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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係男神3·第一章 她到底是誰(1 / 2)

傲嬌係男神!

這一夜,對秦芳薇來說,是難眠的。

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她有太多太多的情緒。後來,她發現傅禹航的反應有點反常安靜得不得了。

晚上,一居大師回了療養院,秦芳薇和傅禹航睡在了之前他們睡過的禪房。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傅禹航把它讓給了秦芳薇睡,他自己則睡到了小客廳的沙發上。

秦芳薇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半夜起來上洗手間時,她想喝水,去了客廳,卻發現傅禹航沒睡,坐在陽台的藤椅上,腳邊亮著手機電筒,光照射在白色的牆上,又反射到男人的臉上,煙霧繚繞中,半明半暗的麵色顯得格外的陰沉、肅殺,眼裡的戾氣顯得分外駭人。

這樣的傅禹航,像足了一個混江湖的大頭目,狠戾陰冷,那神情,看著叫人不寒而栗。

而地上,鋪了一地的煙蒂,也不知他在這裡坐了多久。

他這是在想什麼呢?

是她生父的事困擾住他了?

她這才記起,從藏經閣下來後,他的反應有點不同尋常,甚至都沒和她討論看到那些後的想法。

“你也睡不著吧?”

她走得那麼小聲,可他還是發現了,轉頭望向她時問了一句。黑暗中,那目光似閃電一般明亮,嘴邊的煙,則因為被狠狠吸了一口,火星閃了閃,就像詭譎的陰火。

“怎麼吸這麼多煙?吸煙有害健康……”

站在那裡,她搓著雙臂。外麵有點冷,她身上隻穿著一條睡裙。睡裙是在他們來的路上,他趁她睡著時在服務區買的。這個人做事,就是這麼體貼周到。

“嗯,哪天你決定要給我生娃了,我就戒……”

他答得一本正經。

秦芳薇“……”

唉,他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動不動就占她的便宜。

不過,她已經見怪不怪。

“過來坐會兒吧……”

他指了指身邊另一張藤椅。

“雖然你不介意把肺抽黑,但我可不喜歡吸二手煙。”

“好吧……”他把煙給掐滅了,還把地上的煙蒂給掃了,擱得老遠,回來後紳士地示意了一下邊上的藤椅說,“以後儘量做個高層次的男人。”

她聽不懂,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不抽煙和高層次有什麼關係?”

“層次越高,就越會疼老婆、怕老婆,老婆說東就不往西,據說這樣高層次的男人比較討女人喜歡。為了我的終身幸福著想,你說我是不是得提高自己的層次?”

嗬,還真會掰扯!

她笑了,低低的笑聲,在夜色裡顯得格外的清越動聽,那些嚴肅的氣氛就這樣散開了,傅禹航心頭的鬱悶也好像一下遠去了。

傅禹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嘴角跟著微微勾起。她這笑是打心底發出來的,所以,特彆的美,特彆的自然,也特彆的好看。

“秦芳薇,你笑起來特彆迷人,以後要多笑笑,彆老是冷著一張臉,把臉部的線條繃得那麼緊,太高冷,雖然依舊漂亮,但還是笑的時候讓人覺得溫暖……”

秦芳薇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就笑了,在這樣一個本不該笑的時刻,緊張的心情因為他而放鬆了下來。

這些年以來,她一直守著自己的心,封著自己的感情,不親近除去父親和索娜以外的任何人,虛假的笑往往是冰冷的,是孤寂的,不像今天這樣,因為有他在身邊,她的心變得安定、平靜,所以她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她撫了撫自己的臉,坐到了他身邊“以前我倒是很愛笑的……那時年輕,不懂煩惱……”

可惜後來……

“以後也應該笑對人生。生活是不易的,可再不易,也不該忘了最初的自己。

“笑是一天,哭是一天,恨是一天,悔是一天,怨是一天,情緒化是人的本能,但比起哭,比起恨,比起悔,比起怨,笑對人生,會活得更豁達……偶爾也可以哭一哭,發泄情緒是必要的,但沒必要因為曾經的事讓自己活在痛苦當中……

“我們若隻能活六十歲,已快走完一半的人生;若能活一百歲,屬於我們的精彩人生也不會多於三十年……

“光陰於我們而言並不多,愁眉不展於事無補,笑看風雲,才是一種我們該有的人生態度……”

