡一笑置之。
……
所有人都離開了,張延齡也準備離去。行到側門時,卻被彩雲叫住了,遞給他一張紙條。
張延齡打開紙條一看,卻是朱清儀的字跡寫著侯爺留步,小樓一敘。
為了不惹來非議,張延齡跟隨眾人出去之後,以有彆的公務為由告辭離開大隊伍,折返回來。進府之後,直奔後宅小樓。
朱清儀坐在樓上小廳裡發呆。見張延齡到來,朱清儀眼睛亮了起來。站起身來的時候,兩人下意識的便要靠近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卻又似乎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捆綁住了手腳一般,無法靠近。這反而顯得拘謹而尷尬。
“侯爺請坐。清儀為你沏茶。”朱清儀輕聲說道。
“多謝郡主。”張延齡拱手道謝。緩緩坐了下來。
“侯爺傷勢如何了?”朱清儀一邊沏茶一邊問道。
“好多了。多謝牽掛。郡主過的如何?看來還不錯,今天這身打扮真漂亮。”張延齡笑道。
“多謝侯爺誇獎。不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所以倉促打扮了一下。這些衣服不是我喜歡的。”朱清儀笑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華服,喜歡裙琚飛揚的感覺。不過你穿這些華服一樣的好看。就是有些……”張延齡道。
“有些什麼?”朱清儀問道。
“有些陌生。”張延齡輕聲道。
朱清儀身子一震,低下頭去。張延齡靜靜的看著朱清儀,也不說話。兩人忽然之間陷入了沉默,仿佛突然間沒有了話題。其實他們本就許多話要說的。可是現在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