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僅僅隻是因為呂方的事情,才隔這麼幾日,尹玉堂的神色便好似比之前要沉穩內斂幾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回去受到了家族的某種“磨練”或是“敲打”。
這些隨著大渝國祚綿延至今的大家族,在教育上絕對有著尋常家庭不具備的一套或者多套很實用的方法。
房間裡,三人分席而坐。
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精美的酒菜,另外有充當主食的一大疊牛肉。
大渝朝本來是禁止吃牛的,但這種禁令顯然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的約束力。
身後有美貌的侍女伺候著。
這會兒,三人麵前的牛肉、菜肴都已經少去大半。顯然是酒席已經開始有段時間。
但翟展鵬始終隻是和同樣在勳衛任職的樊博濂,還有大概在及冠後便也會加入勳衛的尹玉堂說及勳衛府中的某些趣事。
大渝禁軍製度錯綜複雜,光是能夠對各郡禁軍進行部分鉗製的就有樞密院、包括殿前司在內的三衙,再有具體分管某些事務的兵部。下麵的禁軍係列就更是繁複,光是戍守京都的禁軍就有十多號之多。這些禁軍的戰鬥力高低不好去評判,但要說裡邊花邊新聞最多的,絕對是勳衛府。
因為能充到勳衛府中的都是當朝勳貴之後,而且是肯定家裡有爵位的。
他們這些人表麵低調歸低調,但背地裡未必就是這麼回事。做過些什麼荒唐的事情,普通老百姓肯定無從得知,但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還是紙包不住火的。不過,翟展鵬說及這些趣事也就是無關痛癢的花花段子,營造營造氣氛而已,同為勳貴,在背後去嚼舌根子中傷彆人這種事情,還是挺被人不恥的。
說到底,大渝現如今的勳貴圈真的不大。
就拿眼前的樊博濂和尹玉堂來說,就和他們武安侯府其實也是正兒八經的親戚。
翟展鵬的姑姑,是樊博濂的姨母。翟展鵬的另一位姑姑,更是尹玉堂一個在軍中還算有些影響力的親叔叔的正妻。
甚至真要論起來,可能大渝那也就上百號的伯爵以上的勳貴,任何兩家都能攀上點兒親戚關係。
近百年的聯姻,實在是太恐怖了。
樊博濂和尹玉堂大概知道翟展鵬是因為什麼事情將他們請到武安侯府裡來,卻也是誰都不主動提起。
直到酒足飯飽。
翟展鵬瞧著樊博濂和尹玉堂兩人都放下碗筷,便請兩人到他這院子裡的正堂落座。
讓侍女奉上來上好的茶以後,他學著父輩們那樣輕輕撥著茶杯蓋,微笑著道“博濂兄和玉堂老弟心裡應該都早知道我請兩位過來是為了件什麼事吧?”
“嗬嗬。”
長相和樊廣赫有幾分相似的樊博濂微微挑眉,輕笑出聲來,道“若是展鵬你再不開口,我都還要以為你不打算說了呢!是因為那個叫呂方的事吧?我弟弟今天離的京,離去之前,還特意囑咐我,若是那個叫呂方的上門來討要那個人情,隻要不太過分,就讓我答應他。”
尹玉堂則是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說
元旦快樂,兄弟們。
希望你們都過得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