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的泥土原本吸收的水分在火焰的灼燒下快速蒸發,原本微微用力一攥還能擠出水來的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燥,最後微微用力就徹底粉碎成土粉。
周天浩和沈芊還是沒看懂秦琅要乾什麼,後者索性將野兔放在一旁,打算先看看秦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土粉回到盆中,秦琅加入溪水和少量米酒,開始重新揉按,如同揉麵一般讓其吸水後重新凝結成團。
先燒乾再重新揉搓,不僅可以將酒香味摻入其中,還能用高溫殺滅土中的微生物,同時將泥土的濕潤程度控製在需要的範圍內。
一舉三得。
當然,這樣的步驟在周天浩和沈芊看來就更離譜了。
玩泥巴也就罷了,你甚至還要往泥巴裡麵加酒。
咋的,調味?
“那個…我們不會是要吃土吧?”周天浩戰戰兢兢地開口。
“不,土當然不是用來吃的。”秦琅啞然,給周天浩打了一劑定心針。
處理好泥土之後,秦琅將它放到一邊,而後開始處理野雞。
放血去毛去內臟,處理好野雞之後洗淨,往雞肚子裡填入一些香料和香菇等配料,用洗淨的岸荷草小心翼翼地將它包上三層,最後用麻繩捆緊。
直到秦琅將泥土覆在岸荷草之外,周天浩和沈芊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來這泥土是用來包裹雞的,而且兩者之間還隔了一層岸荷草。
岸荷草作為一種可以晾曬衝泡的植物,用來烹飪當然也是可以的,不僅如此秦琅還在雞肚子裡填入了香料和菌菇。
這樣一來若是對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泥團子進行加熱…
廚藝造詣不低的兩人已經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泥土隔著岸荷草無法滲透到雞肉之中,但酒香味卻可以,而泥土加熱後變乾變硬,可以將內部的一切密封。
在這種情況岸荷草的氣味與雞腹內各種配料的味道一同滲透到雞肉之中…
秦琅還沒有開始烹飪,兩人就快要流出口水來了。
更讓人驚喜的是這種做法帶來的啟迪。
既然岸荷草可以包裹雞肉,那麼自然可以包裹其他食材,岸荷草和香料也可以替換成其他東西,甚至就連外側的泥土也可以根據不同情況進行調整。
這是一種新的烹飪思路。
“看來我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了呢!”沈芊眼中帶著幾分認真,迅速低下頭將處理到一半的野兔處理好。
秦琅剩下的步驟,已經不用看了,無非是火候的掌控,這是經驗,沒有太多參考意義。
而她要做的“籠中兔”需要的工序還有不少。
剝離去除內臟,洗淨處理好的野兔被沈芊放在一旁,她拿起剛才削去表皮的血紅色樹枝,利索地編織起來。
很快,一個美觀簡單、由樹枝編成的小籠就做好了,裡麵剛好放下那隻野兔,並將它緊緊固定住,籠子最頂端有一個小鉤,便於將整個籠子懸掛起來。
沈芊找來一根堅硬的、帶分岔的枝條,將籠子固定好,緊接著湊到一旁早已生好的火堆上,笑嘻嘻地開始烤了起來,“秦琅,我可比你快…你在乾嘛?!”
“嘿咻!”
秦琅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滿意地看著地上蛋寶挖出的坑,“我也要生火開始烹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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