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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7 鬼迷心竅(2 / 2)

這幾日來,汪水茉的影子總是在他麵前如影隨形。他那日醒來,她早已經離去了,之後也再無聯係。他無數次地拿著電話,瞪著屏幕,按了號碼,卻怎麼也無法按下通話鍵。

他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他心裡竟會莫名地害怕。她若是在意的話,早就會打電話過來了,這些年來,她可能什麼都經曆過了,或許對她而言,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一個遊戲罷了。他若是撥過去,她卻不在意的話——他越想心就越沉了下去,那樣的情景怕是比有人拿刀子捅他還要難堪百倍的!

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叮叮咚咚的,他猛地低頭,顯示的號碼是岑洛璃的,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言柏堯一直盯著屏幕,直到電話鈴聲快要停止時,方接起了電話。

岑洛璃嬌柔如蜜的撒嬌聲“柏堯,今晚有個arty,是一個xxx牌子在洛海的發布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岑洛璃最近倒是越來越會纏人了。他向來對這一類活動不感興趣,雖然礙於她是他的未婚妻,也陪她出席過一次。但一直覺得這是浪費時間而已,言柏堯這回選擇了拒絕“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了。”

岑洛璃“哦”了一聲。事實上,她早已經在他秘書那裡查過他的日程表,晚上他沒有任何應酬,但她不會傻到說出來。他們這個圈子,就是看見了也當沒看見,知道也裝作不知道,彼此扯破了臉,反而壞了相處之道。於是她隻做委屈狀地撒嬌道“柏堯,我們這個月都沒有好好約會過。”

的確,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有主動約過她一次,向來是岑洛璃打電話過來約他。岑洛璃還以為是因為她跟他訂婚後,她父親向他提出調動資金周轉一事,所以他心頭不快。事實上,他對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更不用說她的事情了。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結,沉吟道“我讓秘書推掉今天的應酬,下班後我過去接你。”

岑洛璃身著寶藍色的露背晚裝,一頭大波浪長發嫵媚地綰在脖子一側,挽著言柏堯的手款款而來,完完全全地豔壓全場。

模特在t台上亮麗地穿梭,坐在首排觀賞的岑洛璃不時轉過頭與他交流。言柏堯忽地眯眼,他竟然在t台對麵的第二排角落處看到了汪水茉。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言柏堯猛然閉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t台上的模特如蝴蝶般優雅地行走,不時地遮擋著他的視線,但他還是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片刻後,他將視線移到了她身邊的那個位置。那人有著一頭濃而卷的長發,慵懶大氣地披在肩上,乾練自信。言柏堯也不陌生,是很多年沒有見到的樓綠喬——汪水茉最好的閨密。

緣分真是奇怪。遇見了就是遇見了,遇不見的,怎麼也無法遇見。

岑洛璃輕湊過來“這件服裝不錯吧,是設計師這次最得意的作品。”

言柏堯淡淡一笑,目光卻一直盯在某處“喜歡的話,就訂下來。”

岑洛璃在他臉上親了一下“thanks!”他向來出手大方,隻要她看中的,略一表示,他就會埋單,圈子裡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在羨慕她。這是否就表示他在乎她呢?畢竟物質也是愛情的一部分。一個為你埋單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但一個不肯為你埋單的肯定不愛你。

但她總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什麼地方不對,從認識到訂婚,從訂婚到現在,他一直不冷不熱,仿佛隔了一層屏障,她怎麼努力,也無法穿透。

就像那日,他帶她出席自家年會,算是第一次正式以未婚妻的身份參與他家族的事情,可他卻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宴會上,獨自離去了,隻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有事情要處理,會有專人過來替她安排一切,仿佛她的存在與否是那麼可有可無。

然而自從和她訂婚後,他卻又收斂了以往的放蕩不羈,自此再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牽扯,好像極尊重她的樣子。旁人還以為她禦夫有術,可她卻完完全全不了解他。

她甚至很少見他大笑的樣子,除了一兩次他與他發小在一起的時候。她模糊地有一個念頭,望著他英挺的側臉,一秒鐘後她選擇了遺忘。其實圈內的夫妻很多都是如此相處的,她不應要求過了頭。

樓綠喬對汪水茉道“將目光轉到你45度方向,對麵第一排,看到沒有?”

汪水茉臉色頓時一白,樓綠喬道“旁邊的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吧。”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圈,然後評頭論足,“不錯,衣著打扮無懈可擊,長得也很漂亮。比你好看……很多!”

汪水茉無奈地朝她苦笑“拜托,這種情況下,按電視劇裡的場景,不是應該各種安慰嗎?!”

樓綠喬白了她一眼,揶揄她“能跟我抬杠,說明你最近心態還不錯哦!”

