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門有點凶!
呂方和凝兒回到府衙時,天色已是近黑。
路上收到來自於賀正詞、賀成材一連串的仇恨值,呂方並未太往心裡去。
想來不過是賀成材酒醒了,然後向賀正詞講述詩會的事。
和這父子兩,遲早有刺刀見紅的時候。呂方並不著急,和王家重歸於好,便是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
隻要把寧遠縣的豪紳集團拉攏到呂梁這邊,收拾賀正詞、賀成材父子兩便是早晚的事情。
進府衙,呂方有些得意地直奔呂梁居住的院子。
到時,呂梁正在洗漱。
瞧見呂方進門,笑著問道“詩會如何?”
“我辦事,你放心。”
呂方拍著自己的胸脯,“那王也已經向我示好了,還讓我以後多去他們家親近親近。”
呂梁臉上露出些喜色來,“當真?”
他也知道呂方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但心裡還是沒覺得呂方能有多靠譜。
呂方從錢袋裡把王也送的那些銀鈔拿出來,道“喏,這是王也給我的賠禮。”
整整二十張銀鈔,全是百兩整。
呂方這輩子都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心裡也是止不住感慨王家真是財大氣粗。
貳仟兩整。
這是寧遠縣一個普通家庭多少年才能有的收入?
王也送自己時可是眼睛眨都不眨。
“嗬!”
呂梁並沒有多意外,隻輕笑道“你還是年輕,竟然被他這麼點錢就打發了。那可是害你性命的恩怨。”
呂方愣道“這些錢還不夠多?這可是兩千兩!”
呂梁搖搖頭,“你呀,格局太小。對你而言,當然為數不少,但對於王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而已。你可知道,王家在咱們寧遠縣有多少產業?又知道這些產業每年能夠為他們創造多少利潤?”
呂方道“多少?”
“一成!”
呂梁豎起一根手指頭,道“咱們寧遠縣的稅收,有將近一成是王家的。光是稅收,便不比他給你的這點要少。”
呂方有些懵,“那咱們稅收大概占多少比例?”
以前的倒黴蛋根本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他也不知道大渝朝的稅收製度是怎樣的。
呂梁道“不足他們王家利潤的百分之十。”
大渝朝的稅收,並不重。
呂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豈不是說,王家每年的利潤都在兩萬兩以上?
隨即忙又問“你說的是整個王家家族的稅收?還是單單王也他們家的?”
呂梁道“當然是王也他們家的。整個王家,還要更多。”
呂方默然。
看樣子自己這兩千兩真的隻是讓王也不痛不癢的數字。自己當時,應該再端端架子,講講價錢的。
天知道這些年,王家積攢了多少的財富?
而一縣首富已是如此,那那些郡城,甚至都城的富商、豪門貴勳,又得有多少驚天的財富?
過半晌,呂方才又問道“咱們大渝朝是怎麼收稅的?”
呂梁些微詫異,“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
呂方道“打算做點小生意。”
呂梁更是詫異,隨即眼中有濃濃欣慰之色浮現,道“二郎,你真正是長大了。”
隻卻也沒給呂方講解大渝朝的稅收,隻是從抽屜裡拿出本書來,遞給呂方道“這本書,你拿回房間去看吧!”
呂方接過,書名《論兩朝稅賦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