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三上了牛車非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啥年月才能見到秦大人啊。”
牛車從驛站後門駛出,四周逐漸沒了樓房,視野變得開闊,曠野裡是田地和低矮的農舍。
此時四下無人秦逸問道“你火急火燎的找本官何事。”
曾三一下子就聽出了秦逸的聲音,轉頭看著老人,“秦,秦大人?”
“啊,沒聽說過我會易容術啊。彆叫大人了,叫我爺爺。”
“秦,爺爺。”
曾三掏出那張丁福被捕時候的畫像交給他,詳細的說了一下此人的情況,與秦逸描述的非常相似。
“有點意思。”
秦逸收起畫像,腦海中盤算著,他的想法與江桂不謀而合。他們前往的村子正是嫌犯可能犯案的地點,五朵金花都已經就為了,就等著犯人上鉤。
秦逸突然想起來那個向他提問的人,問道“那個江探長呢?”
“他說再去摸摸此人的底,去了牢中詢問,屬下沒敢耽擱便先來報信了。”
秦逸回身盯著他說“你叫自己啥?”
“屬,我錯了。您是爺爺,我是孫子。”
“乖孫兒啊,再說錯了,爺爺我就拿小皮鞭抽你啦。”
說完他在牛屁股上甩了一鞭子,老牛哞哞的叫著。
曾三滿臉黑線,這還是那個義正言辭,給他們上課的秦大人嗎?好沒個正經啊……
此時江桂到了與他們一村之隔的怪石崖,一路狂奔之下,馬匹已經累的快趴下了,再加上這怪石崖四處都是亂石,馬匹難以行走。
江桂便拍了拍馬背,“老夥計,你先回吧,回那個驛站去等我。”
馬兒像是能聽懂他的話,抬起前蹄,慢悠悠的就往回走了。
他順著石崖下麵的路朝西麵的村莊走去,翻過了兩個小山坡看到一挑小溪,便在溪水旁洗了把臉,停歇片刻繼續前行。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荒郊野嶺裡沒有一個人影,他瞧見遠處似乎有一絲青煙便走了過去。一堆剛熄滅的篝火,被人潑了水還冒著絲絲的煙氣。
他不由得握住了腰上的胯刀,循著地上的痕跡走出去不遠,就看到了一處山洞,沒有聽到腳步聲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眼前一片漆黑,洞中沒有一絲光亮,他在黑暗中靜靜的聆聽了一會,確定洞內沒有活物,便打開火折子照亮。
此處像一個天然的洞穴,洞內有一仗寬,走了大概三十步洞口變大了。
眼前有了一些人居住的痕跡,地上有幾塊碎瓷片,再往前有些器具。
當他把火折子向左邊照亮的時候,嚇得他當即一個後仰,跌倒在地。
火折子一下掉落在了潮濕的地麵上,發出刺啦一聲的響熄滅了。
江桂立刻在身上翻找另一個火折子,急得把衣襟都給扯破了,衣服撕裂的聲響在寂靜的洞中是那麼刺耳。
火光重新燃起,他在地上滾爬著倒退。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獄!
一根高大的木頭杵在那,木頭頂端有根稍短的橫梁,上麵掛著一個赤裸的女屍!
女屍脖頸處懸掛著繩索,被釣起來腳下懸空,嘴部被橫著一刀劈砍過,裂開的嘴裡滿口的牙都露了出來,張著血盆大口像一個非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