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楚嘯天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金色的影子在距離自己十米之外的一顆大樹旁一閃即逝。幾乎不分先後,楚嘯天巨大的身軀已到樹前,嘭!一掌擊在樹乾上,大樹輕晃,四周圍成一圈的七八棵大樹幾乎同時暴碎,樹屑漫天,嗆得人幾近窒息。
突然!腳底鬆動,楚嘯天拔空而起,一隻長滿金毛的巨爪從地底探出,又一隻長滿金毛的巨爪從地底探出。
拔空!拔空!再拔空一爪!兩爪!三爪金毛巨爪連續攻出九爪。哢嚓!哢嚓!哢嚓九記抓鐵如粉的五指爪印深深地嵌入巨樹中,幾乎將這顆數十米高的巨樹掏空。
終於,楚嘯天停在巨樹的頂端,腳下的樹葉輕輕地飄動,一隻渾身長滿金毛的異獸懸空而立,距樹頂端的楚嘯天七八米遠。
這異獸四足尖爪,頭象龍頭,但沒有龍須,身材長大,尾巴挺長,金色的尾巴尖上有一撮白毛,咋看起來象龍,又有點象麒麟。
“金毛吼!”楚嘯天長吸了口氣道“萬萬沒想到是這等異獸!”金毛吼是上古時代的洪荒異獸,這異獸以大象為食,力大無窮,可輕而易舉撕裂虎豹,傳聞金毛吼五百年就可修至異獸化妖,修至千年的金毛吼可斬蛟屠龍。
“金毛吼五百年異獸化妖,你這異獸怕是至少五百歲了吧?”金毛吼沒有回複楚嘯天,一雙似龍非龍的眼睛裡閃爍著冷冷的幽光。
“九級大陸竟還遺存你這等異獸?老夫不想傷害你”沒等楚嘯天把話說完,金毛吼已到楚嘯天眼前,左三右三,幾乎在同一時間內攻出六爪。
這六爪全攻向楚嘯天的上三路,刹那間傳出刺耳的聲音,這聲音是利爪擊破空氣的聲音,這攻擊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楚嘯天沒有躲,也沒有閃,龐大的身體緊貼在金毛吼的巨爪上,隨影附形,隨著金毛吼的爪影上下起伏,宛如一片落葉漂浮在翻騰的波濤上。
一人一獸在這片高大樹梢上閃展騰挪,腳下的葉子猶如荷塘中的蓮葉漂浮擺動,整個場景煞是精彩。
十三爪!在金毛吼攻出第十三爪時,氣衰!一絲間隙,一絲毫厘間隙!抓住這間隙,楚嘯天一掌劈出,以掌代刀,一掌劈出!
波!一絲輕微的響聲,像是輕輕劃破空氣的聲音,金毛吼馬步浮動,身體下沉,如一團巨大的棉花,緩緩下沉,落地,無絲毫聲響。
落地的金毛吼,慢慢抬起頭來,望向樹梢上的楚嘯天,冰冷的眼光裡流露出幾許暗淡,雙方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
半刻鐘後,金毛吼轉身、離去,腳下有些滯重。
清晨,涼爽的風吹過一望無際的麥田,陣陣的麥花香味蕩漾在空氣中,令人神清氣爽。“老丈!這邊坐坐。”這聲音傳到正在踽踽獨行的金毛吼的耳中,此刻已化身人形的金毛吼,臉色蒼白,神情萎靡。
抬眼望去,左邊不遠處的麥田邊上坐著一個精瘦的中年人,一旁有張實木小桌,桌上放著一壺茶兩隻碗。
眼前一花,金毛吼龐大的身軀已幻現在中年人身旁,就這樣看著中年人,不作聲。中年人淡淡地一笑,隨手倒了兩碗茶水,將一碗茶水放置金毛吼身前的桌上,說道“請!”
看著仍舊默然不動的金毛吼,中年人像是明白了什麼,啞然一笑,伸手將金毛吼身前桌上的茶碗端起,一飲而儘。
接著又將茶碗倒滿,說道“請!”
一刻鐘後,在麥田邊喝茶的地方出現了五個人,分彆是楚嘯天、秋楓、陸泰北、蒙拔嶽和雷遠山,金毛吼和中年人,已不知所蹤。
“王爺!難道是下在四尾妖狐身上的千裡迷迭香,已被這金毛吼察覺?”楚嘯天雙眉緊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那那為何在此處失去了金毛吼的蹤跡?”陸泰北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大家!金毛吼前輩至今未歸。”蕭道然小心翼翼地說道,金黃色帷帳裡悄無聲息。“大家!莫非金毛吼前輩已栽倒楚嘯天秋楓等人的手裡?”“絕無可能!”帷帳裡的語氣異常果決。
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藍碧塵的心情和這天空一樣明亮、舒朗。穿過一條長長的廊道,前麵是一堵年代久遠的磚牆。藍碧塵警惕地回望了一下,然後將手按在右側上方的一塊方磚上,吱呀一聲,磚牆從中間打開,裡麵是一道漆黑的鐵門。
將手按在鐵門上,默運真元,“開!”就聽嘎吱吱這鐵門向兩邊緩緩打開,裡麵豁然是一座幾十米見方的大廳。
這大廳裡日常房屋裡的陳設應有儘有,大廳的中央有一張用齧齒虎的虎皮做成的椅子,上麵坐著一個人,這人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正是檀奴。
“今個兒是幾了?”“這你還是彆問了,隻管在這裡好生地呆著。”“藍妹!你打算要將我囚禁到何時?”“囚禁到何時?這要看我的心情嘍!”“蕭後知道你將我囚禁在此嗎?”“娘娘若知道,早將你梟首示眾了。”
“藍妹!放我出去吧?”沉吟了一會兒,“好!我現在就放你走!”藍碧塵邊說邊用手指著鐵門。“這藍妹!你用九陰劫脈手法鎖住了我的真元,即便是出去了我也是廢人一個。”“你知道就好!以你目前的情況,出去了即便不是秋楓,其他人也會將你生吞活剝。”
“藍妹!我知道,你這樣做也是為我好。”“住口!”藍碧塵忽然激動起來,“為你好!你配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東西!”看著藍碧塵激動的樣子,檀奴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說吧!”“說什麼?”藍碧塵的突然一問,搞得檀奴有些詫異。“檀奴!你的道行深淺,我很清楚,若沒有一個強大的後台,你能如此絕決,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