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驚恐不安,她沒想到墨玄竟識得屍腐花!
“臣婦冤枉!臣婦待元瑤如親生女兒,怎會使毒計害她性命!王爺莫要冤枉了臣婦!”
好一個表裡不一的婦人!
“衛權!”墨玄喝道“她從前待王妃如何,本王不予追究,如今不思悔改還敢施以加害,當本王不存在麼?”
“王爺息怒!”衛權頭皮發麻“容臣細細問來。”
墨玄鐵了心要治罪,他要是不給個交代,這戰王是不會罷休了。
衛權對於屍腐花聞所未聞,墨玄卻堅定此毒出自他府中,必然也不是空穴來風,難道他府中真的有人攜帶此毒物來暗害元瑤麼?
他府中誰又有膽量和動機非要元瑤死呢?
此時的衛權又怎會不明白呢!
他的嶽父裴國公野心磅礴,早已對元珍寄予厚望。然而,皇帝突如其來的賜婚,把元瑤嫁給了戰王,元珍便與那個位置失了緣分。他當裴氏一族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沒成想他們如此執著,不惜害了元瑤性命也要讓元珍登上那個位置!
他的夫人裴氏又怎能脫了乾係呢!
若是懲治了裴氏,卻又一發全身,裴國公那裡虎視眈眈。
也幸好死得隻是一個嬤嬤,元瑤完好無損,想辦法給戰王一個交待便好。
衛權心中有了計較“夫人,那位嬤嬤在府中之時,所設的席宴都是誰負責的?是否有人大意將有毒之物誤入羹中?”
在墨玄說出屍腐花時,裴氏就知道尚書府必須有人出來領罪了,她心中得意,還好自己早有預謀,有人替自己背鍋。
裴氏戚戚道“回老爺,那日的宴都是柳心領著幾個下人負責的。”
衛權雙眉緊鎖“柳心?”
“是啊老爺,妾身當時掛念母親,恨不能分身,那些時日就把許多事情交給柳心打理了,包括那日的宴,妾身此舉也是為了能夠專心侍候母親,沒成想竟出了這樣的差錯!”
衛權臉色難看,他的妾室也牽連進來,讓戰王如何看他,治家不嚴?還是妻妾不睦?
“你讓柳心過來麵見王爺。”衛權隻得如此道。
裴氏踉蹌著起來“臣婦先行退下。”
便去了靈前尋找柳氏。
得知要麵見墨玄,柳氏滿麵疑惑,心下不安“夫人,出了什麼事了?”
裴氏道“去了就知道了。”
心中冷笑,你個賤人,不死也讓你脫掉一層皮!
柳氏懷著不安的心情到了內堂,依禮拜了墨玄和衛權,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
衛權問她“月前的兩次宴是你操辦的?”
柳氏答道“回老爺,是妾一手操辦的。”
衛權又問“你可知那日晚宴那位嬤嬤喝的湯羹之中放有毒物?”
柳心自是記得秦嬤嬤的,當時她還尋思這宮裡出來的嬤嬤怎地如此不矩,貽笑大方。
隻是那羹湯之中怎會有毒物呢?
“老爺,妾完全不知此中會有毒物,不知哪位嬤嬤如何了?”柳氏不免忐忑起來。
衛權道“那位嬤嬤已經毒發仙逝。”
柳氏一驚“老爺明查,妾真的不知毒從何來!”
“你負責的膳食出了問題,自然與你脫不了關係,你手下的所有參與膳食的仆人,全部杖殺,你………”衛權猶豫不決,畢竟多年的感情“杖責三十!”
柳氏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衛權竟然要打她?杖責三十,豈不是要廢了她!
“老爺………”她一雙含情眸子裡溢滿水汽。
衛權不去看她“夫人,你讓人過來行刑。”
裴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老爺………”
“快去!”衛權疾言厲色。
墨玄閉口不語,他不相信一個妾室能弄來屍腐花,衛權難道想不到嗎?他以為殺了幾個府婢、處罰了一個妾室,就能息事寧人?
衛權分明是在包庇他的正妻!
他站起身“本王沒興趣看你處罰妻妾,三日之內,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結果。”
墨玄大步走到門口,停住正要邁出的腳“本王提醒衛尚書,最好把老夫人真正的死因詳查清楚,才算是正當的孝子!”
衛權一陣驚濤駭浪,什麼真正的死因?他母親不是病逝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