秦芳薇聽得呆了。

這可是一個在她心裡特彆渣、特彆爛、特彆流氓的男人,突然化身為類似長輩、智者一般的人物來點化她,化嬉皮笑臉為正經八百,畫風太奇怪了,雖然說得很好,可她一時之間有點難以適應。

半晌後,她又笑了。

“你這是在笑我。”傅禹航有點無奈地指出來。

“不,不是笑你,隻是覺得你突然變得我有點不認識了。不管是以前,還是這一次的再見,你給我的印象就是個壞人,現在卻變成哲理大師了,傅禹航,我對你的認識真是太淺薄太淺薄了……”

她為之感慨。

他聽後笑了笑自己這般說教,好像也是生平頭一回,隻希望她可以看開點,放開自我,活得快活點。

“既然都睡不著,那就說點正經事吧……”她望著他,“關於我生父留下的那些東西,你是怎麼看的?說說你剛剛在想的事吧……”

出現在日記本裡的人,現在都是名人,普通人想要將他們繩之以法,真是太難太難了。但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既然他在讀高中的時候進了軍校,既然他能把她生父的身份看得那麼透,還有,他能那麼了解軍工方麵的東西,加上他對武器的了解,她已經可以做出一個精準的判斷他是軍方派出的一個臥底,而且是來曆非比尋常的臥底。

所以,詢問他的想法很有必要。

傅禹航望著星空,蹺著二郎腿,清了清喉嚨“那不如先說說你生父歐陽彥吧……根據已知的信息,我可以推斷出他是誰了。歐紀跨國集團的董事長歐陽曼應是你的祖母,而華中區某集團軍前軍長濮淳應是你的祖父。”

秦芳薇聽著,不覺瞪大了眼天哪,她生父的來頭竟這麼不得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愣了老半天才問出這句話,心裡的震驚難以言喻,眼底更是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是最基本的功課。國內有哪些知名的企業家,有哪些有名的軍官、政府機關乾部,我都記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神情無比平靜。

“當然,國家太大,人太多,我也不可能全都記下。但這兩個人,我都知道,且見過。

“歐陽曼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這輩子隻有一個兒子,當年冒險偷渡,將兒子留在了國內。她兒子後來被特招進了部隊,後因為一次行動就此失聯,生死不明。為此,歐陽曼大鬨過軍部,後來被濮淳給壓了下來。

“濮淳是貧農出身,能娶歐陽曼,全是因為當初救過歐陽老爺子。據說那個時候的姑娘都喜歡戰鬥英雄,而濮淳雖沒有什麼墨水,但是有一顆好學之心。歐陽家是實業資本家,又是書香門第,濮淳為了配得上歐陽曼,一有空就讀書,就為了拉近他和歐陽曼之間的距離。

“據說,他們倆訂婚後過了五六年才結的婚。那會兒,濮淳已經讀書百卷,越來越有文化,後來兩個人結了婚,還恩愛了好些年,直到一次巨變的來臨。那時,濮淳是貧農出身,沒受影響,而歐陽曼是資本家出身,難免遭了罪。兩個人就這樣被迫離異。

“濮淳那會兒在軍中的職位不高,新中國成立後,他參加了中蘇珍寶之戰、西沙保衛戰,以及越南自衛反擊戰,最後在反擊戰中立了軍功,才一步步升了職,有了中將軍銜。退休時,他是上將。

“歐陽彥是他的長子,他後來有再婚,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後來嫁了一個少校,也生了個女兒,而他這個外孫女現在是高級軍官。

“其實在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歐陽彥是濮淳的兒子。因為我所知道的濮淳的長子叫濮彥。所以,初見歐陽彥這個名字,我沒將它和濮彥聯係到一起,是在看到你生父自稱其生母是一外資女強人後才想明白的。”

傅禹航沒說的是,濮家女兒生的那個女兒名叫祖瀾,那是被他爺爺奶奶看上的孫媳婦人選。

是的,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老婆竟是濮家的後人,和祖瀾竟是表姐妹關係。

“不對啊,如果我的生父這麼有來頭,當時為什麼沒向濮淳求助,而處處受製於人?”

秦芳薇尖銳地指出這個有點匪夷所思的細節。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想要知道具體內幕,恐怕隻能問濮淳才能了解清楚。”

傅禹航搓著手心,覺得有點冷,又瞧了一眼秦芳薇,見她比他還要穿得單薄,便起身去房內取了一條毛毯來給她蓋上,低低道了一句?“小心感冒。”

“謝謝……”

一股暖流很快傳遍全身,秦芳薇看著這個看上去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如發的男人。他取了外套穿上後重新坐下,繼續剛剛的話題“這當中肯定有我們還不了解的隱情在。”

“那你聽說過罌粟行動隊嗎?”她輕輕問。

“聽過。”他低低應。

她心裡頓生了好奇“你聽到過的有關罌粟行動隊的事是怎樣的?”

