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瑄進了裡間,撩開床帳,嗬氣把微涼的手掌搓熱,彎腰輕撫宋淮的臉,喊他起床,“阿淮,醒醒。”
“唔——”宋淮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眨了眨,看見是齊瑄,兩隻胳膊從被子裡頭伸出來,一手揉眼睛,一手抬起搭著齊瑄的肩,緩了一會兒,看了看外麵,嘟囔著問“天黑了?”
“嗯。”齊瑄伸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人從被子裡撈起來,又貼了貼他的額頭,問“感覺好些了?”
宋淮圈住他的脖子,借力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點頭道“好了。”
阿淮這副樣子齊瑄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他沒有起床氣,困倦和初醒的時候都會特彆乖,還有點黏人。睡著的時候也是,乖乖窩在他懷裡,團起來睡得香甜。
讓人心生疼愛,喜歡得不行。
齊瑄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起來吃點東西。”
宋淮點點頭,掀開被子下床。齊瑄叫他把外袍穿上,宋淮猶豫,道“我都出汗了。”
齊瑄把外袍遞到他麵前“先穿著,待會洗澡。”
宋淮看向齊瑄,突然笑起來,“你怎麼這麼好?”
齊瑄示意他伸開手,“我還能對你更好。”
宋淮展開胳膊,任齊瑄幫他把外衣套上,又聽齊瑄嘮叨“隻要你答應,吃穿住行我都樂意伺候你,伺候一輩子。”
“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齊瑄給他係好衣帶,抬頭看著他,“我都樂意伺候你。”
宋淮的心跳得很快,和下午見到他的時候不一樣,是一種快速而平穩的跳動,沒有下午那會兒刺激,卻更加有力,在胸腔裡振動著,怦怦,怦怦。
他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耳朵有點癢,肯定是紅了。
他張了張唇,問“賜婚的聖旨?”
齊瑄“嗯,我向父皇求的,成親之後,名正言順地伺候你。”
宋淮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捧住齊瑄的臉。
啾。
宋淮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我也樂意伺候你,你替我做的,我也能做,要是不如你體貼,我可以學。”
齊瑄攬住他的腰,視線盯著他紅潤的唇,壓低嗓音道“不用,你肯定能把我伺候好。”
他貼近宋淮的耳朵,低啞的聲音越發勾人“在床上就行。”
宋淮被他嗬出來的氣弄得耳朵癢,雙手撐開他的肩,偏頭一直躲。
齊瑄卻纏著不放,追著他的耳朵親,嘬一下,又嘬一下,攬住他的腰不讓躲,最後還含住他的耳垂輕舔。
宋淮一個激靈,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齊瑄懷裡輕顫。
齊瑄察覺到他細微的顫抖,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把宋淮的耳朵燙得更紅,才捧住他的臉轉向自己。
剛起床的宋淮臉上還是紅撲撲的,如今眼尾更添了一絲緋紅,睫毛一顫一顫,眼睛慌亂地眨。
“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齊瑄低下頭,貼著他的額頭無奈歎道。
宋淮掀起眼皮看他,撞上他含笑的眼睛,裡頭能瞧見自己的倒影,兩個人的睫毛幾乎碰在一塊,呼吸也交纏著,他好看的唇微微勾起,離自己不過毫厘,自己的手還搭在他肩上,卻不打算推他了。
宋淮聽從自己心跳的催促,閉上眼睛,貼上齊瑄的唇。
原本是怕羞的,可是對著你,也試著厚顏一些,待你好一些,回報你多一些。
齊瑄的嘴角咧到天邊,宋淮的唇差點貼不住,正要退開,卻被齊瑄勾住了腰,緊緊貼向他,被含住嘴唇,撬開齒關,攝取呼吸。
齊瑄將他越抱越緊,吻得也越發凶狠,恨不得把宋淮吞下去。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與阿淮分開一個月,竟覺得比一輩子還長。
每回想起他,想到胸口發燙,下腹發緊,想到燥鬱難安,輾轉難眠。
直到想起上輩子,想起上輩子的生離死彆,想起阿淮如何在北疆孤身赴死,才能反過來獲得一絲安慰,慶幸這輩子阿淮還好好的,還來得及,便不至於像上輩子那樣絕望難熬。
於是自虐般的,一遍遍回憶上輩子錐心的苦楚,來緩解這輩子刻骨的相思。
趕往北疆的路上,若不是馬匹和隨行的下屬要休息,齊瑄恨不得徹夜趕路。反正他睜眼閉眼都是阿淮,與其擁抱夢裡的虛幻,不如早日到他身邊,感受他真實的體溫。
宋淮感覺到了——齊瑄真實的體溫,正抵著自己的小腹。
滾燙,火熱。
作者有話要說淮淮那什麼……你燙著我了\
瑄瑄我還可以更燙,把你全身都點燃~
淮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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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一下嘛~~~
新文文案不夠騷不夠甜嗎?
大家為什麼不理我?[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