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女王爺,皇上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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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將軍,你就彆滿口噴糞了,”鄭言憶嗤之以鼻,“你說說你自己的寶貝兒子吧,大婚當晚,本王是有事必須離開,可你的好兒子,不等本王回府不等本王解釋,他自己便跑回了娘家,請問大將軍,你從來沒管教過自己的孩子嗎?這是身為本王的王夫,大夫君!該做的事情?!”說到這個她也來氣了,當日她離開是有原因的,可是鐘慶書根本不管她死活自己跑回娘家去了,還害得母後發怒,差點就將她禁足,他倒好,他們倒好,大婚第三天,沒有半點與她商量地就跑去了邊境!這又是將她鄭言憶置於何地?!
“大將軍,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你把兒子嫁給了本王,那麼他便是本王的人!你擅自將他帶去邊境這是何故?!這是跟本王叫板嗎,你這是完全沒把皇室看在眼內!你已經將兒子嫁給了本王!那麼他就應該安守於室好好當著他的王夫!而不是與本王置氣沒有任何交代就回了娘家!這就是大將軍你的好教養?!”
好家夥,把人家一家人都罵進去了……
“你!你!”大將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鄭言憶“你”個半天,卻說不出其他反駁的話。
鐘慶書緊捂住自己的臉,她的怒罵讓他的心撕裂般難受,她怎麼能那麼罵他,怎麼能啊……明明是她說的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明明是她溫柔萬千,許下諾言,可是一轉身,她便去了勾欄院,他怎麼能接受,他如何能接受。況且現在,她竟然要拋棄他,要娶那敵國的百裡七……
“二王爺,慶書不是故意的,慶書沒有考慮那麼多,慶書什麼都不懂,對不起,對不起……”鐘慶書哭著跪在了鄭言憶的身前,拉扯著鄭言憶的衣袍下擺,不斷哭著道歉。
“鐘慶書!你給本將起來!”大將軍看著鐘慶書跪地,簡直是在她臉上扇了好幾個大嘴巴,火辣辣的難受,“你有沒有骨氣!給本將起來!”大將軍怒極,麵色變得十分猙獰。
鄭言憶發現自己後悔了,她說出那一番話便後悔,不論誰對誰錯,到底是她自己的家事,可是現在可是在朝堂之上,她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唉……
看著鐘慶書那梨花帶雨的臉,他往日的英俊帥氣與那一身仙氣,曾讓她十分眷戀的,可此時的他卻是悲悲戚戚,儘管哭著,那臉頰卻也沒有半分失色,反倒多了幾分柔弱順從,惹人憐惜。她不忍了,她覺得不忍了。
“二王爺,你怎麼能,怎麼能娶那百裡七?!”丞相也開口了,語氣滿是恨鐵不成鋼。
“我怎麼不能?”鄭言憶努力忽略跪在她麵前的鐘慶書,“百裡七一派正氣,剛強不屈,不向惡勢力低頭,身材好,氣質好,樣貌……不能以貌取人不是,總之,本王就是看上了百裡七!女帝陛下,請恩準!”
“你,你,你個色女,登徒子!”百裡七生氣了,那被血汙染的臉頰上暗暗地可看出兩朵紅暈,他怒瞪著鄭言憶,又怕鄭言憶靠近自己,隻能站在一個安全距離,麵色不善地瞪人。
“二王爺,慶書知道錯了,慶書不該擅自離開王府,更不該在大婚第二天就自個回了娘家,是慶書的不是,二王爺要打要罵,慶書都受著的,慶書對不起二王爺,求二王爺原諒慶書,求二王爺原諒……”鐘慶書說著,頭狠狠地磕了下去。
鄭言憶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鐘慶書,才沒讓他再磕第二個頭,他這是何苦呢,當初不要她的可是他啊,“慶書,你何必如此?你我並無夫妻之實,這段婚事,如今也是名存實亡,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不用這樣的。”
鄭言憶說的有些苦口婆心,她曾經確實很喜歡鐘慶書,為了他,她可是厚著臉皮讓女帝賜婚的,況且當時,他似乎真有妻室,而且她也感覺到,他並不喜歡自己的。
“二王爺……”鐘慶書呆愣地抬頭望向鄭言憶,她說什麼?她說他們並無夫妻之實,她說他們這段婚事如今名存實亡,她不要他了,她已經不要他了……她可知道,他在聽到她與長恨國皇帝大婚的消息時,那心臟劇痛成何種模樣……
“你不要慶書了?”他難以置信地瞪眼看著鄭言憶,臉上那傷那痛真真切切,他的嗓音極為輕緩,說得極為小心翼翼。
滿朝大臣都是瞪眼看著,女帝沒有叫平身,她們隻能跪著,然後就用一個仰視的姿勢,去看二王爺鄭言憶與大將軍這出鬨劇。
“不是我不要你,”鄭言憶說的是“我”,她對鐘慶書,始終是特彆的,“是你一開始就不要我了,你獨自回娘家,你決定跟著你母親前去邊境,已經將我們的關係都打散了,慶書,是你不要我啊。”
“不……”鐘慶書搖頭,雙目通紅,臉頰也通紅,“慶書沒有不要王爺,慶書沒有那樣想的,慶書真的沒有,王爺,你要相信慶書,慶書不想離開王爺……”
鄭言憶不忍地看著哭得快斷氣的鐘慶書,她如何忍心,“慶書不哭,慶書說怎樣便是怎樣,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罵你,你彆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她說的可是實話,他哭的她差點也想哭了,他可是她曾經十分喜歡的人呢,如今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心裡很是難受。
鐘慶書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鄭言憶,帶著哭音輕聲問,“真的?你沒有不要我,你還要我的,是不是?”
鄭言憶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能哄到他不哭,她怎麼著都行了,“對,對,還要的還要的。”
鐘慶書止住了哭聲,看向大將軍,大將軍明顯被點了穴道,她正惡狠狠地瞪著鄭言憶。
鄭言憶回身看向被她點了穴道的大將軍,冷笑,轉而看向女帝,“還望女帝成全!”
女帝胸口劇烈地起伏,看著下首的一切,她的那個恨,她的那個無奈,罷了罷了,若是她真的通敵叛國,臨死前她也算是對得起這段親情了。
“朕,允了。”
“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