汪水茉苦笑不已“你說呢?”她沒有告訴樓綠喬那日酒醉後發生的事情。

她很清楚,她就算當真又能如何呢?人很多時候需要自覺地放棄,這樣會少受很多的傷。她這種放棄,是到了不得不放的時候了。一直以來她都苦苦地想要抓住,到了夢醒,才發現沒有握在手裡的,並不是她真正能擁有的。

樓綠喬挑了下好看的眉毛“那等會兒表現給我看看怎麼樣?”她看到言柏堯第一眼的時候,立刻對帶汪水茉來這個場合覺得極其地後悔。誰讓自己多事,一定要拖她來一起看秀。但她又不是神,怎麼能夠知道言柏堯竟然會在這裡出現呢?

汪水茉沒有回答,眼光移向了某處,隻見他的未婚妻親昵地靠在他邊上,偶爾湊到他耳邊低語,眉目間俱是誘人的笑意,仿佛是沾了蜜一般,有種甜到極處無法化去的黏稠。忽地覺得莫名的礙眼,她彆過了頭。

那日她醒來後急匆匆地離去,他依舊在熟睡。她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成這樣子。他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嗎?怎麼會趁她酒醉,對她做出……她頭痛欲裂地捂住了臉,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她明明努力著想把他遺忘的。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臉,熟睡中的他,嘴角微翹,一點也無往日精明冷淡的樣子。她這麼望著,竟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她不知道如何麵對醒來後的他,所以像是後頭有野獸在追趕般地逃離了現場。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這段時間他一次也沒有聯係過她,顯然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太普通的一夜情而已,所以沒有什麼聯係的必要,她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呢?

頂級品牌的發布會向來是上流人群天然的交際場,一對對衣香鬢影、裝扮精致的勳舊新貴不時相互致意,彼此言語切切言笑晏晏,編織勾連著不斷延伸的人脈網。言柏堯拖著岑洛璃的手來到了樓綠喬麵前“綠喬,好久不見!”

樓綠喬將驚訝隱藏得很好,她沒料到言柏堯會這麼直截了當地過來跟她們打招呼“言師兄,你好。真的好多年沒有見了!”

言柏堯將手移到岑洛璃的腰上,親密地向樓綠喬介紹“這是我未婚妻——岑洛璃。洛璃,這是我在斯坦福的師妹——樓綠喬。”汪水茉什麼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與岑洛璃的親熱,也許是注意到了但根本無所謂,臉上掛著的僅僅隻是禮節性的笑容。

頓了頓,他將目光移到汪水茉身上“洛璃,這位汪小姐,你應該見過的。”汪水茉手上的杯子裡,液體緋紅!她這點酒量,簡直——簡直是不知所謂。不期然地,言柏堯的眉頭擰了起來。

岑洛璃大方得體地點頭致意,笑容也恰到好處“樓小姐、汪小姐,你們好!”

樓綠喬也客氣地點頭微笑“岑小姐好!”

言柏堯與他未婚妻之間雖然恍若熱戀,但樓綠喬曾見過言柏堯真正熱戀的模樣,當年他凝結在水茉身上的那種眼神,她至今都未曾忘懷。可是,不對……如今言柏堯看水茉的目光依舊深深沉沉的。至於水茉,她的狀態很遊離不定……這兩人依舊不對勁。樓綠喬敏感地察覺出了異樣。

言柏堯與樓綠喬敘舊“畢業後就沒有再見過你,這些年都在哪裡高就呢?”他在美國的時候,也曾與樓綠喬聯係過幾次,那樣的聯係也無非是為了知道一點某個人的事情。可樓綠喬大約由於他與水茉分手一事,對他十分氣惱,回複得也十分冷淡。回國後他們也就斷了聯係,這麼幾年來,這還是頭一次遇見。

樓綠喬客氣地笑道“我這種小單位哪裡能說出來汙染言大少的耳朵,混口飯吃罷了。要不,什麼時候言少照顧照顧我,在我們雜誌上登幾頁廣告啊?算是幫助一下我這個隨時可能失業的師妹嘍!”樓綠喬回國後與人合作了一本雜誌,既負責廣告這一塊,還要負責策劃一些品牌的采訪和報道,每天忙得昏天暗地。今天本是約了與汪水茉一起吃晚飯,結果負責這個晚會報道的編輯生病了,樓綠喬便臨時披掛上陣,她不好意思爽約,便拖了汪水茉前來。結果,真是無巧不成書,偏偏就碰到了言柏堯。或許他和水茉也當真是有緣,但百分之百是孽緣!

