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二狗給我打來電話,無非隻有一件事。
抓千!
他找上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最近我場子裡來了個硬點子,我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老千,但我抓不到!”
“我請了兩個人來,也沒抓到,兄弟,我真是沒辦法才找你的!”
有活我當然會乾,不過聽二狗這番說詞的意思,很顯然這趟活我能拿的錢不會太多,不過我們終究是兄弟是發小,即便拿的錢不多,我也不能不去不是。
於是我說“今天我過去。”
而後我這邊便掛了電話。
此時我正在店裡,我跟陳雪說“有點事,我去趟津門。”
出乎我預料,陳雪竟然要跟我去。
我撓撓頭,算了,她要跟著就跟著吧。
於是我倆說走就走,當天就到了津門。
北川地域遼闊,我所在的城市叫石門,津門也屬於北川地界,兩地相隔不遠,坐火車也就兩個小時。
出了車站,我看到了來接我的二狗。
二狗一米六出頭,乾瘦乾瘦的,長得小,臉也小,五官長得很緊湊,打眼一看,跟個猴似的。
他看到我老遠就跟我招手,哭著一張臉就湊了過來,跟我抱了一下。
然後他也沒跟我說話,而是看向陳雪。
“陳姐,你也來了。”
半年裡麵,以我跟二狗的關係,怎麼可能不跟他聯係呢?
當然也就說了陳雪的事,我還找他打聽了南湖沙城那邊的事,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那邊出什麼事了。
南湖沙城那邊的事,問二狗其實等於白問,我們都遠在北川,哪有路子去打聽南湖那邊的事?
事實上也果不其然,對那邊的事,二狗是一問三不知。
二狗開著大頭車來的,我們都上了車後,他便開車往場子那邊開。
“兄弟,我知道你已經金盆洗手了,這次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找你的。”
這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都這個時候了,就彆再說這些了。
我問起了那個老千的事,二狗沒跟我多解釋,因為他根本就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說了他跟對方交手的過程。
“那天我跟他玩瞪眼,我吃準了他七點,我八點,誰知道開牌的時候,那孫子竟然九點,你說氣人不?!”
瞪眼是津門這邊的一種賭博玩法,說白了,就是四副牌洗牌洗到一起,然後每人一張,玩家可以是兩個人,三個人,甚至十個人!
每人一張牌,比大小!
a一點,以此類推,直接到9點。
10以上的牌,就算零。
通常,玩到最後,就是兩個人比大小。
贏了的人,池子裡麵的錢就都是他的!
我見過玩瞪眼最大的數,就是低注一千,加注加到了三十多萬!
二狗也是會千術的,他既然說吃準了對方是七點,那就肯定是七點,最起碼,翻牌之前,對方的牌肯定是七點。
但翻牌之後,七點就變成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