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衙門有點凶!
顯然是有人從門口過,剛好聽到了盍去病的話。
但他這般刻意出言嘲諷,那就是找茬了。
薛良策等人在荊南郡那也是無人敢惹的主,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頓時都皺起了眉頭。
隻念及在京都,是以並沒有當即起身發難。
“聽說那呂方極儘諂媚之能,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哄得永樂郡主對他格外青睞幾分。說不準,那詩集是彆人代筆的呢!什麼玩意兒!”
然而,門外那聲音卻是沒完了。
“哈哈,說得正是。”
然後竟然還有附和聲響起。
呂方也皺起了眉頭。
這分明是衝著他來的啊!
這不是拐彎抹角說他吃軟飯麼?
叔叔能忍,嬸嬸都不能忍啊!
而且特彆是在梁翰民已經給梁思琪賜婚的情況下,這種話,豈不是會給梁思琪惹來非議?
這家夥誰啊?
呂方蹭的站起了身。
“方哥兒!”
李莫山皺眉喊了聲。
這裡是京都。
呂方卻隻是笑笑,對門外道“誰他娘的褲襠沒有栓緊,跑出來個說話臭如屁的家夥?”
他才不怕什麼京都。
反正老子這回就是搞事來的。
他還不信這京都有人敢弄死他不成。
雅間內眾人都懵了。
繼而臉色漸紅,憋得難受。
連那些小娘子都是這樣。
這位呂公子罵人可真是……彆樹一幟啊。
“哐當!”
門外的嘲諷笑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雅間的門便被用力從外麵推開了。
露出幾張滿是怒色的臉。
都是約莫二十來歲的公子哥,穿著很是華麗。綢緞華貴,玉環叮當。
但沒有一個是呂方見過的。
他們的視線都落在站起身的呂方臉上。
站在最前麵的是個臉色白淨,雙眸稍顯狹長的公子哥,眯著眼對呂方道“剛剛的話,是你說的?”
“我就是呂方。”
呂方道。
薛良策等人這時候也都慢慢站起身來。
他們不想在京都惹事,但事情來了,也不打算退讓。
起碼得看看斤兩再說。
要不然,他們丟不起這人,荊南郡,也丟不起這人。
“你可知道老子們是誰?”
那公子哥卻沒將薛良策等人放在眼裡,隻又道。
既然敢在伊水樓這等地方隨意出言嘲諷,他們顯然也不會是簡單人物。
“老子管你是什麼玩意。”
呂方道“就許你出言不遜,還不許老子罵人了?”
幾個公子哥眼神都更是陰沉。
然後為首那公子哥道“早就聽說荊南郡的人有世子殿下護著,所以哪怕是在咱們京都都橫行無忌。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你以為,你是禹大人的學生,有些詩才,就能在京都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