幾年不見,樓綠喬的口才還是一等一的厲害。言柏堯沉吟道“我們行裡正要推廣幾種專門針對女性的消費卡,不知道跟你們雜誌的風格對不對路。要不,你有空的話,找個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

樓綠喬答應“好,我一定會去拜訪的。”她效率百倍地奉上自己的名片。雖然她很介意言柏堯當年與汪水茉分手一事,但公歸公,私歸私,為了雜誌,去拜訪一下言柏堯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岑洛璃看了一眼名片,驚訝出聲“呀,原來你是《style》時尚雜誌的主編,我個人很喜歡你們雜誌,是本有品位的雜誌。”

樓綠喬微笑“謝謝岑小姐的喜歡。”遂與她聊了起來,“岑小姐這件是xxx最新款的春裝,國內還沒有上市呢!我個人也最喜歡xxx這一季的這個係列。”

能被時尚專業人士如此肯定,想來沒有人會不開心吧。岑洛璃自然也不例外,露出明豔笑容“謝謝。我也很喜歡這一係列……它的另一個係列也不錯……樓小姐主編的雜誌非常有個性,有機會請樓小姐多多指教。”

樓綠喬“不敢,不敢。岑小姐的品位,才是我們雜誌要多多學習的。早就聽說洛海名媛岑小姐的大名了,隻是想不到是言師兄的未婚妻……”

汪水茉站在一旁,靜靜含笑傾聽,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他這個人的存在。言柏堯猛地仰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vol4

他就這麼站著,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可臉色一片冰冷,深幽不明。汪水茉隻覺得巨大的侵略感和壓抑感漫天襲來,她很想逃開,遠遠地逃走。她趁言柏堯與旁人攀談之際,便準備離開。

在她與他擦肩之際,言柏堯忽然道“你跟我來。”

汪水茉隻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你想怎麼樣?”

他聲音裡透著堅決“現在跟我出去!”

汪水茉急中生智,轉頭喚了一聲“綠喬——”

這一聲打斷了樓綠喬和岑洛璃的對話,兩人轉頭,而她同時又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拉開了她和言柏堯之間的距離。汪水茉沒有抬頭,自然沒有看到言柏堯一臉的鐵青之色。

才回到家,言柏堯的電話就過來了“你在哪裡?”她沉默著,他又鍥而不舍地問道“在哪裡?”一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姿態。

她淡淡地開口道“言先生,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言柏堯被她的話堵住了,一時啞口無言。汪水茉從電話裡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傳來的忽輕忽重的呼吸聲,似乎越來越粗濁了,她知道那是他要動怒的前兆。兩人這樣在電話兩頭僵持著,最後還是她先開了口“言先生既然沒事的話,我要掛了!”

言柏堯依舊沉默,汪水茉正準備要按掉之際。忽地,他的聲音以一種很奇怪的語調傳了過來“汪水茉,那天的事情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還是,還是你已經習以為常了,嗯?”

他說出的話從來都很傷人!汪水茉忽然慶幸那天的自己悄悄離開了,沒有麵對他醒後的那種尷尬狀態。她咬著唇,半晌後,清清幽幽地笑了“是啊。言先生,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是onenightstand而已!”

原來隻是如此而已。對她來說,不過是onenightstand。他實在是個傻瓜,徹徹底底的傻瓜!

電話那頭的言柏堯本是屏氣凝神,一直等著她的答案,仿佛站在了懸崖邊。可她的話卻如一雙手,把他狠狠地推下。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直直地往下墜落,雙手淩空,徒勞地想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抓不住。他一直墜!一直墜!

汪水茉依舊微笑,卻渾然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比哭還難看萬分“言先生,你不會是沒有嘗試過吧?這麼大驚小怪!”電話裡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原來那頭不知何時已經切斷了通話鍵。

汪水茉麵無表情地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木然地盯著手中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響起了門鈴聲。她怔了許久,才發覺是自己家的門鈴,回過神,這才想起綠喬說要過來,今晚跟她一起睡,聊聊天。可她不是已經把備用鑰匙給她了嗎?

一拉開門,渾渾噩噩的汪水茉驚住了,竟然是言柏堯。他的臉色森然,不等她反應,已準備跨進來。她推著門,阻擋他“言先生,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請你離開。”

她大約是剛洗好了澡,隻穿了件浴袍,露出光滑白皙的脖子和鎖骨處的那一片白嫩。那晚心馳神蕩的記憶“騰”地一下一瞬間全部闖進了腦中。他伸手推著門,眸光落在了那片雪白柔嫩之處,從容地笑了起來,挑著眉毛道“我們怎麼沒有可談的?有,多得是!”

她冷喝道“言柏堯,請你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了!”

