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姘頭來了_天下第一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4章姘頭來了(1 / 2)

天下第一嫁!

秦玖得到榴蓮失蹤的消息後,腦中嗡的一聲,感覺心頭一陣抽痛,假若榴蓮出了事,她如何承受得住。

櫻桃和幾名隨從跪倒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出。這幾個隨從都是秦玖從素衣局挑出來的,要他們務必以自己的命護著榴蓮,可也許是因為長久以來榴蓮都是平安的,沒有什麼危險,他們竟降低了警覺,此刻都知自己犯了大錯,一聲也不敢辯解。

櫻桃跪倒在地上,黑眸中一片深沉的絕望之色。她朝著秦玖跪了又跪,一頭發髻全部散亂了下來,樣子狼狽不堪。

櫻桃的愧疚秦玖看在眼裡,可到了此時,再愧疚也無用。如今需要做的,便是找到榴蓮。既然那人將榴蓮劫走,並沒有當場殺了榴蓮,這就說明他們暫時不會對他下殺手,因為,當場狙殺顯然比劫走要容易得多。

“吳鉤,你去調動在麗京的宗中勢力,在今晚天黑前,我要得到秦大人的消息。”秦玖淡淡說道,語氣雖淡,但是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儀。

吳鉤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秦玖慢慢靠在椅子上,眼角眉梢有著掩飾不住的厲色。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她已經知曉,對於慶帝,其實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年輕時雄才大略,能察百姓之苦,也會知人善任,老了,便有些疑心漸重,對身邊的人不信任,否則,姑母也不會得到那樣的下場。他待人看似慈愛,但其實內心深處,很有些睚眥必報。不過,優點他還是有的,也不算糊塗到恩怨不分的地步,可為何就是不願意答應重審此案呢?秦玖想,這裡麵一定還有她所不知道的內情。

對於慶帝的反應,榴蓮失望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衝動之下出城去祭拜,以致遭到了這樣的不測,秦玖心中極是難受。這樣的意外,假若她早點想到的話,應該是可以避免的。

到底是誰要對蓮兒動手?

秦玖鳳目微眯了起來,這件事可以證明她在監牢中的猜測是沒有錯的。蘇青入了獄,但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在背後下著這盤殘棋。

秦玖在府中等了一日,在天色漸黑時,終於得到了吳鉤帶回來的消息。

吳鉤帶來的是一封信,是他們在城郊搜索時,一個小孩子送過來的。小孩子問他“你是天宸宗的吳鉤嗎?”吳鉤說“是。”那小孩子才將信遞給他,並且告訴他,這信是交給他們天宸宗的秦玖門主的。此時,這信便放在秦玖麵前。信是牛皮紙的,封麵上沾染了點點鮮血。秦玖盯著那信的封麵,竟有些不敢打開。

任你再是算無遺策,也總有疏忽的時候。

榴蓮在朝堂上的表現,必定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那些不想讓白家之案重審的人,便要下毒手。

秦玖閉了閉眼睛,終於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信箋。上麵隻有寥寥數字,說是讓她獨自一人在申時到城西的悅來酒肆,若是晚一炷香,便要剁掉榴蓮一根手指;若是帶了彆人去,便要讓榴蓮身首異處。秦玖看完了信,原本吊在喉嚨口處的心才慢慢落了下來。還好,從信上看來,他此時還算安全。

秦玖看了下時辰,還有半個多時辰就到申時了,從這裡到城西,坐馬車要一個時辰,若是騎馬可以快點,但騎得慢了,怕也就趕不及了。

秦玖將信放在燭火上燒毀,佩戴上一個鏤空的香球,對枇杷交代了幾句。她一個人也沒帶,到馬廄牽了馬出來,縱馬出了府。

悅來酒肆位於城西入城的要道一側,臨著一片楓樹林。此時楓葉已經轉紅,從酒肆外便可看到林內一片火紅色。這處酒肆並不是客棧,隻是為來往客人酒菜的。酒肆不大,雖是天晚,但客人卻不少。

秦玖抵達酒肆時,隻差一炷香就要到申時了。幕後之人將時辰算計得很準,她連思考對策、找人商量、在路上和人搭話的工夫都沒有。她從袖中拿出帕子,將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便在靠窗的桌子旁落座,要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豆腐乾、一壺清酒。她一邊慢悠悠吃著,一邊暗自打量著店內客人。片刻後,一個腰間佩刀、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走到她麵前,粗聲說道“九爺好興致,跟我走吧!”

