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蒼女帝!
“嘔——”
“呃——”
兩個一起反胃的聲音響在屋中,緊接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墨色藥汁被兩隻手同時推向梵心。
“苦死了。”九韶嫣吐舌蹙眉,臉色更白了幾分。
“我不需要喝這個!”阿依布力皺起臉,眼中的狂色都變成了苦色。
梵心捧碗看著兩張床榻上的兩個傷患,“我煎藥很辛苦的,你們倆怎麼能不喝?”
“好心兒,我真的不要了,太要人命了。”九韶嫣往後縮了縮,隻覺得方才那一口已經夠要自己的命了。
阿依布力抱肩輕哼了哼,瞥向藥碗,“淵族的男人從來不需要喝藥!”
梵心從這個看到那個身上,怎奈兩個人都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她已經取了麵紗的顏冷冷之下更顯神聖清寒。“不要?”秋水盈盈的美眸一橫,“再不喝藥,我就讓外麵的人來幫忙,按著、捆著、綁著你們倆灌下去!”
“你敢!”阿依布力黝黑狂狷的眼先嗖嗖的掃瞪過去。
梵心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怎麼不敢!”她雪白纖纖的手指點戳在他胸膛,橫眉道“彆仗著是族長就囂張,你是族長我也是!”
另一邊縮在榻上看熱鬨的九韶嫣心中暗爽。偉大的芙羅神,你神聖的族長小美人自從離開梵族以後越來越像個小姑娘了。
“你!”阿依布力挺直身子,狂狷的眸緊緊鎖住梵心的小臉。
他生得高大,現在即便是坐在榻上,挺直身軀時也能和梵心平視。梵心被他凶狠的目光驚得退了幾步,轉念一想,這家夥都敗給九女神了,又什麼可怕的!故而她也冷哼一聲挺直身。
阿依布力目光肆意滑過她胸口,抱肩忽的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記得你叫梵心是吧?”
“做什麼?”
“不如叫梵小小好了。”
“什麼梵小小?”梵心秋水盈眸困惑的垂頭,順著他目光一望,頓時紅了漂亮的小臉。她抱胸跳開,大罵道“你無恥!”
“我隻說大實話。”
“你!”
“小小。”
“你你你!”
“梵、小、小。”
“混蛋!”
九韶嫣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心裡小算盤劈裡啪啦亂響。收了梵族卻不能大用,如今和淵族還有待努力,照現在看。是不是說這兩個人有點……歡喜冤家的意思?九女神的眼瞬間刷的亮了起來,恨不得這兩個人鬥嘴鬥得再激烈些。
“我是混蛋,起碼我不小。”
“閉嘴!我哪裡小了!”
阿依布力目光又肆意遊走在她身前,狂狷的掀起唇角,“哪裡都不大,小小。”
梵心一時氣結,指著他的指尖顫顫顫,“你……你都敗給我們少主了還敢囂張!”
“我敗給她了不是敗給你啊小小。”
“混蛋!不許叫我小小!難聽死了!”
“噢。”阿依布力了然的聳聳肩,對她露出抹算是溫柔的笑容,“小小。”
就在梵心幾乎要撲上去咬他的時候,九韶嫣敲了敲榻上的小案,兩人望她。韶嫣彎了彎月眸,“小小啊。”
梵心,“……”
“阿布。”她瞧著小案,簡略的喚他名字,“現在淵族可以幫我了嗎?”
阿依布力頷首。“你贏了,淵族不會拒絕一位強者的請求。”他頓了頓,“你的刃斷了,我會修好它的。”
九韶嫣眼睛一亮,“那我就剩一個請求了。你們淵部,有什麼能斬斷天下一切堅韌的兵器嗎?”
阿依布力聞言皺眉,“有,隻是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你。淵族是有把能斬斷一切堅韌之物的刀,但它無法借你。”
“有何不便嗎?”
“這把刀已經被重熔成鼎了。”阿依布力在空中稍稍比劃了一下,“看圖紙,是把極大極重的戰刀,如果不是淵族流傳下來的,我會以為沒人用這樣的刀。因為它重量驚人,拿起它都實屬不易,更不要說帶它上戰場了。而且這刀寬厚,砍人極易因為重量卡在骨骼間。”
“如此特彆的刀,曾經為誰所用呢?”
“大成九氏。那是大成九氏開國帝君所用的戰刀,後來芙羅皇後把它交與淵族守衛,將它重熔成了鼎。”
“我可以看看它嗎?”
“我今夜先把你的刃修好,明天如何?”
九韶嫣也知道不可強人所難,當下也不再逼迫,點點頭。“勞煩你了。”說罷她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修刃的時候,可以改變它的原貌嗎?我想給它添些暗花兒,最好……能讓人不易看出這刃的原身。”
她不能再繼續帶著九螭刃大搖大擺的出現,這樣遲早會被人察覺出什麼。
阿依布力點頭允下。
是夜。
九韶嫣和梵心已經睡下。阿依布力披了件外衫,帶了壺酒去往自己鑄刃的地方。斷開的三把長刃靜靜的放置在桌案上,他懷中還有五把相對較短些的刃,都是韶嫣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