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在馬來的消息,按道理來說隻有影衛知道,但為什麼影衛去了馬來卻沒能救出一哥,反而讓鬣狗的人得手了?”
“還有之前收複公司,飛哥肯定派影鬼暗通其中了吧,但有影鬼相助的公司,都……”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王荊韜又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飛哥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賴冬盛去了胡誌明城,僅僅幾天的功夫,他就把東元的一切都料理妥當了,他要是真有這樣的能力,做港元博彩的總經理也太屈才了。”
沉吟片刻,我沉聲說道“你說得有道理。”
王荊韜那邊歎了口氣“飛哥,就是因為有賴冬盛在您那邊,所以我才不敢過去您那,若不然的話……”
我直接道“你可以過來,今晚就把賴冬盛拿下好了。”
“啊?!”
王荊韜那邊傳出詫異的驚呼。
我淡淡道“你說的這些,我難道就沒有懷疑嗎,其實我早就想對賴冬盛下手了。”
“原來是這樣。”
王荊韜道“飛哥神機妙算,眼裡不容沙子,那賴冬盛也是自作聰明,竟然在飛哥眼皮子底下演戲。”
我嘴角勾了勾“你現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飛哥,我躲在城南的一家酒店裡,我把位置發你。”
我正色道“好,你一到,我們就對賴冬盛下手,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王荊韜的聲音明顯有些起伏“是!”
掛斷電話,我沉默數秒,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柔這時道“王荊韜浮出水麵了。”
我點點頭。
小柔又說“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笑得幽深起來“昨天的那頓飯,讓張起著急了。”
我連命都敢跟他賭,且話裡話外都透出一種底氣十足的態度,估計張起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其實我就是在跟他玩虛張聲勢罷了。
實則現在我還有什麼辦法?
我毫無辦法!
“飛哥,現在已經可以斷定了,王荊韜他……”
我擺擺手“不急,等林木森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再說。”
小柔點點頭,隨後皺眉不解的道“飛哥一開始就知道賴冬盛不是張起的暗棋?”
我搖搖頭“不,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
小柔說“可我怎麼覺得他是?”
我嘴角勾了勾。
“這就是張起手段的高明之處。”
“賴冬盛不是叛徒,但卻先咬了彆人是叛徒,實則他說的是真心話,但自家人內訌,第一個咬人的,總會讓人多慮,這就在我們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再加上港元博彩是在香江,地理位置就讓人對他有一分懷疑,這更促進了這顆種子生根發芽。”
“我們到了河內,寸步難行,搶金竹還是借了阮興強和武爾曼的身份才搶回來。可賴冬盛到了胡誌明城怎麼樣,順風順水,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東元在那邊的事情統統擺平了。”
“咱們本就對他有疑心,對比咱們這邊的舉步維艱,他那邊的順風順水更顯得有問題。”
說到這,小柔插話說“難道不是嗎,他是張起的暗棋,張起當然會幫他。”
我看了小柔一眼,說道“這就是那棵種子的作用,一個人看到什麼,並不在於他真的相信什麼,而是他想看到什麼就會看到什麼。或者說……一個人想看到什麼,他就隻會看到什麼。”
“一個人想看到自己家財萬貫,那肯定看什麼都覺得是機會。實則真跳進去了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坑。跳之前他難道沒有發現的機會嗎?當然有,但他不想發現。”
頓了頓,我感慨道“因為隻想看到成功,所以注定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