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回頭,衝他一同伴道“上一屆科舉的時候,被我哥打斷腿的那個荊南郡的家夥,叫什麼來著?”
還不等他那同伴答話,薛良策已經勃然變色,“你是武安候府的?”
他咬牙切齒。
“咦。”
那公子哥露出鄙夷之色,“你認識我?”
薛良策陰沉著臉不說話。
李莫山在呂方身邊低聲解釋,“三年前,薛兄的堂兄到京都趕考,因和武安侯府的什麼小侯爺起了口角,被打斷了腿。後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那就是吃癟了。
武安候府?
呂方沒聽說過。
他對大渝現今的勳貴並不了解,隻知道,大渝現今勳貴中除去梁釋是親王,再有幾個郡王之外。公爵僅僅隻有數人。
侯爵,已經是勳貴中了不得的存在。
難怪這麼目中無人了。
他上前兩步,道“在荊南郡,連世子殿下都和我們稱兄道弟,你又算個什麼玩意兒?說我也就罷了,永樂郡主,也是你能非議的?”
他才不管什麼武安侯府。
反正離開潭州之前,梁棟還特意交代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報他的名號。
呂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而這話,自是讓那公子哥一群人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那公子哥道“若非是郡主提攜你,你算是什麼東西。難道本少說的有錯?”
呂方嘿嘿直笑,“有些人,想被郡主青睞,還沒那個本事呢!”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家夥估摸著就是心裡泛酸呢。
十有八九是梁思琪的愛慕者。
薛良策等人看呂方如此,眼神都有些深邃起來。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呂方竟然還會堅持出頭。
畢竟,武安侯府的背景,連他們都深感棘手。
若非是呂方出頭,他們絕對會將這口氣給咽下去。
隻現在,顯然沒有息事寧人的可能了。
薛良策道“早聽說武安侯府的小侯爺文武雙全,但他有個弟弟卻是遊手好閒,應該就是你吧?”
這話,更是讓得那公子哥臉色漲紅。
他是武安侯嫡子不假,但卻不是長子。以後,侯爵之位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而家裡有個光芒璀璨的哥哥,更是讓他覺得憋屈。
薛良策這話,算是揭開他的傷疤了。
他眼中有陰冷光芒閃過,“在荊南郡,你們也許算是人物。但在京都,你們可什麼都算不上。”
呂方懶得多和這家夥廢話,道“既然你是武安侯府的,那也是武勳之後了。想要找茬,就彆耍嘴皮子力氣,不如手底下見見真章?”
麵子,是自己掙回來的。
他知道,若是自己今天連這口氣都能忍下去。那以後見著梁棟,也都在自己小舅子麵前沒臉。
“手底下見真章?”
那武安侯的小公子不禁微愣。
隨即嗤笑。
眼神自薛良策、盍去病等人臉上掃過,撓撓鼻子,“那就試試?”
他是遊手好閒,但並非是全無所長。
如他們這種非嫡非長的勳貴之後,這輩子衣食無憂自然不成問題。但要想封官進爵,得靠自己努力。
武勳之後,多是走軍中曆練這條路子。京都禁衛軍中有勳衛、親衛、翊衛,就是給他們這些勳貴之後鍍金的。
而他們這些人,也絕不是全都是酒囊飯袋。
以他們家中的財力物力,怎麼著也會將他們堆出個人樣來。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真的很少。
呂方率先向著屋外走去。
薛良策、盍去病等人不禁是對視了個眼神。
看方哥兒這樣,怕不是修為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