秦玖卻坐著沒動,冷冷眯眼道“蓮兒真的在你手中?”

那漢子不耐煩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事,啪一聲扔在了桌上。

這是一個繡著大白鵝的香囊,秦玖認得出來,是尚楚楚繡給榴蓮的生辰禮物。她麗目一眯,伸手將香囊拿了起來,冷聲道“走吧!”

酒肆外有一輛馬車,那漢子點住了秦玖的穴道,在她頭上罩了一個黑布袋,便駕著馬車在官道上疾速前行。秦玖雖被點了穴,但意識還是清明的。她感覺到馬車似乎離開了平坦的官道,在山路上行走。但因馬車繞來繞去,她並不曉得在朝著哪一個方向走。秦玖覺得馬車在路上兜了很久,才終於停了下來。

刀疤男過來將馬車車簾掀開,將秦玖的手反剪著綁住了,這才點開了她被封的穴道,粗聲對秦玖道“到了,你下來吧!”

秦玖伸了伸幾乎麻木的腿,慢騰騰地從車上走了下來。下麵早有人等在了那裡,見她下來,上前便押著她向前走去。腳底下的路高低不平,秦玖猜想著這裡可能是山中。她猜得不錯,待到有人將她頭上的黑布袋摘了下來,眼前驀然一亮。

秦玖的目光迅速在四周掃了一圈,發現這裡竟有幾分熟悉之感,細細一想,便想起來了。這是當初她和顏聿被山賊擄上來的那個山寨,正是在這裡,她遇到了那個不會彈琴的壓寨夫人,將她的一首《木蘭花》彈奏成了豔曲。

地方雖是老地方,但當秦玖的目光掃過中間為首的黑衣人陰冷的目光時,她便知道,這裡的人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幫山賊。當年的山賊,早已離開這裡,這處寨子看得出廢棄了很久,原本擺在屋中間的桌椅都散了架,桌腿和椅子腿淩亂地散落在地麵上。

秦玖抬眼便和為首的黑衣人對上,為首的這個黑衣人,頭上和臉上罩著黑巾,隻露出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睛。

“閣下費儘周折將秦某人帶了過來,不知有什麼要事?”秦玖靜靜問道。她不動聲色地動了動手腕,發現縛住她手腕的是混合著精鐵的繩索,既堅又韌,根本就無法掙開,若是強行運功,恐怕在掙斷繩子前,自己的手腕先會斷了。秦玖暗中打量周圍的形勢,見這大屋內加上為首的黑衣人和帶她過來的刀疤男,一共有十一人。這些人都是一色的黑衣,臉上罩著黑巾,腰間佩刀。方才進門時,因被蒙著眼,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但秦玖憑著聽力,感覺到進門處至少還有三個武功高強的人。

那為首的黑衣人也並不廢話,朝著身後一揮手。他身側的兩人便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押著榴蓮走了進來。

秦玖一看到榴蓮,眼中便一熱。

他依舊穿著今日上朝時的官服,但此時卻已經被鮮血染得不成樣子了。榴蓮的頭垂得很低,顯然是昏迷著的。兩個黑衣人像拖死狗一樣將榴蓮拖到秦玖身前十步遠的地方,一把將他扔在地麵上。

秦玖心中猛然抽痛,在來之前,她便知曉這些人抓了榴蓮,雖暫時不會對榴蓮下殺手,但想必榴蓮還是會受些折磨。但真的看到榴蓮這個樣子,秦玖還是差一點失控。她緊緊攥住手,才控製住自己要上前的衝動。榴蓮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這些人既然將榴蓮打成了這個樣子,她更加確定,這些人將榴蓮劫來,又將自己引來,就是打算將自己和榴蓮置於死地的。

為首的黑衣人注視著秦玖,慢條斯理道“秦門主,沒想到你果真敢來,倒是讓在下真心佩服。如此看來,你和秦大人關係匪淺啊,怕不僅僅是侍從和主子的關係吧?”黑衣人的聲音陰冷而令人恐怖。

