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鳳朝歌乾脆的說道。
“明天之後或許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那裡曾經有什麼也就沒了意義。”司馬新嘗了口烤肉，品的是這漠北的風情。
“要我幫忙嗎？”何響問道，能跟鳳朝歌一道，即便是死在了那兒對何響而言也不是遺憾，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劍。
“有，你得帶我們去。”範識抹了抹嘴回道。
何響看著範識的眼睛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他本想說他能幫他們一起對付裡麵的東西，可是範識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他想的一切而後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底。
“總得有人來收屍不是嗎？”詛藏打趣的說道。
可這話卻讓何響信以為真，他輕輕的站起身向眾人微微的鞠了一躬，行了一對死者的大禮，然後後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範識一眼頂了回去。
而眾人皆木呆的看著他。
此刻蕭穹眾人氣也不得笑也不是，最終隻能默默的吃起手裡的肉。
“你們下手輕點，明天他還得給我們帶路。”蕭穹最先乾完手裡的肉，而後拍了拍手走到鳳朝歌跟劉恨身旁輕聲的說道。
武夫相見，不拳腳相交難道還需談風論月嗎？那還要什麼讀書人。
每一個吃完手裡東西的人都會在拍拍手後，在鳳朝歌與劉恨身旁低聲語道。畢竟剛剛的事情實在是不太吉利，瘮人得慌。
火堆旁就剩下鳳朝歌，劉恨，何響三人了，誰都沒說話，最後還是何響忍不住了，“要不指點指點？”
武夫相見怎麼止得住那較藝之心呢？
自然是鳳朝歌先上，畢竟要是劉恨先出手，打躺下了還怎麼比呢。
這天夜裡，堅強的漠北漢子即便是在夢中都忍不住呻吟，劉恨在力量上的技巧讓何響受益良多，卻也吃足了苦頭。
“便宜他了，就連李再成我都沒這樣教過。”劉恨搖搖頭道，若不是眾人都要教訓教訓何響，他怎麼會細心的讓何響仔細體驗力透三寸是什麼感受。
第二天一早，何響早早的便爬了起來，摸了摸昨夜裡那些個疼痛的地方，完全沒有半分不適，反而覺得整個身體輕鬆了不少，想起昨夜裡學的東西不由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師傅，您喝水，師傅，您坐這兒……”自從知道了劉恨的名字，何響那叫一個殷勤，連師傅都叫上了，這到讓鳳朝歌有些掛不住，忽然覺得昨兒夜裡自己實在是發了仁心。
何響越想越笑，越笑越想，劉恨啊，他們都說時代他是神話，而他居然得到神話的指點，而且是技藝，這在以往那可是關門弟子的待遇啊。
“帶路，走了。”範識看著何響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叫道。
何響領著眾人來到了一處極大的裂穀，到處是溝壑，即便是蕭穹都被迷花了眼，這根本就是一處天然的避難所，對神而言。
“就是這兒了，你回去吧！”範識看著無儘的溝壑說道，何響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如果我們沒有回來，你就逃命去吧！”想了想範識還是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何響知道自己該走了，他們已經下了逐客令，昨夜的比試也讓他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如若天塹。
“我烤好肉等你們。”何響遠去的聲音隨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