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已經迅速地打定了主意。
“嗐,你們整這麼大一出戲,原來不過就為了要製冰的方子和酒精的釀造方法?”江婉迅速站直身子,還故作從容的撿起地上的繩索,將上身破裂的衣服一層層捆綁起來。
看向那個四爺很是雲淡風輕。
若不是她的手指哆嗦得幾次連結都打不上,差點連她自己都被騙過去了。
“不過就是?”那個四爺顯然也沒料到江婉的膽子如此之大,挑了挑眉反問道。
“當然!雖然這兩個方子都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不過若有人出高價收買,坐享其成不好,我非得巴巴的拋頭露麵做生意嗎?”
“就是就是,娘子想的沒錯,趕緊交了方子跟我們回家去吧!哈哈……”那個四爺還沒出聲,周圍的歹人又迫不及待的開始起哄。
“高價買?能搶來為什麼要用買?”那四爺也滿臉鄙視地笑了笑,“你膽子倒是不小,到了現在還想與我討價還價嗎?”
“可是你搶不到啊。”江婉已經豁出去了,今日能不能虎口脫險,全憑在此一舉,倒也顧不得場上的嘲笑,舉止越發淡定自若。
“你想立馬就死?”四爺臉上的笑迅速凝固,重新被戾氣覆蓋,一伸手就掐住了江婉的脖子。
他的手大而有力,像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了江婉的喉嚨,用強而有力來證明他所言不虛。
江婉立即感覺呼吸困難。
但她也知道此時一定不能妥協。
“我死,死了……你們就,真的得不到……方子了……”江婉能感受到那隻手的收縮,對方當真是起了殺心,但她也毫不示弱。
豁出性命就賭這一回。
望江樓費了如此大的心機,不就是為了方子嗎?在所求未得手之前,他們會乾出功虧一簣的事來?
江婉隻覺得自己肺泡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甚至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這就是瀕死的感覺嗎?
也不知怎麼的,當自己豁出去之後,恐懼反倒可以忽略不計了。
江婉僅存的那點兒意識,甚至開始感悟死亡。
上一世睡一覺就輕鬆穿越了,也不知道如果這次再死了會怎麼樣。
不過比起上一世的無牽無掛。在這裡雖然隻短短生活了一年多,但割舍不儘的情感卻遠超前世三十多年……
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咳~咳——”
被死死掐住的喉嚨突然被鬆開,新鮮空氣猛的灌進身體,嗆得江婉拚命咳嗽。
不過,好在她賭對了。
“死到臨頭還想騙人!你是說你不會寫字?”四爺的兩隻眼瞪得像銅鈴,猙獰的傷疤在他的臉上扭成一團,惡恨恨的盯著江婉,仿佛要有一句謊話就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我家祖傳的方子都是口傳心授,我就算會寫字也表達不出來。”見此情形,江婉也不敢再賣關子,不得不將姿態放卑微了很多。
畢竟眼前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能賭贏一時已是死裡逃生,她還不至於傻傻的去挑釁他們。
“那好,既然你寫不出來,那兩隻手留著也沒用了。”
江婉還沒顧得上慶幸,就聽四爺能弄得說道,而且邊說,邊抽出了刀鞘裡的大刀,直指江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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