他神態慵懶地聳了聳肩膀“ok,你請便。”

他好像是吃準了她不會叫保安的,她就叫給他看。汪水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踏入了他的圈套。她剛一放手,準備用手機撥電話。言柏堯已經趁機進來,手一甩,把房門“砰”的一聲給摔上。

汪水茉這才猛然發現中計了,隻好加快腳步,朝睡房跑去。可他更快,她根本沒有時間關門,隻好一跨進睡房,就急著朝電話的方向奔去。他人高馬大,自然手也長腳也長的,不過幾步就已經追到她身後,一把摟住了她,一手從她腋下伸過,按掉了她剛剛才撥通的號碼。

她用力扯著他緊箍在腰上的手,怒道“言柏堯,你給我放開!”他如何肯放,抱得更加緊了些,她整個人被他摟在了懷裡。她急忙用手肘撞他,想讓他吃痛放開。可仿佛撞在了鋼板上一般,他紋絲不動,手卻越抱越緊了起來,按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狠狠地將她往床上壓去。

他的眸光黝黑狂野,一手抓著她的雙手壓在被褥上,一手已扳過她的頭,唇狠狠地壓了下來,仿佛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氣暴雨,重而狠地在她柔軟的唇上吸吮撕咬。

她所有抗拒的聲音都無望地消失在了他的口中,隻感覺到他渾濁而急促的呼吸,濕而熱地撲在她的臉上。她如同一隻被踩著尾巴的小獅子,手腳並用地踢他、打他,可怎麼也無法將他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呼吸急促無章地俯在她上方,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之處,因她方才用力掙紮的關係,此時早已經春光乍泄了。他隻覺得熱氣一陣一陣從某處不斷湧上,夾雜著粗重的呼吸道“反正你我都無所謂,我們再來一次怎麼樣?”

她忽地停止了所有的掙紮,怔怔望著他,像是在望著一個自己根本從未認識的人。言柏堯不知道怎麼的,一時竟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汪水茉緩緩地開口“你給我滾開。言柏堯,我就算跟任何人那樣,也不要跟你!”一字一頓,清楚無比。

言柏堯的眼神驀地冰冷了下來,銳利得仿佛一把刀,生生地要把她給淩遲了。她閉了眼,彆過了頭去。

好一會兒,他隻靜止著,空氣裡隱約浮動著曖昧的氣息。她感覺他又慢慢伏了下來,雙唇忽輕忽重地、忽快忽慢地在她的脖子上來回滑動,仿佛是隻采蕊的蝶,濕熱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拂在她耳後,她隻覺得又癢又麻,身體似乎也微微熱了起來——

猛然間,他一把含住了她柔嫩飽滿的耳垂,用力吮咬,她隻覺得渾身一顫,終是禁不住,“嚶”的一聲的膩人聲響已經從口中溢了出來。

他卻放開了她,冷笑著抬頭看著她緋紅如媚的臉,不緊不慢地道“既然你也動情了,我們談個交易怎麼樣?你告訴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汪水茉仿佛被物體突然砸中一般,驀地睜開了雙眼,眸子深處卻還留著方才動情的餘味,水樣迷茫,彆樣誘人。

她眸子中的朦朧之色一點一點褪去,臉上的緋色亦是如此,她冷冷地朝他道“滾開!”

他在上方閒適地欣賞著誘人的美景,並不惱怒,心情頗好地提醒她“反正你我在床上打滾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又何必在乎這麼一次呢!怎麼算,都對你很劃算。怎麼,考慮也不考慮一下嗎?”

她的唇因他方才肆虐的緣故,仿佛是上好的葡萄汁,嫣紅欲滴。他的手指竟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在她唇上來回滑動,調情味道十足。

她掙紮著,抬腳朝他踹去。他毫不費力地一把抓住,笑意歡暢地俯視著她,眼眸深處有種狂執的勢在必得“或者我卑鄙一點,抽回已有的貸款,你說怎麼樣?”

她慌亂地與他對視,目光交織,眼裡頭不是沒有震驚“不……不可能,合約約定的還款期限未到,而且我們一直很準時地付利息。你沒有權力……”

他笑了出來,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讓人有想扁他一頓的衝動“不可能嗎?我沒有權力嗎?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父親因為跟洛海金鼎合作開發項目,最近又向銀行申請一筆貸款,我這是批呢,還是不批呢?”

汪水茉極度愕然“不可能!”父親從未跟她提過此事。

忽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尷尬地從房門處傳了過來“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言柏堯狼狽地轉頭,隻見樓綠喬靠在套房的門口,手上拿著的赫然是鑰匙。可她眼睛深處並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顯然她聽到的話並不隻是他的最後一句。

言柏堯低頭,隻見汪水茉臉上的紅暈已如朱砂般豔麗,仿佛那紅就快要破繭而出了,她的眼睛依舊閉著,但長而濃密的睫毛卻不停地微微顫動,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令人心生憐愛。

他無法,隻得在樓綠喬的注視下,萬般無奈地起身。他的眸光卻一直流連在汪水茉的身上,又伸手替她拉好了浴袍的領口,這才離去。

樓綠喬站在客廳裡,目送著他關門離開。她轉身入內,隻見汪水茉已經坐了起來,愣愣地抱著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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