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子元要走了,就要離開這樓,離開那墳了,故此再最後看著那樓,再最後望著那墳。
“不想走,便留下吧,何必要去趟那渾水呢?”一道謙柔的聲音傳來,是一個溫和的年輕男人,一件白衫,一臉和容。
男人名離猶,無量天排第四,也沒人知道他從哪兒來。
“留下來不好嗎,你看這墳,你走了誰來打理它呢?”離猶緩緩說說著,言語之間帶著憂傷,就像是一個傷感的詩人。
“子元,子無極。”問彆人名字的時候,可以先說出自己的名字,不傻的人都知道,你是在問他的名字。
“我與世間相彆離,離猶。”離猶念出一句詩,麵容感慨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有事兒嗎?”子元問道。
“有人告訴我,說樓裡的人不會講話,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離猶看著子元緩緩說道,遇見不會講話的人,談話便會少很多樂趣。
“其實我可以教你的。”離猶看著子元認真的說道,他得讓子元會談話,這樣他才能讓子元明白他是多麼的有才華。
“我習慣一個人。”子元看著離猶,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去了,你就不是一個人了。”離猶看著子元,語氣裡帶著反問,同時亦述說著一個事實。
子元沉默了,沉默許多時候就等於承認。
“那是你爺爺吧!”離猶眼睛看向墳的方向,輕輕的問道,用手指墳以及大聲的詢問都是一種無禮的表現,他不是一個無禮的人。
子元點了點頭,的確。
輕輕的彎下腰,離猶尊敬的鞠了一躬。
“舊墳仍在,你走了,他就成了孤墳了。千裡路,不見人家,你走了,鼠兔就來了,它們不會認得你的爺爺。”離猶看著孤墳感歎著,眼底仿佛看見了那般荒涼的景。
子元看著離猶,他無法反駁什麼,可是他會去的。
離猶看得清楚子元眼中的不忍,更看得清楚,那眼中的決然。
“樓裡的日子好過嗎?”離猶看著古老的木樓,看著那泛著朽意的“河洛宮”三字。
“不太好。”子元看著離猶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滄桑。
“嗯。”離猶難道的隻說了一個字,他看著孤樓,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在樓裡都學了什麼呢?”離猶忽然問道,他實在好奇得緊。
子元奇怪,離猶不是要教他說話嗎,怎麼如今到像是兩人得做過一場。
“書,很多的書。”子元挑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說。
“不,我想知道這樓裡的本事。”離猶看著子元,他很認真,他就是想知道這河洛宮中都有著什麼樣的傳承。
“你不是要教我講話嗎?”子元問道。
“哦,是的,再次介紹一下,無量天,離猶。”離猶和笑著,他的確很會講話。
“你可以幫我守墓嗎?很簡單,草不過一寸,樓不染灰塵。”子元輕輕問道,而後認真的說著。
“我拒絕。”離猶笑著說道,笑得很開心,因為他很聰明,這種傻事兒他才不會去做。
“我學過雨。”子元緩緩說道,一時間天空下起小雨。
“我學過雪。”話音落,細雨化作細雪。
“我見過冰。”刹那間冰雪吹向離猶。
“這不像你該學的東西,雖說河洛宮學的是真正的道術,但卻不是這。”離猶從冰雪中踏出,明亮的雙眼看著子元,冰雪從他身邊劃過,卻不染分毫。
子元學的當然不是這種東西,這些東西不過是興起之時的遊戲罷了。
“請你看我的大術,看世間皆聚散離合。”離猶的話很輕,輕得就像是風將他的話帶入了子元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