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和黑霧,一黑一白,兩股力量在半空中轟然對撞,每次對撞過後,都會在半空中綻放出一團溢散的黑霧,或者消散的銀色電光。
“張麻子”裹挾著一團烏雲般的黑霧,渾厚的黑霧不時變化成各種異獸模樣,虎豹龍蛇雷電,齊齊朝“張之維”而去。
這駭人的一幕,看得觀戰的地主們兩股瑟瑟,就是知道一些內因的劉莽和樊鵬舉都是無比的吃驚,這種場麵的打鬥,小天師到哪去找的這麼強的一個張麻子來陪他演戲啊?!
呂慈倒是一臉見怪不怪的神色,他當然知道,那張麻子就是天通教會的副教主,張師兄的心魔啊,看,這黑雲滾滾的,正是符合心魔的特征。
倒是王藹不這麼認為,他看著激戰正酣的雙方,眉頭緊鎖,他自然知道這雙方裡有一個是張師兄,有一個是張師兄的心魔,但……關鍵是招數不太對勁啊!
他和副教主相處的多,還經常請副教主上身,所以很了解副教主的情況,彆看副教主是一個陰森詭譎的心魔,但他的手段卻是端莊明亮,堂堂正正的雷法,與他的身份完全相左。
憑他的了解,副教主根本就使不出那種烏雲蓋頂般的手段,倒是那種威猛無儔的雷霆,更符合他的手段。
但現在場上,施展這種手段的是張師兄……
王藹看向那全身裹挾著黑霧的“張麻子”,有點發懵,如果副教主使不出這種手段的話……
那這個“張麻子”豈不是張師兄這個張麻子本麻。
那如果張麻子是張師兄的話……
那豈不是張師兄就是……副教主……
是今天才變的,還是昨天變的,亦或是更早之前呢……
旋即,王藹就想起了昨天張之維指點呂慈一事,雖然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太對的地方。因為張師兄一般不會主動指點彆人,大多都是彆人請教,張師兄才不吝賜教。
他從沒有見過刺蝟和陸莽沒有提出請求,張師兄就主動要去指點他們,甚至是動手考校他們的情況。
那這麼說來,副教主至少從昨天晚上就在開始假扮張師兄了?或者是更早之前……
這個想法冒出來,讓王藹深深的吃驚,他們和張師兄待了這麼久,居然都察覺不出來!
他又看向呂慈,現在,這個傻麅子,還樂和和的看著雙方的比試呢,渾然沒有發現,昨天把他揍一頓的,根本就不是張師兄本尊,不過嘛。就算知道了也沒啥,以副教主的能力,他揍刺蝟一頓,也是對刺蝟的提攜。
一念至此,他不再胡思亂想,目光直直的看向半空中。
因為就在剛才,戰局有了變化,隻見“張之維”攤開手掌,手中雷光熾亮無比,交織成一口足有五米多長的雷霆大劍,透著沉沉的威勢,劍鋒所指,正是“張麻子”。
“轟隆隆!”
雷霆震顫,大劍奔逝而去,“張麻子”揮動出來的大量的黑霧,被這一劍斬得煙消雲散。
“張麻子”見勢不妙,身形一晃,裹挾著殘餘黑霧,轉身便欲遁走。
“哪裡走!”
“張之維”冷喝一聲,身化電光,瞬間追至其身後,一掌裹挾著萬鈞雷霆,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張麻子”的後心之上!
“噗!”
“張麻子”頭目如遭雷擊,噴出一口鮮血,周身護體黑霧被這一掌徹底震散,連臉上那副九筒麵具也“哢嚓”一聲,碎裂開來,短暫地露出了一張蒼白而陌生的麵孔,隨即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朝著陡峭的山崖下方墜落而去。
擊敗“張麻子”之後,“張之維”淩空而立,衣袂飄飄,周身雷光漸漸斂去,他俯瞰著下方屍橫遍野,一片狼藉的山寨,轉身麵向對麵山頭上那些驚魂未定的地主。
雖然剛才的戰鬥隻是演戲,但雙方之間的碰撞卻是做不得假,炁機外露之下,根本就不是那些心智不堅的普通地主能承受的。
隻被看一眼,就心裡直顫,本來還想恭維幾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哆哆嗦嗦,膝蓋一軟,直能磕頭。
張之維身形一動,落到他的身前,掌心微微冒著肉眼難見的藍光,屈指,藍光聚集到指尖,微微一彈,數道藍色光球飛出,沒入這些地主們的腦子裡。
這段時間,他拿了這些地圖那麼多錢,這些地圖過後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搜刮回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張之維肯定是要為這件事做一個善後。不能因為他的原因,而讓這些地主手下們的佃戶和長工們受到更狠的壓榨,那非張之維的本意。
給幾個川地最大的地主種下點東西之後,張之維一臉平淡道:
“張麻子之事已了,諸位請便。”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地主耳中。
說罷,他不再多看眾人一眼,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一道細微的電芒,瞬息間消失在天際。
“張師兄,還有我們呢,還有我們呢!!”呂慈在後麵揮著手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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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兩道金光突兀飛來,分彆纏住了他和王藹的腰,嗖的一下便把他兩人拽走了。
“哎呀,我沒說法呢,怎麼把我也帶上了啊!!”王藹驚聲尖叫。
這一幕,看得眾人一愣,樊鵬舉見狀,也想讓張之維把他們帶走,隻不過還沒開口,就被劉莽一把捂住了嘴。
“樊哈兒,你給老子閉嘴,咱們還是走回去比較好!”劉莽可不想一路被提回去,他堂堂川渝王,要是被拴根繩子拖回去,那得多丟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