秦玖心中清楚,在這些人眼中,自己和榴蓮恐怕已經成了死人。但是在殺死自己和榴蓮之前,這些人恐怕還想從他們身上多挖一些消息,譬如,她和榴蓮的關係。抓住這一點,她倒是可以拖延一些時間,想到這裡,秦玖漫不經心一笑道“原來閣下是想知道我和秦大人的關係,就為了這個,至於將秦大人打成這樣嗎?你若真想知道,走過來些我告訴你。”

秦玖的巧笑嫣然和滿不在乎,讓那人怔了怔。但他卻並未挪步,隻是陰沉地看了秦玖一眼,一揮手對身側的黑衣人冷聲吩咐道“秦大人睡得倒是好香,用浸過鹽水的毛刺鞭子好好伺候秦大人,將秦大人叫醒!”

秦玖鳳目一眯,懶懶笑道“閣下若想知道什麼,但問我便是,我必知無不言。”

黑衣人冷哼一聲,“雖是知無不言,隻怕不會是實話。”說著狠狠一擺手。身側侍從答應一聲,手中鞭子高高舉起,便向榴蓮身上抽去。

皮鞭有質感的抽響聲衝進耳膜,秦玖看到榴蓮的肩頭宛若炸開了一般,鮮血猝然湧了出來。那一瞬,她眼前不由自主一黑,心頭處湧起一陣錐心的疼痛,比抽在自己肩頭還要難受。第二鞭高高舉起,眼看著即將落下。秦玖很清楚,這樣的鞭打,榴蓮根本無法承受第二鞭。

她目中冷光一閃,足跟一擰,腳尖一鉤,位於她身前不遠處的一根椅子腿便被她足尖鉤了起來,她一用力,那斷開的椅子腿便朝著施鞭人刺了過去。噗一聲沉悶的輕響,椅子腿正刺入那人胸口處,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處忽然多出來的椅子腿,手中的鞭子軟軟地垂落而下。

與此同時,秦玖身子一個疾旋,裙袂飛揚間腿已經疾速踢出,踢在押著她的黑衣人身上。那人沒料到秦玖雙手被縛,竟還敢出手,這一腳正中心口,他疼得俯下身的一瞬間,秦玖縱身躍起,雙足夾住他的頭用力一擰,那人便軟倒在地。與此同時,秦玖已經飛身躍出,擋在了榴蓮身前。

秦玖出手隻是一瞬間,便解決了鞭打榴蓮和押著她的人,這屋內還有九人。為首的黑衣人喝了聲彩,拍著手道“九爺真是好身手,不愧是采陰補陽得來的。”

“你再胡說一句試試?”冷不防一道虛弱的聲音從秦玖身後傳來。

原來趴在地下奄奄一息的榴蓮,或許是方才那一鞭子將他抽醒了,也或許是被這一句話刺激到了,他竟是手中持著一根棍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這根棍子是方才秦玖踢出去的椅子腿,被他從死人身上抽了出來,尚且淌著血。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有趣!你們兩個倒是感情深厚,莫非是姐弟?”

秦玖向後退了幾步,擋在榴蓮麵前,淡笑道“你猜得不錯,沒見我們都姓秦嗎?我們就是姐弟,親姐弟,那又怎麼樣?”

黑衣人目中凶光一閃,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親姐弟,總之今日,你們兩個都得——死!”說完一擺手,其餘八人手中持刀慢慢圍了上來。

秦玖的目光冷冷掃過徐徐走來的幾人,笑問他“蓮兒,你怕不怕?”

榴蓮抹了下唇角的血跡,瞪著秦玖吼道“你不該來的,你為什麼要來?你還真當我是你弟弟?你不知道我私底下是怎麼罵你的嗎?妖孽、下賤、無恥,我要死也不想和你死在一塊兒,你滾!”

秦玖一愣。

榴蓮眼眶都紅了,“趕緊給我滾!”

