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傾,遠處便有萬馬奔騰而來,大地都為之震動,看的牧民們熱血沸騰。
那十幾個勇士一擁而上,向各自的目標疾馳而去。漠漠淡定的注視著那越來越近的馬群,淩厲的目光一掃,瞅準了那匹跑在最前麵的黑色駿馬。
漠漠身子前傾,馬鞭一抽,朝馬群奔去。人群中的加油聲不斷,阿古拉盯著那道白色的身影,目不轉睛。
忽然,場中變得鴉雀無聲,有一半的人,從地上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目光共同盯向一處。
原來,就在漠漠與馬群相隔不遠,幾乎與之平行時,她忽然從馬背上跳下,開始隨著馬群奔跑的方向疾跑。
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了一聲讚歎,觀看的眾人回神,隨即,場中便爆發出了震天的叫好聲。就連阿斯爾王上亦離開自己的位子,走向前幾步,好看的詳儘些。
茹娜與孟和的加油聲是人群中最為響亮的,雖是冰天雪地,兩人的額頭上卻皆有激動的汗水沁出。
漠漠疾行的速度,一點都不亞於群馬,她始終側著頭,雙眼緊緊盯在那匹為首的黑馬身上。就在她與那馬幾乎到了一條水平線上時,她猛然提氣,身子飛上了半空。
她淩空踏步急追,在追過群馬後,終於,腳尖輕輕的點在了那匹黑馬的背上。
“天呐!那是匹踏雪烏騅!”孟和不可思議的大聲喊道。
眾人聞言,皆離席圍攏向前,瞠目結舌的盯著那群馬中的女子。博西達來與那日鬆亦起身,一同走了過去。
阿古拉默默的站在人群中間,盯著漠漠的目光中,露出一絲讚許、一絲驚歎。
漠漠腳尖踮立在那馬背之上,眉頭一皺,無比利落的劈腿騎坐了上去。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片驚讚之聲。
茹娜與孟和已緊張的喊不出話來,兩雙眼睛隨著那馬急速轉動。博西達來與那日鬆的神色,也不像方才那般平靜。
踏雪烏騅通體黑色,隻有四蹄是雪白,猶如在雪地上踏行後,沾上了雪一般,故而得名。此馬乃馬中極品,隻是性子剛烈無比,極難馴服。
漠漠騎坐在它的背上,它開始不住的原地轉圈、上下翻騰、左右扭動,恨不得立刻將她從自己的背上甩下來。這馬上即沒有鞍墊,又沒有韁繩,漠漠要想坐穩極難,幾次人們都覺得她要摔下來了,可皆讓她化險為夷。
經過這一番折騰,漠漠的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忽然,一陣疾風撲麵,她的臉上一疼,麵巾已被吹落。
漠漠顧不得臉上刀割般的疼痛,繼續全神貫注的馴服著那匹野馬。
終於,那匹踏雪烏騅漸漸平靜下來,繼而垂頭喪氣的放棄了掙紮。漠漠輕輕拍打著馬屁股,讓其向人群那邊慢慢走去。
盯著那張水靈的不同於塞北女子的臉蛋兒,阿古拉冷冷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熱切。
“好!好厲害的漠漠!不愧是博西達來的徒弟!”阿斯爾王上開懷大笑。
漠漠利落的跳下了馬背,旁邊立即有人過去,給那匹踏雪烏騅套上了韁繩。漠漠向阿斯爾王上行了一禮後,便靜默的回到了師父的身旁,對周遭的喝彩、讚許,一臉的淡漠。
看著眾人皆對漠漠讚不絕口,其其格在旁恨的咬牙切齒。
阿斯爾王上在賞賜完了師徒兩人後,便又向場中的眾人說道“下一場是賽馬,孤王決定,誰能贏了本場比賽,孤王便將這匹踏雪烏騅賞賜給誰!”
場中立刻又熱騰起來。
漠漠因在套馬時,將麵巾掉了,臉上被寒風吹的刺痛。她坐在自己師父身旁,微微低頭皺眉,思慮著是不是該回去另拿一塊兒。
這時,孟和與茹娜跑了過來,興奮無比的開始沒口的誇讚她,她隻是淺笑不語。
“不行,我一定要將那匹踏雪烏騅贏過來,然後再轉送給你!”孟和邊衝漠漠嚷嚷,邊向準備賽馬的眾勇士那邊急急跑去。
茹娜望著他迫不及待的身影,嘟著嘴一陣不快,稍稍猶疑後,便又追了過去。
漠漠坐在席上,無意間掃到,賽馬的隊伍中,不止有十王子孟和,竟然還有七王子阿古拉。漠漠靜靜的望著他臉頰上那條淡淡的疤痕,憶起了幾年前,在水窪邊幫他擦拭傷口的情形……
“漠漠,這裡這麼多的年輕勇士,你可有中意的?咳咳……”博西達來在旁,突然開口向自己的徒弟輕聲問道。
漠漠微愣,親熱的挽住了師父的胳膊,微笑反問道“師父,你舍得我出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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