“這是一級機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為什麼是一級機密?”

她很是不解。

“是軍方內部的規定。我隻知道當年罌粟行動隊任務失敗後,對外的說法並不是出了奸細,而是隊員失聯。這次行動最終因為所有人失聯被定義為全軍覆沒。濮淳曾派人找過,沒結果。現在我才知道,這樣一個結果,全是因為那個顧猛和淩誩上下勾結,欺上瞞下所造成的。”

提到這兩個人時,傅禹航的語氣無比沉重,眼神幽幽的,在微弱的手機手電筒下閃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暗光。

“你認識這兩個人對不對?”她盯著他問,隱隱覺得他的壞情緒來自這兩人。

隊伍裡出了可怕的毒蟲,因為這個,很多戰士犧牲得不明不白,有正義感的人知道後難免心情壓抑。

“對,我認識。他們倆現在一個是富商,一個是德高望重的退休乾部,我怎麼也沒想到是他們……”

他說不下去了,心頭鬱結,難以散開。他沒說的是,這兩個人是他小時候很敬重的人。現在知道了他們的醜陋嘴臉,他的心情當真是壞到了極致。

沉默良久後,他才道“想要在他們身上開刀,還原當年真相,我們得好好地計劃一下。”

“嗯。”

這是大事。

他與她對視,一臉正色“不光要有一個好的計劃,還得有十二萬分的耐心。秦芳薇,我現在的重點在天上人間。”

她靜靜地聽著,不太明白“能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這麼說吧,隻有把天上人間背後那個上下級聯絡網給查清楚了,才有可能將二十七年前的那些事還原。這些話,我本不該和你說的,但基於你是罌粟行動隊的受害者,我想我可以打破規矩和你說一說……”

這話勾起了秦芳薇的強烈興趣,美眸閃閃發亮。

傅禹航沉吟著往下說,聲音壓得很低“天上人間極有可能是二十七年前季同德後來組建的另一套班子。我奉命潛入其中,就是要將其連根拔起……

“潛伏這麼久,現在是緊要關頭,所以,你得配合我,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這條線上,不光我一個潛伏者,一旦出事,事態會變得很嚴重,不光你生父的事查不清楚,而且會折損我們的人……”

形勢變得很嚴峻,他必須和她說明白,就怕她因為心急而影響了大局。在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麵前,一個現役軍人得以國家利益為先。

“我知道了,保證全麵配合你……”

秦芳薇鄭重地點頭。

傅禹航勾了勾嘴角,忍著沒去捋她那被夜風撩撥得分外妖孽的劉海,伸出了手“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她想都沒想就和他握了手“合作愉快。”

她的手涼涼的,他的手還是暖暖的,握著很舒服,他卻很快收了回去,規矩得不得了,這讓她有點悵然若失。

意識到這種情緒好像有點反常之後,她當即轉了話題“那你覺得是誰害死了我爸,又是誰襲擊了我們?還有,鄧家在其中扮演的又是怎樣一個角色?”

剛剛,她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正好,這也是傅禹航剛研究過的。

他摸了摸口袋,又有了一種想抽煙的衝動,煙都拿在手上了,看到女人正盯著自己的手,眉毛微微蹙起了,於是他笑著把煙放到了桌上“不抽不抽。”

“說。”

“好……”傅禹航理了一下思路,組織了一下語句,“這樣,我們現在把索圖男他們那夥人稱為毒品集團。我是這麼認為的當初,他們收買了罌粟行動隊當中的成員顧猛……”

“為什麼是收買的?”秦芳薇對他使用的肯定語氣有點納悶。

傅禹航靜默了一會兒才道“這個你先彆管,反正,我就是這麼認定的。而後,他們通過顧猛把行動隊的隊員一個個除掉,但在除到你生父歐陽彥時沒成功,反被抓住了把柄。為了防止他跑回去揭發他們,他們隻能往他身上扣罪名,甚至還槍殺了一個指導員,用了苦肉計,讓相關人員認定他已經叛變,而後分兩路截殺,斷他活路。可惜最後,他們沒能從歐陽彥身上要回販毒證據。