秦玖溫柔一笑,“我不可能丟下你的!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我一塊兒死!”她足下一運力,將榴蓮踢到牆角,那裡擺著一張桌子,榴蓮骨碌碌便倒在了桌子下麵。與此同時,那八個人已經揮刀向秦玖攻了過來。

其實,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將雙手反剪被縛的秦玖放在眼裡,就算是武藝再高,雙手被縛,無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但是這些人卻忽略了一件事。倘若是使劍或者用刀的人,手被縛住,勢必不能出手。但秦玖用的是繡花針和絲線,隻要雙手的手指還可以靈活運用,就不會有很大的問題。雖然繡花繃子沒在手中,但秦玖衣袖中卻有絲線和繡花針。秦玖方才一直沒有用手,就是為了突然出擊,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看著幾人到了近前,揮刀向她砍來。

秦玖身子一偏,手指一動,幾根絲線從衣袖之中飛了出去。帶著繡花針的絲線徑自避過刀劍的鋒芒,直取那幾人的咽喉。有人眼疾手快,見到眼前銀光一閃,忙改變刀勢,回招去護住自己的咽喉。有人來不及閃避,繡花針正中咽喉,秦玖手指輕輕撥動絲線,繡花針沿著咽喉上的血管滑動,便將喉管劃破。

八個人有四個人受了傷倒在地上,但秦玖身上也有閃避不及所受的刀傷,但傷口很輕微,於她而言,並無大礙,但相對於殺手而言,便是損失慘重了。其餘四個人見狀目露凶光,大喝一聲,就要衝上來。秦玖微笑著站在桌前,並沒有動。她知曉自己袖中絲線不多,不可輕易使用。

黑衣人頭目忽然冷喝道“住手,讓我來會她!”

秦玖等的就是他,她可以感覺到,這人武功一定不弱。黑衣人頭目走到秦玖近前,慢慢抽出手中的刀,便向秦玖斬了過來。秦玖隻覺得眼前刀影閃爍,並不知哪一道是真的。她疾速後退,身上還是不可避免挨了一刀,若非她轉身轉得快,這一刀便刺在要害處了。秦玖還未曾喘息,第二刀又已經逼了過來。

秦玖知曉雙手被縛,行動不便,怕是根本躲不過,她手指微動,袖中飛出無數根絲線,似一張網般擋住了重重刀影。

榴蓮生怕秦玖躲不過第二刀,從地麵上拾了一把刀,便向黑衣人頭目手腕刺去。高手對決,最怕第三人偷襲。那人被榴蓮刺中了手腕,冷哼一聲,刀影頓時消失。他陰冷的目光掠過榴蓮,眼角一個示意,秦玖知道不好,快步上前,想要擋在榴蓮前麵,卻被快刀手攔住了,其餘四個人走了過來,榴蓮手中持著刀和四個人打鬥,他又受了傷,很快便被幾人擒住,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走!快走啊,彆管我!”榴蓮嘶聲喊道。

這個時候,秦玖若是獨身逃走,還是有可能的,但秦玖卻沒動。

“將手中的絲線全部掏出來扔在地麵上,老子沒興趣再和你們玩了。”黑衣人頭目冷冷說道。

秦玖手指微動,將團成一團的絲線和繡花針扔在了地麵上。她算了下時辰,枇杷應該快來了,隻要她再拖延一會兒。秦玖望著黑衣人頭目妖嬈一笑,“我猜想,你今日是要殺了我們吧。你的主子一定還想讓你們探聽點消息,如果我猜得不錯,是指的秦大人的身份吧?”

“在下忽然不想知道了。”顯然,那個消息是殺他們之前順便打聽的,若是殺了他們,是什麼身份,關係其實也不大了。黑衣人頭目踱步到秦玖麵前,陰沉沉一笑,“秦九爺這樣的女子,在下這輩子還沒玩過呢!”

秦玖斜睨著他,懶洋洋一笑,“說實話,像你這樣的殺手我也沒玩過呢!”

榴蓮看著秦玖衝著黑衣人頭目笑得春光燦爛的模樣,他心中悲傷逆流成河,臉上淚水縱流成河。以前,他每當看到秦玖對男人這樣笑的時候,總是會嘀咕一句無恥或者下賤。但是這一刻,他隻覺得心頭震痛得無法呼吸。他趴在地麵上,臉頰貼著地麵,脖子上架著明晃晃的刀,惡狠狠喊道“滾你媽蛋,有種殺了老子!殺了我吧!殺了我!”

