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回頭是岸!
我們溜達了一圈,沒找到那家飯館,左叔從駐馬店做了很久的綠皮火車來到bj,他現在又累又餓,他提議說乾脆把麻袋裡的泡麵當晚飯算了?
我對他說,很快就找到那家不錯的小飯館了。
他說他堅持不住了,霧霾太嚴重了,戴著口罩快窒息而死了。
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我忽然很想吟詩一首。我對他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左叔說,你彆胡扯了,這大霧霾天大街上一個鬼影都沒,我們像是鑽進了一個大迷宮,哪兒有吃飯的地方啊?再溜達一會兒就到淩晨了。
我說,我們迷路了,繞來繞去好像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話音剛落,一排飯館忽然出現在了霧霾之中,我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像是看到了海市蜃樓般欣喜若狂。
我指著前方大喊一聲,那家飯館在那兒……
左叔對我找的那家飯館很不滿意,理由是老板娘長得麵目可憎,他怕她給他下毒……
我們又找了一家眼緣不怎麼好的飯館,但那家飯館老板娘樣貌俊俏、打扮的十分漂亮。
左叔說找飯館首先看老板娘長得怎麼樣,若是長得不錯的話就值得光顧,她人好看的話,那她的廚藝絕對差不了。俗話說不可貌取人,但飯館還是可以“以貌取人”的。
我竟然覺得左叔的“高談闊論”很有道理。
菜上來後,左叔吃的狼吞虎咽,邊吃邊說“餓死我了,從家裡逃出來忘了帶錢了,一路上一口飯沒吃,就啃了一包泡麵。”
我喝了口小酒,問他“你在新婚之夜逃婚了,事情沒交代清楚?”
左叔把臉從碗裡拿出來,謹慎地看了我一眼,抹了抹嘴,奸詐一笑,道“阿凡,你放心,不管我是不是逃婚了,我再結婚的時候絕不向你再要份子錢。”
我驚訝地說“你小子真逃婚了?”
左叔不停地往嘴裡塞花生米,吞吞吐吐地說“吃完飯再說,免得影響吃飯。”
我不說話了,埋頭吃飯,抬頭看到左叔吃飯的狼狽相,我憋不住想笑。
還記得大四實習那年,我倆從網上投簡曆時一起投了同一家影視公司,而且隻投了那一家公司。結果到了上海之後發現被騙了,那公司對我們說,實習沒工資,不吃住,說白了是看我們沒社會經驗好騙,想讓我們給公司當免費義工。
在我們去上海之前,公司的人事在電話裡說的很好,又是吃住,又是承諾給高薪資,我們到了上海後卻什麼也不給了。
左叔悶不吭聲地吃飯,他一定是餓壞了,又點了一份熱乾麵。
我讓他放開了吃,我請客,但是撐死了我可不負責。
左叔不好意思地瞅了我一眼,笑得齜牙咧嘴,又把頭埋進碗裡。
我喝了口酒,陷入了對實習往事的回憶之中。
我們動畫專業在大四沒課,全年實習,在大三暑假期間,我回家一個禮拜後就匆匆收拾行李去了上海與左叔彙合。
大三暑假的前幾天,我跟左叔商量了關於外出實習的大事。
左叔當時掐指一算,說要去就去大城市,上海屬水,水乃生命之源,去那兒最適合咱們謀生。
我說,傳說上海的姑娘會抽煙,上海還有海,你說不去上海還去哪裡呢?
那一天夜裡,我倆都喝多了,我趴在桌子上睡得頭暈腦脹,他拿酒瓶捅了我一下,問我去上海怎麼樣?
我半死不活地睜開眼,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去之前,我們從網上投了一份簡曆,然後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了一個禮拜終於盼來了那家公司的盛情“邀請”,同時邀請了我們兩個一起去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