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是我心尖寵[重生]!
齊瑄醒的時候看見屋裡點著一盞小燈,原來外頭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有點潮濕寒涼。
他貼著宋淮的額頭試了試,發現燒已經退了,再摸了摸他脖子後麵,發了些汗,但不能掀被子,否則還得著涼。
大抵是喝了藥的緣故,宋淮睡得很沉,齊瑄抱著他又躺了一會兒,忍不住湊上去親他的臉,又啄他的唇,直到肚子咕咕叫起來,才不甘不願地鬆開懷裡人。
他是午後到的,忙著趕路壓根沒用午膳。宋淮亦是趕路回來的,估計和他一樣,也沒怎麼吃東西。
如今晚膳時辰已經過了,他翻身下床,重新給宋淮掖好被子,準備叫人弄些吃食過來,再把他喊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誰知一打開門,就見長康和唐錚攔在門口,和三個年輕男子對峙,三人身後還站著一群北衛軍將士。
超影站在他們中間,摸著腦袋不知所措。
雨已經停了,這麼多人就靜悄悄站在院子裡,齊瑄也睡得沉,半點都沒察覺。
還真是……紀律嚴明。
看見齊瑄從裡麵出來,一群人齊齊扭頭看過來,尤其是為首那三個,目光竟有些凶狠。
長康“王爺。”
齊瑄對他點點頭,對一旁的超影道“你帶長康去弄點吃的給你家少爺,清淡些。”
超影下意識點頭,又看向宋淇三兄弟。
宋淇和宋浩、宋治交換了一個眼神,對齊瑄揖首行禮“見過王爺。”
身後的北衛軍也跟著躬身行禮,卻沒發出半點聲響。
意識到他們是怕吵到屋裡的人,齊瑄驚訝於他們的體貼,被打擾的不悅少了些,笑道“不必多禮。”
超影看兩撥人沒有打起來的意思,領著長康走了。
宋淇往前走了兩步,朝門裡探了探頭“阿淮可好些了?”
齊瑄道“燒退了,待會兒我喊他起來用飯,你們可以進去瞧瞧他。”
麵前三個年輕男子瞧著有些眼熟,應該都是宋家人,其中一個還是齊瑄上輩子見過的,在阿淮戰死後護送著阿淮棺槨回京,好像叫宋淇,是阿淮的堂兄。另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雙生子。
因為猜出了幾人的身份,齊瑄沒對他們自稱“本王”。
宋浩卻站出來道“不必,我們不打攪阿淮休息……我們是來找王爺的。”
齊瑄頗有興味地挑眉。
雙生子弟弟宋治也上前一步,“我們是阿淮的兄長……”他看著齊瑄頓了頓,道“王爺要娶阿淮,要、要過我們這關!”
齊瑄噗嗤一聲笑出來。幾個不過比阿淮大一兩歲的年輕小子,挺著腰杆要給阿淮撐腰,生怕阿淮受欺負。
宋治與自家兄弟玩笑的時候嘴皮子忒利索,但這會兒麵對氣勢比他強許多的齊瑄放狠話,對方一笑他就泄氣了,有點不知所措地看向堂兄宋淇。
宋淇要穩重些,上下打量著齊瑄,與這段時間從阿淮口中撬出來的隻言片語對照,再結合京裡傳來北疆的一些傳言,補全著對宣王的印象。
宣王和他年紀一樣大,長得確實龍章鳳姿,和阿淮勉強相配,大概是因為出身皇族,氣勢挺足,有點唬人。
宋浩見齊瑄發笑,有些不滿“王爺,我們兄弟幾個不是來說笑的!”
齊瑄忍住笑,道“我們出去說吧,彆吵著阿淮,你們想如何我都奉陪。”
宋淇幾人對齊瑄的爽快有些訝異,原本他們以為,王爺高高在上,就算喜歡阿淮,也未必會愛屋及烏,給他們好臉色。
之所以會找上門,一是好奇。阿淮嘴巴緊,接了聖旨之後,任兄弟幾個如何纏著他追問,都不肯說他與宣王是如何相識相知相許的,隻說宣王待他好,不是偽善狡詐之人。
二是確實想探一探對方的底細,若是王爺待他們態度冷淡,對阿淮也不夠尊重,那他們肯定要說服堂叔抗旨悔婚。
宋家就算要自保,也不能賭上阿淮的終身。
總之,三兄弟對未來弟媳婦好奇得不行,從阿淮口中得知宣王會來北疆,都賴著不肯回梁州和季州。後來,堂叔要帶著阿淮去巡防,硬把他們趕了回去。
估摸著堂叔和阿淮大概今日回北州,三兄弟也算著日子摸回來,比阿淮晚到一個時辰。
沒想到阿淮竟然病了,更沒想到宣王也是今日到的,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們堂弟給抱了!
還一起睡覺!堂叔都不管管麼?
雖然隻有宋淇成了親,但宋浩、宋治也知人事,即使不好男風,也在軍營裡頭聽過不少葷話,一時間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想過了,殺氣騰騰地衝到門口,聽見裡頭確實靜悄悄的,才放下了心。
無論如何,他們是阿淮的娘家人,得給他撐腰。如今聽宣王答應和他們過招,三兄弟和一院子的北衛軍便讓開路,領著宣王往外走。
長康和超影拎著食盒回來,見狀喊住齊瑄“王爺,您也一日沒用飯呢!”
他長康雖然從小被賣進宮,但人情世故上精著呢!就衝三人守在門口的架勢,早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欺負我家王爺,不行!三打一,更不行!
何況我家王爺還餓著肚子呢!
長康這麼一喊,宋淇倒是反應了過來,王爺怎麼說也是貴客,不能怠慢,便道“王爺恕罪,是我們兄弟唐突了。今日太晚了,王爺好生歇息,我們明日再來。”
齊瑄雖不怕三兄弟為難,但此刻也更想陪著阿淮。小彆勝新婚,他還沒和阿淮好好說話呢!要不是看現在阿淮睡著,想著乾脆速戰速決,他哪有閒心搭理著三兄弟!
如今聽宋淇這麼說,齊瑄也沒跟他們客氣,道“我說話算話,隨時奉陪。”
說完齊瑄就轉身回了阿淮的臥房,超影和長康跟進去,在外間擺好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