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息怒!
衛權大驚失色“王爺此事必有蹊蹺,微臣府中怎會有此種毒物?更不會加害王爺的嬤嬤!”
“本王的嬤嬤不過是替人擋災,那碗羹本來是給王妃喝的!”墨玄的拳頭擲在桌案上,讓衛權膽戰心驚。
他總算記起來那日晚宴之時,那個嬤嬤的奇怪舉動,當時隻覺得不合時宜,沒想到她竟是為了替元瑤擋下毒物。
可是,他的府中哪裡來的那毒物呢?誰要害元瑤?
“衛尚書,可是想起什麼來了?”
墨玄每一次出聲,都似錘子一般敲打在衛權心弦上。墨玄明明沒有證據證明那嬤嬤是在衛府中的毒,然而,衛權也不敢當麵質疑他。這個戰王爺雷厲風行,他是認定了此事一定是他府中所為,才會來興師問罪。
他匍匐在地“容臣細細查明,再前來向王爺請罪!”
“衛尚書要查多久?”
衛權想了想道“容臣三日。”
“三日太久了,本王等不了。一日未查出凶手,王妃便多一日危險。不如今日就弄個水落石出!”
“王爺這………”衛權無比為難,他的母親剛過世,壽棺還未封,王爺怎地讓他這個戴孝之人旁心彆事?
墨玄自知他心中所想“老夫人大殮可多寬度一兩日,對你未必有壞處。”
衛權不知墨玄是何意,但見他態度堅決,縱有不願,也隻得應道“臣遵命。”
墨玄道“把相關人帶到本王麵前來審。”
“遵命。”衛權站起,後退幾步,出了內堂。
路過門口和衛元瑤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對視以後,誰也不說話,默默而過。
適才堂內衛權匍匐在地的景象衛元瑤看到眼裡,心中驚嚇不小,墨玄讓自己的老丈人給自己下跪,不怕折壽麼!
也不知道兩人討論的什麼大事,怎麼還緊張兮兮的?
衛權走後,她馬上進了堂內“剛才我父親出去時臉色不好,你和他說什麼了?”
墨玄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得知從前你在府中處境不佳,本王替你教訓他一回。”
衛元瑤且驚且感動“多謝王爺。”
墨玄道“你先去靈前,稍後我走時再去看你。”
衛元瑤是要留在尚書府守孝,墨玄自是不可在此過夜的。他處理完一些事,便回王府。
他們此行除了辛夷、一些侍衛和小如隨駕之外,尚有兩名暗衛在暗處如影隨形。
適才衛權離去時,墨玄命兩名暗衛留在尚書府時時刻刻保衛衛元瑤的安危,有任何可疑的人與物都不可讓她接觸。他這才放心讓她獨自離去。
衛元瑤到了靈前卻不見了孝心爆棚的裴氏,也不疑有他,隻當她是出恭去了。
殊不知,裴氏是被衛權帶到了旁處。他並沒有直接把裴氏帶到墨玄麵前,而先是自己審問起來。
裴氏當然不會承認,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他戰王爺說什麼老爺就信麼?誰知他那嬤嬤在哪亂吃了東西,卻賴上我們!”
她出言無禮,衛權斥道“注意言行!”
裴氏收斂了些
衛權嚴肅道“你既不知情,一會兒到了戰王麵前,如實說來,切莫和他耍什麼心計!”
“妾身知道該怎麼做!”
裴氏口中輕鬆,心中早在墨玄踏入衛府時就焦躁了起來。
戰王的到來,讓她今日的計劃難以實行。她們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置衛元瑤於死地,怎能半途而廢呢?
戰王此來無論如何雷厲,她也會咬死不認,沒有證據又能奈她何?
若實在脫不了身,還有替罪羔羊呢!
想到這裡,她穩定心神和衛權進入了內堂。
“臣婦見過王爺千歲!”裴氏規規矩矩行了禮。
墨玄並未讓她起身,而是直入主題“你身為當家主母,王妃的飲食中含有毒物,你自當脫不了罪!”
裴氏強作鎮定“王爺明查,元瑤………王妃每次在府中所食之物,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並無異樣,再者,過了這麼許久,也許那位嬤嬤的毒是在彆處中的也說不定………”
好一個搪塞之詞!
莫不是連退路都已安排好了!
秦嬤嬤死後,他讓王年解剖了她的屍身,王年聞多識廣,發現了所中之毒乃是南國屍腐花。此花在南國也是稀有,在大嶽更是一顆難尋。
墨玄眸色漸冷“本王的嬤嬤在王府深居簡出,數月來隻在你們衛府用了膳食,而且所中之毒更是南國屍腐花,本王王府更不曾有此劇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