“那些證據一直流落在外,隻要一日不找回,就永遠是隱患。所以,他們一直在找那些東西,幾十年來從未間斷。

“秦老師年輕時替人毀屍滅跡這件事之所以會被查出來,一定是他和你生父的關係被查到了。

“我猜,第一個發現這個秘密的應是秦校。因為十年前,是秦家管家告知鄧夫人,你是鄧先生和燕秋的孩子,對方想借鄧夫人之手陷害你,目的應是那個賬本。可惜,事態發展的方向偏了,你坐了牢,秦校最終沒能如願拿到東西。

“有道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十年後,老師身上有毒品集團賬本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後,他們就坐定不安了。所以,他們就挖出了老師曾經‘殺人’的舊事,借這件事逼你嫁給曹放,而後借折磨你來拿到賬本,因為他們知道你是老師的寶貝疙瘩。所幸老師棋高一著,沒讓他們的計謀得逞。

“毒品集團共有六個我們知道名字的成員。其中一路人馬可能覺得老師早晚就是一禍害,就弄死了老師,想來個死無對證。他們賭你不知道,結果我們卻意外知道了。我們去山裡找軍工箱時,有人去偷襲,是因為我們的事被另一路人馬知道了,他們猜山裡可能藏著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就跟了過去。這路人馬估計是索家的人。我猜索堯並不知情,但索堯被人監聽了是肯定的事。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監聽索堯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所以才有了我們那兩次被襲事件。

“第一次襲擊我們的人應是索家的人派出來的,你都能解決,說明他們請來的人隻是普通的混混。

“第二次襲擊我們的人,無論是駕駛技術還是搏擊術都是練過的,他們是不折不扣的職業殺手,不是一般人請得來的。我猜他們要麼是顧猛請來的,要麼就是季同德派來的,不可能是淩誩,現在他已經完全洗白,就算有危險,也不會自己動手,最多隻會躲在背後發號施令。

“至於鄧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想,鄧夫人多半是棋子,她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糊塗蟲……”

想了幾個小時,他初步理出了整個事情的框架。

“不過,這些僅僅是我的推斷,具體被我猜中多少,就目前而言還不明了,很難有一個精準的結果。”

秦芳薇靜靜地聽著,覺得這個家夥的推斷挺合情合理,想要那個賬本的人肯定不止一路。雖然它不能作為主觀證據,但是隻要它存在,並被身在要職的人拿到手上,隻要有人肯深入地查下去,賬本上麵的那些人都會有麻煩。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隻能靜觀其變?”靜靜思量罷,她籲著氣,低低地問。

“嗯,靜觀其變。在淩誩手下當過兵再轉到地方機關的人太多,平市也有,且經過了這麼多年,當上大官的大有人在。如果你信任我,這件事就暫緩。那份資料我們也不能帶回去,就暫存此地。給我一段時間,我會還亡者一個公道的……”

同為臥底,同懷一股凜然正氣,他誓要為亡者討回一個公道的。可現在,他有任務在身,不宜半路跳出去全心全意處理這事。

“我當然信任你。”

那種語氣真讓他高興。

黑暗裡,他笑了笑,嘴角不自覺地舒展開。

後來,他們又討論了好一陣子,最後說著說著,她沒聲了,他湊過去看,她已經睡了。

外麵很涼,他將她抱進房裡,她始終沒醒。待把她放到床上後,他靠在邊上看著她的姝麗睡顏,腦子裡亂哄哄的。後來,他倚在邊上,不想再動一下,漸漸困頓了,終睡了過去。

清醒時,秦芳薇發現自己縮在男人的懷裡,那融融的暖意是她所貪戀的,可醒來這一刻,發現自己這樣一種睡姿時,臉難免紅了。

兩人麵對麵,氣息相纏,肢體相纏,她的左腿被他夾在雙腿之間,她的右腿搭在他的左腿上,雙手則抵著他的胸,他的左手則摟著她的腰—真是太親昵了……

她臊極了,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退出來。

還好,他睡得香,沒被吵醒,翻了一個身,又睡了,可能是昨晚睡太晚的緣故。

她鑽進衛生間洗漱,對著鏡子刷著牙就發起呆來現在,她對傅禹航的抵觸心理越來越少了,對於同床共枕這件事,似乎越來越不反感了—這到底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床上,傅禹航睜開了眼。

是的,他在裝睡,心裡很是苦惱,怕她責怪。

怎麼辦?他越來越喜歡和她睡一處了。前晚他醒了好幾次,總覺得懷裡空空的,分開睡的滋味真不好。

唉,他習慣了身邊有她,再來強迫自己適應身邊沒有她,真不是一件讓人覺得愉快的事。

上午十點,秦芳薇和傅禹航在一眠的陪同下見到了獨居的燕鈴,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燕鈴和燕秋難道是孿生姐妹?怎長得如此相像?

