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抹幾乎微不可察的魂力駕馭著一枚細若遊絲的纖針,纖針黝黑而無聲,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從海麵下向著司空缺一飛去。
在蕭穹的眼中,這不是一枚針,而是一道恐怖的纖細靈光,蕭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靈光,好似對月華有毒一般,輕而易舉的便穿進了那大月。
於是沒有絲毫猶豫,他聚水為冰,同時凍殺那人。
眨眼之間海麵便浮起一塊堅冰,一個八字眉,嘴角帶誌的家夥被就此冰封,連反抗都未做出一絲。
蕭穹的做法壓抑了部分人的貪,也激怒了黑暗裡的很多人。
於是一個眉宇間帶著威武氣的男人憑借著一道水龍卷浮上了天空,他盯著蕭穹,用一種很陰瘮瘮的語氣道
“樓外樓的人,真是好霸道啊!”
“僅僅隻是因為人多說了一句話,
就凍殺了人家!”
他話風一轉,變得恨恨然,
“若天下人都是一兩句真話,
你樓外樓豈非要凍殺天下人!”
蕭穹看著那人,他在思考該怎樣把事情說得清楚,講得明白,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說清楚,講明白呢,於是他沉默下來,沉默的同時也讓海麵越發的寒。
寒意侵襲人心,也激起人心的抗爭,於是氣氛陡然變得凝重。
敖玄應喜歡這種凝重,以至於它的嘴角都不由得微微翹起,可就在他沉迷於竊喜之時,天邊傳來了一道悠然如風卻又嚴寒似雪的聲音。
“他死是因為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你活著是因為你還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
如果你們都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那你們的確都該死!”
鳳朝歌揣著他的劍,踩著南海的風,就那麼從黑暗中飄了過來,他穿的是一身白衫,白衫如月,可即便是月光也無法掩蓋他的光彩!
朝鳳被他拋起,落在那海中大月的邊沿,他抬起頭,嘴角帶著微笑的看著龍卷上的人,
“現在,說吧,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說著,他的眼不禁也微微抬起,
“現在,我劍就落下在這月邊,來吧,誰踏進這月,誰就同我分出生死!”
說到分出生死的時候,鳳朝歌的眼裡變得無比驕傲起來,他近乎歡愉的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言語是不是配得上你們的本事!”
鳳朝歌就那麼高傲的俯瞰著,掃視著海麵上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被他掃過的人都低下了頭。
他們都知道這人是誰,甚至從這天底下還是那個平凡的天底下時,他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名字。
沒人想試鳳朝歌的劍,即便是龍!
敖橫的屍體就在南海,那龍屍上至今還殘留著劍的餘韻。
所以鳳朝歌的眼睛最終落到了敖玄應的身上,敖玄應沒有低頭,但是它把目光瞥向了遠處。
“靠,銀槍蠟頭!”
敖夢見自己苦苦等待的那一幕並沒有發生,不禁恨恨的嘀咕道。
青虺也不由得點點頭,“龍宮裡就它叫得最凶的!”
莫明幽沒有管兩龍的心思,他隻是看著那飄在空中的白影驀然的感歎道“他就是鳳朝歌嗎!”
司空妖那本擔心的眼在那身影出現的一刻成了一枚彎月,即便是她也知道天底下最能打的兩個人,一個叫劉恨,一個叫鳳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