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遠江龍君,敖玄應!”
龍眼離開蕭穹,向著鳳朝歌報了名號。
它能從蕭穹的眼中看見那抹殺一切的劫,可是他自負是能先殺死不比螻蟻強壯多少的蕭穹的。
但鳳朝歌不行,那個白衣飄搖的男子看著它的時候,它隻覺得一柄劍懸在了它的眼前,這是一種無法讓它忽視的威脅,迫在眉睫的威脅。
鳳朝歌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他隻是用一種很疑惑的語氣問道“子羅江的龍王?”
鳳朝歌不了解龍君是什麼一個封號,他隻知道不見和尚說過子羅江的龍王將至。
敖玄應並未因為鳳朝歌的詢問而生氣,它隻是很平靜的解釋道“於子羅江中生,得傳承於龍君記憶,故號龍君。”
蕭穹在古籍裡看過,龍君大概大概便是協管遠江的龍,遠江太長了,龍王的事情又太多了,它一條龍管不過來。
鳳朝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你來做什麼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厭煩。
鳳朝歌很少厭煩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
敖玄應傲立在南天,它看了看寺中央的龍屍,平靜的道“來接引橫江蛟龍敖橫入海!”
鳳朝歌也看了看龍屍,他竟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再看向敖玄應道“那看來你接不走了。”
鳳朝歌頓了頓,“連屍體也接不走!”
敖玄應的須髯猛然一揚,而後又複歸於平靜,道“何以至此!”
鳳朝歌歪著頭,他看了看他來時的路。
“殺人償命。”
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我要用它的頭顱去祭奠一個人!”
鳳朝歌要祭奠的是一個船夫,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邀請他搭船的船夫,但他沒有說出來,他隻是看著蛟龍的頭顱。
敖玄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道“且不說不讓你斬了它的頭顱,就隻說龍的世界裡就從來沒有殺人償命一說。”
鳳朝歌笑了笑,道,“當然,這本就是人自古以來的規矩。”
鳳朝歌不是不善辯,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跟敖玄應爭什麼仇恨之說,他從來都是一個認定了什麼,便去做什麼的人。
敖玄應還沒有明白這一點,所以它搖了搖頭,繼續的道“不該,實在不該!”
它看向鳳朝歌,“龍族之事自當由龍族自己裁量,怎麼能被人肆意屠殺!你人多少,我龍族多少,較之如泥沙與珠玉之差,死人和死龍怎能相比。”
“再說,即便龍族要死,按古典舊製,也該往斬仙台上走一遭,怎能被你肆意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