頭發依舊烏黑的女子著一襲黑色棉質一步裙,上配一件淺色開衫,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顯得寧靜斯文,開門看到一眠時,恬淡的臉孔上浮現了幾絲淺笑,就像那自在而開的早春梨花,雅潔又明麗……

那酷似的臉蛋,令秦芳薇忍不住想,當青春逝去,她是否也會變成這樣一個模樣?

“一眠師父,您怎麼來了?”

她語氣溫溫雅雅,在看到一眠身後的秦芳薇還有傅禹航時,眼底掠過了幾絲疑惑。

傅禹航發現那雙眼睛很有神,看過來時有精光閃過,他為之怔了怔。

“進屋說。”

“哦,那請進。”

她將他們讓了進去,奉了茶。

秦芳薇的目光追逐著這個女人,心頭一陣激動。這便是她的母親嗎?嫻靜得就像畫似的,身形優雅,舉止從容,笑靨如花,觀之,會讓人覺得自己在讀一首古詩。

傅禹航呢,出於本能,左右環顧起環境來。屋內纖塵不染,一切用具皆樸素,茶幾上擺著一束鮮花,很漂亮聖誕薔薇和雛菊的組合,白得純粹,黃得淡雅……邊上放著一把吉他,頗為老舊,但擦得很乾淨;正對麵是一間書房,往裡望,隻擺著一張寫字桌,上麵擱著電腦,桌麵很整潔……

“一眠師父,這兩位是……”

待坐定,燕鈴沉靜的目光又在兩個陌生訪客身上一掃而過。

“這個還是你們自己去交流吧……我的任務是把人送到。我隻能說,這是一居師父讓我帶過來的,告辭。小傅,回頭再來寺裡殺幾局棋啊……”

一眠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都沒喝口茶,拍拍傅禹航的手臂就走了。這是一居交代的,他們的談話內容,他不能多聽。

燕鈴看了一眼一走了之的一眠,扶了扶肩頭那開衫的領子,又打量了他們一圈,才試探著詢問道“兩位是來找我的嗎?我們以前見過?”嗓音溫溫靜靜的。

這人,不光模樣好看,聲音也好聽。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秦芳薇見著她,心頭就不免生了喜歡之情。

“是這樣的,昨日,我帶著一幅字去拜訪了西山寺的一居大師,大師說,我生身母親還在世上,她的名字叫燕鈴。這就是那幅字,還有,這是我的身份證,我的名字叫秦芳薇……”

秦芳薇說著將字鋪開,示以身份證。

麵色平靜的燕鈴頓時一呆,在看到熟悉的字體後,冷靜的眼神一點點熱起來、複雜起來,就像洶湧澎湃的錢塘江大潮,可她竭力忍耐著,並沒有馬上撲上去將秦芳薇抱住,認下這個二十幾年不曾見過麵的女兒,而是在字畫和身份證之間來來回回看了良久,才啞著聲音說道“我……我記得當初阿彥有寫過一封遺書的……你有那封遺書嗎?”

她的意思秦芳薇明白的隻是想確認一下。

“有。不過這次出來匆忙,我們沒帶,但手機裡有那封遺書的照片。如果您要看原件,恐怕得等明天了。今天的話,我們來不及趕回去又趕來。”

秦芳薇把手機裡的照片給調了出來,推了過去“您看看吧!”

燕鈴接過手機看了看,讀完那些文字後,她的雙眼終於全紅了,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目光則在秦芳薇臉孔上來來回回地掃著,想要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然後她找到了,那眼睛像她,大大的;那鼻子像歐陽彥,挺挺的;那唇像她,薄薄的;那額像歐陽彥,高高的……

“你……你真是薇兒?”

“對,我叫秦芳薇……”秦芳薇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說出來的話,也帶了一些沙啞的味道,“如果您不信,我們今天就去做個親子鑒定……”

“不用做。我的女兒,背脊梁當中有一個紅色的梅花胎記,你讓我看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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