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說話,旁邊陳雪卻說“未必。”
我一愣,問她“怎麼個未必法?”
陳雪說“她對賭場表現出來的厭惡是真的。”
這我也感覺到了,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沒說什麼,倒是陳風沒好氣的說“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管她對賭場的厭惡是真是假,她不能坑我們啊,她要是真想讓賭場輸錢,怎麼不直接把賭場的煤氣罐點了?!”
“原因。”
對陳風的喋喋不休,陳雪隻說了兩個字。
我心裡微微一動,已經知道了陳雪說的是什麼。
陳風則還沒明白,並問“什麼原因?”
陳雪說“任何事情都會有原因所在,嚴韶蓉為什麼會對金沙賭場充滿煙霧感,這點你有想過嗎?”
陳風無言以對,隻是小聲的嘟囔道“鬼知道這裡麵有什麼原因。”
陳風不滿也有他不滿的道理,但現在卻沒有時間給我們發牢騷。
我渾身連動,想試試看找到他們的位置。
很快我感覺我腳上踢到了什麼東西。
見踢到了沒反應我也就知道在我腳那邊的是陳雪了,於是保持躺著的姿勢朝她那變挪了過去,接著張嘴隔著我這邊的頭套咬住了她那邊的頭套,幫她把頭套摘了下來,她故技重施也幫我把頭套摘了下來。
重見光明,我看了看左右“還真是個密不透風的地方。”
這地方不是雜物間也不是什麼有用的房間,就是一個空房間,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天花板上有一盞灰蒙蒙的燈,四麵牆壁上沒有一扇窗戶,整個房間隻有一道門。
這個空間並不大,充其量十幾平米的樣子,不過在旁邊的牆上卻掛著一些東西。
老虎鉗,小鉗子,鑷子,長到手指長短短到指甲大小的釘子,還有榔頭等雜七雜八的工具,以及刀片之類的。
而且那些東西上,無疑不是血跡斑斑。
這時候在看地麵上,我立時發現,這裡的地麵上有些地方黏黏糊糊的,還有褐色的油漬……
血!
也不知道血流過多少遍,才會留下這種油漬漬的血垢。
我看向陳雪,陳雪也在看著我,四目對視,我倆都在各自眼裡看到了駭然。
現在我知道這間屋子是乾什麼的了。
這是專門刑訊逼供的一間屋子,牆上掛著的琳琅滿目的東西,都是要往人身上招呼的工具!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原本我還想著過去把陳風的頭套也給摘下來的,但現在這情況……他要是真見了這些東西,在嚇出病來?!
在漫長的等待中,我心越來越發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道門戶突然傳出‘哢哢’的聲響,我身子都是一抖,忙看過去。
要來了嗎,刑訊逼供!
門戶大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嚴韶蓉?!”
我忍不住低喝出聲。
沒錯,這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嚴韶蓉。
但我搞不懂她為什麼會來這裡,看笑話,或是來對我們嚴刑逼供的,還是說她是來救我們的?
最後一個可能閃過我的腦海,讓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笑話,把我們送了進來再把我們救出去?
這天底下有這樣的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