一向不怎麼大聲說話、更沒罵過臟話的書呆子榴蓮,他連聽到這樣的粗話都會捂著耳朵,這次卻忍不住爆出了粗口。第一句出來後,第二句便也接著出來了,滔滔不絕如江河決堤。

榴蓮是想將黑衣人頭目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這裡,奈何人家對他的言語攻擊似乎沒有興趣。

黑衣人頭目注視著秦玖道“聽說你為了采陰補陽有過很多男人,姘頭倒真是多啊!隻不過這種時候,卻一個也不能趕來救你!”

秦玖鳳目一眯,忽然笑道“誰說的,那不是來了嗎?”

黑衣人頭目自然不信,門口處還有他手下三個高手守著,若是有人來,不用秦玖提醒,早有人給他發信號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回頭看,隻是怪笑道“沒想到九爺也會用這種低級的伎倆,你的姘頭雖多,但真正疼你的怕是沒有,不如讓我來疼疼你!”

秦玖眸中寒光一閃,唇角的笑意擴大,懶洋洋說道“誰說的,老娘的姘頭若不疼我,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那人沒料到方才還笑意盈盈的秦玖忽然出言罵他,臉色頓時一變,惡狠狠瞪了一眼秦玖,正要發飆,就在此時,一道勁風襲來,他的手腕驀然被什麼東西射中了。他低頭一看,竟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弩箭。

看上去很小巧,並不起眼,但是射在他手腕上時,就好似有什麼東西鉤住了他的血肉,一抽一抽地疼痛。他驚愣地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門口,不相信有人竟然能悄無聲息地解決了自己手下那三個高手,又悄無聲息地進了門。

秦玖方才說話時,就已經曉得是枇杷到了,因為她瞥見黃毛從窗邊飛過。她臨來之前,腰間掛的那個香球是鏤空的,裡麵盛的卻不是香料,而是黃毛最愛吃的一種香米。秦玖在出悅來酒肆上馬車前撒了些在地上,在馬車上,刀疤男點了她的穴道,所以也沒派人在車內盯著她,每走一段路,香球內的香米粒便會順著馬車的縫隙落在地麵上。

黃毛到了,枇杷自然也到了。

秦玖側首望向門口,眼前一花,卻是黃毛衝著她撲了過來,斂起翅膀落在她肩頭,瞪著黑豆眼說道“九爺,要香米,再給點香米!”

“吃了一路還沒吃夠,難道我平時都沒喂飽你嗎?”秦玖掃了一眼黃毛,目光移向門口。

很驚異地發現,來的這些人,她都不認識。

站成一排的是六個男子,他們身著一色的黑色夜行衣,和殺手的衣衫很類似,但不知為何穿在他們身上氣勢卻和殺手完全不同。

他們不像是殺手,而是像殺神,似乎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拉開了一張勁弩,看上去並不大,但那弓上麵奇奇怪怪的裝置卻讓人覺得這種弓箭非比尋常,射程和力道絕對比一般的弓箭威力大。

六個人,或站立,或半蹲,或蹲下,姿勢雖不同,但皆是箭在弦上,弓開滿月,似乎隨時都會離弦而出。且每個人姿勢不同,瞄準的方向不同。瞬間,屋內的每個殺手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籠罩在箭影之下。

很明顯,射在黑衣人頭目手腕上的箭就是這幾個人其中的一個射出去的,但是此刻看去,這些人手中的弓弦上皆有箭,顯然是射出後又換了箭。他們的箭囊不是負在背後,因箭短小,箭囊斜掛在腰間,一伸手指便可以換箭。

站在六個人前麵的是一個男子。

男子身著墨朱色錦織便服,在屋內燭火的映照下,這近乎黑色的深紅,在端莊沉穩之中呈現出一絲豔麗。他頭頂未戴王冠,而是簪星曳月,墨發半披,說不出的倜儻灑脫。

人並不白,而是十分健康的小麥色,五官是完美的,身材是修長的,氣質是邪魅的,笑容是無害的。他逆著刀光劍影,立在那裡如閒庭散步般閒適。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純粹動人的陽剛和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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