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草頭王!
劉易下令大軍開拔,向著忻州城西的方向運動。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黑壓壓的流寇大軍。
這批流寇人數足足有萬餘人,但是給劉易帶來的威懾卻是遠不如曹文詔的三千騎兵。
因為這萬餘流寇隻是人多而已,行軍間毫無章法可言,衣甲不堅,刀槍不利,隻是烏合之眾。
看旗號是大寇鎖天鷂的兵馬,鎖天鷂在看到昭武軍的一瞬間,便下令大軍發起進攻。
流寇大軍還是老樣子,普通流民衝在最前麵,後麵跟著老本精兵。
黑壓壓的壓過了過來,衝在前麵的那些流民大喊大叫,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各式兵器,為自己壯膽,驅散心中的恐懼。
一個個拚儘全力,沒有絲毫保留的衝向昭武軍!
劉易騎在戰馬上,光是看著這一幕,就知道這些流寇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真正有經驗的軍隊都知道,衝鋒,在距離敵人一定範圍之外,是不可行的。
真正恰當的方法是走著向對方推進,然後等雙方拉近距離之後,再小跑著發起衝鋒。
等到雙方距離幾乎貼麵,才能全力奔跑衝鋒!
否則的話,你離著老遠就一路狂奔到敵人麵前,沒開始交戰體力就沒了。
就像是鎖天鷂所部的流寇,就他們這種折騰法,又是喊叫有是發足狂奔的。
等他們衝到昭武軍麵前,還能有多少力氣提刀廝殺?
這些一看就是沒經曆過戰陣的生瓜蛋子。
劉易揮手下令道。
“原地立定!”
“防禦陣型,刀盾手在前接敵,長槍兵準備戰鬥,火槍兵列陣準備裝填。”
劉易一聲令下,昭武軍開始變陣準備迎敵。
昭武軍變陣迅速,並且不見絲毫的紊亂,隻是眨眼之間,就變陣完畢。
昭武軍變成了一個正麵迎敵的方陣,最先是刀盾手,人人披雙甲,一層棉甲一塊胸甲。
除此之外還有每人一把鋼刀,一麵盾牌,三根短矛,以及零碎裝備若乾,算的上是武備精良。
為了增加對抗正麵衝擊的能力,刀盾手足足有三排。
三排刀盾手後麵是長槍兵和火槍手方陣,火槍手方陣在中間,長槍兵控衛左右。
當然頂在最前麵的都是有甲,並且訓練過的老兵,那些無甲的新兵都在後麵輔助,並不擔任主力。
昭武軍排兵布陣還是頗有章法的!
曹文詔看的連連點頭,給出十分正麵的評價。
“這隻軍隊隻要稍加曆練,那就是一隻強兵,如此令行禁止,方是強兵本色。”
曹變蛟依舊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想要帶兵上前廝殺。
“敵近一百步!”
“火槍準備!”
“瞄準,射擊!”
等到流寇衝至昭武軍麵前一百步時,劉易下令道。
一百步的距離,即使是現在的昭武軍的燧發槍,想要破甲也是一個概率問題。
但是,對麵流寇無甲啊!
一百步的距離開槍已經可以殺敵了。
瞬間,五十杆燧發槍齊齊開火,一陣硝煙騰起,一排彈子形成了一個彈幕,射向了對麵的流寇。
曹文詔見此,皺了皺眉說道。
“著急了,火器這個距離開火打不中人的。”
他是沙場宿將,雖然麾下騎兵用火器不多,但他對這個時代的火繩槍還是有所了解的。
一百步能打到敵人,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彈子飛到那個距離,衝擊力早就沒有了,也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按照火繩槍的裝填速度,這個距離最多還能打兩輪,能夠給敵人造成的傷亡有限。
還不如放近了打一輪齊射!
這也是曹文詔說劉易著急了的原因。
不過,曹文詔的話音才剛剛落下。
就見流寇大軍前列整整齊齊的倒下去了幾十人,就像是割麥子一般,倒了一大片。
流寇大軍人擠人的衝鋒,有可能發生一個中了數槍的事情,但絕無可能有鉛彈落空。
曹文詔瞬間瞪大了眼睛,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問號。
這他娘的是大明的鳥槍嗎?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震驚完,就見昭武軍那邊再次開火了。
啪啪啪……
又是硝煙騰起,流寇前排再次倒下了一片。
緊接著,第三輪,第四輪,第五輪……
火槍聲不斷,每次開火,流寇前排就要倒下去幾十人。
憑借燧發槍的裝填速度和射擊速度,昭武軍的火槍兵一人射擊,一人專管裝填,形成了連綿不斷的火力投送。
流寇一排排,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人命變得極度不值錢。
“三段擊,是黔國公沐英的三段擊!”
曹文詔驚呼一聲,他熟讀兵書,自然了解黔國公沐英平定雲南,大破敵人象兵戰術的三段擊了。
曹文詔心中的震撼莫名,大明雖然早就有了三段擊的戰術,但已經多少年沒有軍隊用出來過了?
現在,就算是大明的神機營也不會玩三段擊了吧?
他沒想到,自己在山西竟然能看到一隻玩三段擊的軍隊。
曹文詔看了自己侄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