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秋!
“藍妹!我可以告訴你幕後之人是誰,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什麼事?”“這事了結後,答應我一同遠走高飛,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你”藍碧塵沒想到檀奴會這麼說,一時竟怔住了,“你你這話當真?”“當真!”“確實?”“確實!”
足足有一刻鐘的沉默,“騙人!”藍碧塵突然暴發,“你你又在騙我?”“藍妹!我所說的話,句句肺腑。”“騙人!騙人!騙人!”藍碧塵捂住耳朵大聲說道。
半刻鐘後,情緒平複下來的藍碧塵捋了捋額前的青絲,朝著檀奴嫣然一笑道“檀郎,我相信你是真心的,現在你可以和我談談這幕後之人了?”
深夜,左相府的議事廳裡燈火通明,左相、楚嘯天、秋楓、陸泰北眾人都在場。“稟相爺!有人給秋相公送來一封信。”
“將信呈上來!”左相接過信後隨手交給秋楓,看過信後,秋楓陷入了沉思。
一人,一蓑,一竿,四米內站著一個秋楓,隻聽得涓涓的流水聲,畫麵靜謐又溫馨。“起!”一人提起魚竿,竿頭空空如也,“哎!魚兒想必是嗅到老朽這股朽暮之氣了,躲的遠遠的。”
“是秋堂閣嗎?”老者邊說邊轉身看向秋楓,這老者長著一張紅潤的臉,一把雪白的長髯。“嗯!正是在下。”“好!”一個好字話音剛落,老者一指點向數米遠的秋楓,點向秋楓的印堂穴。
印堂即是神宮所在地,這致命的一擊,秋楓竟然不躲不閃,啪!相隔數米老者這隔空一指正點中秋楓的印堂穴。
轟!秋楓的識海中展現出一幅清晰的畫麵,一個金衣金發的高大老者安詳地躺著,像是一個熟睡中的嬰兒,金毛吼!這老者正是金毛吼。轟!又一幅畫麵清晰地展現在秋楓的識海中,一座宮殿,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高大、莊嚴、肅穆的宮殿。
左相府的議事廳此刻是一片的安靜,稍許,“秋楓!可知信息的是什麼人?”問話的是陸泰北,秋楓默默地搖了搖頭。
“顯然,根據對方的信息來看,金毛吼已然被劫持。”楚嘯天說道。“那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又是什麼意思?”蒙拔嶽問道,“該不會是當今的皇宮大內吧?”聽到蒙拔嶽的自問自答,在場的人都不作聲,楚嘯天默默地看著左相。
“咦!這是什麼?”發出驚訝之聲的又是蒙拔嶽,眾人突然發現,在議事廳的中央竟然竟然站著一隻動物。
這是什麼動物?兩隻長長的耳朵,一條上卷的尾巴,渾身上下黝黑發亮,隻有四蹄和尾巴尖上雪白雪白,兩隻漆黑發亮的大眼睛一個勁地眨吧著。
謔得一下,楚嘯天站起身來,兩眼直盯盯地看著這隻動物。
“這是這是驢吧?”仿佛是在回應蒙拔嶽的話,這隻動物發出嗯昂嗯昂的聲音。
“是驢!是驢!這個世界是竟然有這麼可愛的驢!”眾人都沒有回應蒙拔嶽的話,現場氛圍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楚嘯天跟我走”這聲音,稚嫩、清脆、悅耳,完全是童音。
發出這稚嫩童音的竟然是驢!
楚嘯天一步一步地朝驢走去,邊走邊說“格老子要是不呢?”“嘻嘻本童子,請你走!”
眾人這才發現,此刻的驢背上竟然坐著一個小童,一個七八歲左右,頭上梳著兩個髻角的小男童。“魔魔童子!沒想到,魔域竟然派你前來?”“彆人來,怕是不夠資格,本童子的這柄牛刀,恰恰適合。”“魔域通往大陸的界境六十年一開,格老子恰巧趕上,你是怎麼通過的?”
“這個不告訴你!”魔魔童子眨了眨晶亮的眼睛。“踏雪尋梅玉山下,無邊洛水渺渺來。”格老子在魔域時常聽聞這句話。“嘻嘻”魔魔童子笑道“本童子代人問候一句最近可好?”
一聽這話,楚嘯天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紅潤,“既已離開,是是決計不會回去的。”“本童子此來,是受人所托,是請你回去!”
楚嘯天呆呆地杵著,半響道“當初離開時,楚某就已決定此生不再入魔域。”“楚嘯天!有些事實,並非如你所見那樣。”
一聽這話,楚嘯天又呆住了,又過了半響,楚嘯天拱手道“楚某心意已決,勞煩前輩代為轉告。”
“前輩?”這個看似外表隻有七八歲的童子,在楚嘯天口中,竟然是前輩!眾人驚訝不已。
“轉告?不用了吧,還是你自己去說吧。”“前輩這是在為難楚某嗎?”“嘻嘻要麼你隨本童子回去,要麼本童子拎你回去。”“好!”楚嘯天怒擊反笑道。
突然一股窒息的壓力象千萬重的天幕一般緩緩壓向眾人,一重又一重向眾人傾軋下來,嚓!嚓!嚓!眾人皆臉色蒼白,雙股顫抖,腳下的地板紛紛碎裂。
“開!”就在眾人耳暈目眩,頭疼欲裂時,一聲大喝,一聲如獅子吼般直叩心門的大喝,將眾人從幾近崩潰的邊緣中拉了回來。
轟!整個議事大廳的房頂竟被這一聲大喝,活生生地掀翻,萬縷光芒灑入大廳,眾人渾身大汗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西天佛鏡的佛音獅子吼?”魔魔童子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難怪郡主如此器重你。”“魔魔童子,休要猖狂,你的天幕桎梏在格老子的眼裡就是班門弄斧。”
“嘻嘻”魔魔童子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本童子說過要拎你回去,就一定會拎你回去,但是拎你回去前,本童子要狠狠地打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