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抿了嘴角，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和阿聿去外麵等你們。”
喬雅涵輕輕點了點頭，“好。”
休息區。
顧燦握了握左瀾的手，笑問道，“剛才那個小警察，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左瀾挑了下眉梢，不置可否，“嗯，我覺得正常情況下，作為前同事，他的反應不應該是痛心兄弟的同時，安慰雅涵嗎？他為何……似乎有點很害怕和喬雅涵對話，甚至還有一絲的歉疚。”
顧燦輕輕抬起手，摸著下巴思考，“這件事情，我們暫時查不到具體的細節，那邊管的很嚴。”
左瀾點頭，“我這邊的消息也是這樣，被升上了機密的檔案，打聽不到。”
“雅涵還好嗎？”顧燦淡淡問道。
左瀾搖頭，“我打算這幾天空了以後，帶她去旅遊。”
顧燦聞言，藏在麵具後的桃花眼難過起來，有些委屈，“要拋下我麼？”
顧燦雖然腿已經好了，但在外界依然是左瀾影後的殘廢老公，顧氏的繼承人質疑。
左瀾揶揄地笑了笑，“嘖，顧總最近還真是很粘人呀。”
“老婆。”顧燦微眯起眼，笑道，“還有不舒服嗎？”
左瀾驀地臉一紅，顧燦在提大年三十晚上的事兒，杏眸劃過一絲羞惱，微微垂下腦袋等著，瞪著顧燦，“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顧燦一臉坦然，“沒有，畢竟我很舒服。”
左瀾“……”
左瀾扭過頭，看了看遠處的，忽然道，“說起來，我記得你的墓也是葬在龍山公墓這邊是嗎？”
顧燦點了點頭，“阿瀾，想去看看我的墓麼？”
左瀾撇了下唇。
反正也沒事，就和顧燦一起去看了顧燦的墓。
不料想，在顧燦的墓前，遇見了舒珊。
舒珊在墓碑前，哭得稀裡嘩啦，泣不成聲。
若不是墓碑的人正在一臉淡然地坐在輪椅上，左瀾肯定都覺得舒珊肯定有一段生死離彆的、感天動地的愛情。
舒珊注意到了從一旁上來的顧聿和左瀾，抹了抹眼淚。
“你們，也是來看燦的嗎？”
左瀾推著顧聿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顧燦的墓前。
“是啊。”左瀾誠懇地點頭，顧燦沒說話。
舒珊慢慢仰起頭，眼神中包含著淚水，悵惘地說道，“今天，跟隨爸爸一起來參加陸少的葬禮，我就想起了我的未婚夫……”
左瀾忍俊不禁，腦袋微微向後一瞟，果然見到了不遠處有拿著攝像機的人朝著這邊拍攝。
“舒珊小姐不要太難過。”左瀾輕輕笑道，“也許顧總現在過得很好。”
舒珊搖搖頭，然後目光落在了坐在輪椅上的顧聿身上，“左瀾小姐，你可能不了解燦，阿燦在私下的時候，很粘人，我不知道，沒有了我，他是否還會好好吃飯，好好地……嗚嗚……”
左瀾瞧著舒珊聲情並茂地演繹，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明顯是背脊一僵。
顧燦一陣惡寒，目光陰鷙地撇了一眼舒珊。
舒珊似是察覺到顧燦不善的眼神，哭聲停止了，抽噎道，“表弟為何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