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這才是赤陽神掌,真正的赤陽神掌!”目睹這一切,一旁的雷遠山喃喃地說道。“秋楓!還可一戰嗎?”假楚良玉突然大聲道。
“可以!”聽到這話的秋楓挺身而起,“謝謝左相大人。”邊說邊邊揮動雙臂,體內的筋骨如爆豆般劈裡啪啦地響著。
“好!秋楓!你我共誅此獠!”假楚良玉興奮道。
嗡!像是從萬古時空中傳來的一聲歎息,在場的眾人瞬間忘神,等清醒過來時,秋楓已幻現在金衣老者身前。
“鼠輩!你找死”金衣老者的話音未落,嗡!這萬古時空傳來的歎息聲又在耳邊響起,一柄黑色的小斧已映入金衣老者的眼簾。
“力劈乾坤!”在秋楓的大喝聲中,黑色的小斧直直地劈向金衣老者的頂門。
基因壓製!基因壓製!這小斧,這聲音,潛藏於意識深處的記憶,耕植於血脈深處的遺味,金衣老者突然麵露驚懼。
一個騰挪,金衣老者已幻現在數米外,見此情景,楚嘯天謔得一下站了起來。
黑色的小斧並沒有劈下,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秋楓持斧的手,一個高大綠色的身影憑空幻現在秋楓身前,一隻大手抓住秋楓持斧的手,一雙綠眸驚詫地看著秋楓。
現場靜悄悄的,氛圍說不出的緊張壓抑,一息、兩息、三息綠色身影突然鬆手,道了聲“走!”話音剛落,綠色身影和金衣老者同時憑空消失“秋楓!你可識得後來之人?”沉默片刻後,楚嘯天突然問道,秋楓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卻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雷遠山。
“此處不能久留,將這四尾妖狐帶著,回左相府。”左相蕭道臨說道。
“二位前輩就這樣空手而歸嗎?二位前輩是懼怕那楚嘯天嗎?”蕭道然看著高大的綠衣人和金衣老者說道,語氣中滿是譏諷。“住口!你竟敢以這等口吻說老夫,老夫是爾等請來的,不是你頤指氣使的下人。”高大綠衣人憤然道。
“二位消消氣,見諒!這奴才不懂禮數,日後定當多多管教。”從金黃色的帷帳中傳出慵懶的聲音。
“大家!妖狐前輩此次恐怕”蕭道然朝著帷帳諾諾道。
“什麼?你說這這妖狐的氣息已無?”“是的!”看著急切的左相,陸泰北無奈道。“讓老夫看看。”楚嘯天上前抓起四尾妖狐的前爪,須臾又將手探到妖狐的鼻前。
“氣息全無,生機已絕。”聽到楚嘯天這句話,眾人都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王爺!下官適才並沒有下重手,況且一隻已化人形的妖獸,怎能如此羸弱不堪。”“陸統領,這事怨不得你,無需自責。”說罷,楚嘯天自顧思索起來,“將它厚葬吧,一隻妖獸得此境界實屬不易,理應得此禮遇。”“可惜了,鬥了這麼久,還不曉得對手是誰,本想通過這妖狐查出個端倪來哎!可惜了。”左相心痛道。
相府的西北角有一座偏僻的廂房,這裡是相府的停屍房。夜已過半,被清涼的月光籠罩著的停屍房,透著一股迷霧森森的神秘氣息。
“老弟!這裡怎能和北冥山相比,老夫這就送你回家。”話音落後不久,一個金色身影閃現在停屍房的房頂,隨後一個起落,身影便消失在這無邊無際的月色中。
隻幾個起落,身影便現身在聖京城東北角的一處偏僻的白樺林中,這速度,簡直是
現身林中的金色身影突然不動了,就這樣默默站著,時間和空間仿佛在這瞬間也凝固了。
數十息後,“你是如何察覺老夫跟來的?”問話的是楚嘯天。“你的跟蹤術,在老夫眼裡不值一提。”金色身影正是金衣老者。
“四尾妖狐,不愧是妖狐,這詐死挺屍之術,還真能瞞天過海。”“即便真能瞞天過海,也沒瞞過你楚嘯天的法眼。”
“嗬嗬”笑聲中楚嘯天幻現在金衣老者身後五米處,接著就見楚嘯天笑容可掬作揖道“老夫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說!”“尊上是誰?”
“楚嘯天!聽說你是百年來唯一闖出魔域的人?”“卻是!”楚嘯天依舊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
“不掂量掂量你這唯一之人的道行,著實是件憾事。”“老夫也正有此意。”楚嘯天依舊笑容可掬。
嘭!分不清誰先出掌的,可以肯定的是楚嘯天單掌接住了這記十重境界的赤陽神掌。蹬!楚嘯天後退半步,大袖無風自舞。
老天爺!方圓十米範圍內的所有樹木瞬間化作黑灰,顯露出一塊十米見方的空地,空氣中充斥著焦糊的氣味。
金衣老者麵色凝重,左腿跨前半步,馬步下沉,左手單舉額前,呈虎爪式,右手下沉腹前,呈鷹爪式,真氣內蘊,整個氣勢如天地混元,萬象合一。
楚嘯天眯著眼睛,收斂起嘴角的笑意道“給你一拳!”和秋楓呆久了,楚嘯天潛移默化地學會了秋楓先發製人的流氓打法,看對方這架勢,這一擊必定是雷霆一擊,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給他一拳。
波!金衣老者倉促硬接,蹬!蹬!蹬!連退三步,金衣老者仰天呼出一口氣,啪!背部的衣服完全裂開,嗤!身後十米遠的一顆巨樹被洞穿,一個食指大的樹洞顯現出來。
“拳劍”金衣老者氣息紊亂。“不錯!這九級大陸也有識貨的。”
“吼!”響起一聲刺耳的叫聲,轟!楚嘯天頓覺腦子一片空白,恍惚間一個金色的影子在眼前一晃而過。
嘶!一股疼痛從左肩瞬間傳遍全身,下意識地擊出一拳,嗤!嗤!嗤!前方數棵大樹皆被洞穿,晃了晃腦袋,意識逐漸清醒,發現左肩上有個清晰的爪印,帶著血跡的五指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