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顯然是遭遇了不幸,渾身濕漉漉的,衣物緊貼身軀,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儘管麵色蒼白得如同紙張一般,但依舊難以掩蓋其天生的俏麗容顏。
她緊閉雙眼,微弱地喘著氣,仿佛隨時都可能再次昏厥過去。
好在這艘漕運司的戰船上配備有水兵營,其中的軍醫對於溺水施救可謂是經驗老到。
隻見他迅速圍攏過來,熟練地取出幾枚細長的銀針,精準地紮入女子身上的穴位。
沒過多久,奇跡發生了,那女子原本微弱的氣息逐漸變得平穩起來,竟然真的緩過了這口氣。
然而,此時周圍的水兵們卻一個個都看直了眼。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
個個麵紅耳赤,呼吸急促,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衝動,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將這名女子緊緊摟在懷中,好生疼惜一番。
就連一向自詡風流、閱美無數的薑把總,此刻也無法自持。
他那雙平日裡看似正經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色狼之眼,毫不掩飾地從上到下,狠狠地將那女子打量了個遍。
“來人啊!快快快,將此落水女子速速抬入船艙內!動作要輕些,莫要傷到她分毫!
另外,速去準備一盆熱水和一套乾爽的衣物來,這濕衣服穿在身上時間長了,定會損傷身體!”
薑把總焦急地大聲呼喊著,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從那名女子身上移開過半分,仿佛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兒便會消失不見一般。
直至那女子被眾人小心翼翼地完全抬進了船艙之後,薑把總的視線仍緊緊鎖定在艙門處,似乎想要透過那扇緊閉的木門,看清裡麵的情形。
就在這時,薑把總抬腳剛欲邁步跟進船艙,然而,他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自己的親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不知為何,看到親隨這般模樣,薑把總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已經抬起的腳。
這個親隨乃是自家娘子特意派到身邊伺候的親信,名義上說是照料自己的日常生活,但實際上,誰不知道這不過是娘子用來監視自己的眼線罷了。
想到此處,薑把總不禁暗自苦笑一聲,心想:
“我這娘子也忒小心眼兒了些,竟如此不信任我。
再說了,就算要派人來照看我的起居,好歹也該配個清秀點的後生小廝吧,怎地偏生選了這麼個五大三粗的莽漢?
讓我整日對著這樣一個糙漢子,在這船上的日子當真是過得苦悶至極啊!”
且等到夜深人靜之時,我定要尋個萬全之策,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摸過去一探究竟!
此刻,還是暫且先替衛大人草擬一份奏折要緊。
畢竟,這關乎著即將到來的蝗災之事。衛景淵經過深思熟慮後,毅然決然地決定向朝廷呈遞這份奏報。
因為他深知,如果蝗災真如所料那般驟然降臨,那麼眾人必然能夠得到朝廷的器重與任用。
要知道,能夠預先洞察到如此嚴重的災害,可並非尋常之人所能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