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望了晨風一眼,說到“晨風,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平沙就交給你了。”
“哼!彆把什麼爛攤子都丟給我,我才沒有這個精力。”晨風躺下繼續睡自己的大頭覺。
離落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出去了,這些事情是自己已經預料到了的,可是卻不曾想到自己比他們出去的早,而事情的發展也許會超出自己的預料。
看著離落離開的背影,平沙跪在了地上,嘴裡有一種苦澀卻是怎麼都不能哭出來,因為自己畢竟是一個男人,可是這樣的身份懸殊麵臨的結局就這麼充滿戲劇性。
晨風起來看了平沙一眼,很是不耐煩的說到“聿平沙,你就這麼點兒出息嗎?若是這麼怕死的話,你當初為何要投入七王府,在你鄉村老家好好的生活不好了。”
“王爺當初看我有一手本事,淪落在那糜爛之地隻會毀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就算是被這不可一世的王爺保護,最終還是會被牽連致死,我平沙的命運一直就是那麼的賤,你這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書生又怎麼可以體會的到。”晨風看著平沙這個樣子,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麵前哭了,也許以前知道平沙的身世,心裡從來沒有認真的思考過他的心裡到底在承受著什麼,如今看到他這樣,原本是死對頭的晨風心裡卻是生出了一份的不忍。
起身扶起了平沙,說到“七王爺沒有錯,我們跟著七王爺也沒有錯,王爺向來重情重義,若是她還活著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若是你連唯一相信你的王爺都不相信了,還有誰值得你相信呢?”
平沙看了晨風一眼,聽到了聿落墜崖死了之後的消息,心中唯一的一座靠山就這麼的崩塌了,緩緩地坐在了床上,不說話了,隻是任憑那傾瀉著的發絲肆無忌憚的垂了下來,二人頓時變得很安靜。
離落被獄卒帶到了皇宮的一處偏殿內,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心中已經猜到了是誰來了,可是這最不想見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還是得麵對才是。
“離落哥哥!”沚曦跑了過來,抱住了離落,緊緊地,死死地不放開,這是自己想了多久的事情了,今日才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離落,心中全部都是激動。
離落輕輕地推開了沚曦,說到“公主,請自重。”
沚曦放開離落,很是傷心的看著離落說到“離落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
離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向了沚曦身後的兩個人,問道“為何要為了我與聿國走到這一步?”
“離落,為了你?我看你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止溟不禁笑道,“我看這天下第一的謀士也不過如此,我們若是區區隻是為了救你而這樣興師動眾,你就是太小看我們了。”
“哦?那就是借著救我的幌子,謀劃著更大的陰謀了。”離落說著自己的猜測,“能夠讓陳國的兩位皇子都來的事情,一定與國家的大事有關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與陳長豐應該脫不了關係。”
這句話讓止暄和止溟不禁一震,止溟隻能乾笑“看來我小看你了。”
離落笑了笑,說到“既然公主有本事將我從聿曄的手中救出來,那麼七王府的其他人是否可一並救出?”
“你以為本公主是神仙嗎?”沚曦看到離落對待自己的態度如此的冷落,心中的倔脾氣就出來了,“今日就跟本公主回陳國。”
離落不禁感覺有些可笑,自己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讓自己痛苦的地方,怎麼可以回去。這離落手中已經集中了內力,既然從天牢裡麵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可是止溟比離落更快一步的將離落打昏在地了,說到“明日就將他帶回陳國,日後聿國再也沒有離落了。”
沚曦拖住了離落,看著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不禁說到“離落哥哥,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止暄心裡也是舒了一口氣,此次的事情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誰料這陳國的車隊剛剛出了武城就被攔了下來,又是戊玄門的人,其中一個帶頭的是一個女子,蒙麵,但是這頭上的朱釵多少有些晃眼,肩上扛著大刀,細細的盯著這馬車裡麵最大的一個,說到“這裡麵坐的就是陳國的那三個公主皇子什麼的吧?趕緊給老娘滾出來,不要等到老娘用刀將你們砍出來。”
雖說隨從的侍衛已經全部的將刀劍拔了出來,可是沒有皇子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動,此時止溟出來了,盯了這女子一眼,說到“快刀素三娘,久聞大名,不知是有什麼事,可以將你從戊玄門請出來,攔住我們的去路?”
這一聽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素詩詩也就不蒙麵了,將麵巾扯下,不是人們口中相傳的七老八十的黃臉婆,反而是一個清秀到不行的小姑娘,這女子微微一笑,說到“素三娘是我娘,如今早就隱退江湖了,她的名號居然還這麼響亮。”
“哦?原來是素三娘的千金,不知姑娘今日攔住我們有何貴乾?”
“將馬車上麵的那個人交給本姑娘,我自然會放你走。”
止溟瞥了一眼馬車裡麵,說到“這裡隻有我皇弟皇妹,不知你想帶他們去哪裡?”
“彆跟我貧嘴,他們我才不要,我要的是你們從皇宮監牢裡麵帶出來的那個!”這素詩詩居然有些急了,她最不喜歡拐彎兒抹角的了,大刀拿下,指著止溟說到,“他是不是七王府的所謂的公子?”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素詩詩火了,“本姑娘找的就是他,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快點兒交出來,老娘可不怕陳國的那些人,殺了你們我照樣行走江湖。”
止溟下了馬車,手裡拿出了一把劍,對著素詩詩說到“你若是有那個本事,本太子就奉陪一次,若是你可傷我分毫,我便將車裡的人雙手奉上。”
“好!痛快,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輸了可彆反悔。”素詩詩的鬥誌立即上來了。
此時的沚曦卻是著急了,掀開了簾子大罵道“陳止溟,你怎麼可以隨意做賭注?若是輸了,怎麼辦?!”
止溟不搭理沚曦,已經朝著素詩詩而去,其他的戊玄門弟子紛紛退後,門主夫人決鬥,哪裡容得著他們插手。
三招之後,止溟心中就暗叫不好,自己小看這個小姑娘了,隻見素詩詩的大刀以無比強大的力氣朝著止溟揮舞,刀劍鋒刃相接之時,手臂都不禁有些顫抖,此時的止溟知道這個女孩子天生一股蠻力,硬拚不得,連連後退幾步,使出了自己剛剛學會的一套劍法,正好以柔克剛,雖說這畫麵有些倒置,可是止溟已經想不了這麼多了。
素詩詩哪裡是吃素的,眼尖的很,嘴角不禁上揚“喲,原來是柔情劍法啊?沒想到,你的師父居然是裳珊劍客霍依情啊。”
止溟不禁冷笑,說到“這個你都知道,看來不能小看你了。”
素詩詩打趣兒到“替我娘跟她問聲好,順便提一句,他的封哥哥到底有沒有去找她啊?!”
這素詩詩知道的不少,連上一代的情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止溟愣了一會兒,不回答這個問題“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