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觀院子裡的陰風裹著戾氣,刮得香爐裡的香灰漫天飛。
阿三握著金令劍,水寒陰氣在劍鞘上凝成細冰,正死死纏住一隻中階殘魂的腿,可另一隻殘魂的利爪已經快拍到他後背——方才為了護曉曉,他的胳膊被殘魂抓傷,陰血順著袖子往下滴。
“阿三!小心!”曉曉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握著水令劍,玄水紋鞘的黑水色光勉強擋住殘魂的攻勢,可陰陽眼看到的景象讓她心頭發緊。
殘魂身後的黑風衣人,正把玉佩按在祭壇邪符上,符紋亮起的暗金光已經纏上了觀內的地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綠光突然從院門口劈進來,直斬那隻偷襲的殘魂。
“操!敢動胖爺的人!”胖子的吼聲震得香灰簌簌掉,木令劍的青竹紋鞘泛著強光,他縱身躍起,一腳踹在殘魂胸口,殘魂的霧氣瞬間散了大半。
胡小東緊隨其後,土令劍的黃光在掌心凝成屏障,擋住另外三隻殘魂的圍攻。
“阿三,曉曉,退到我身後!”他話音剛落,就見祭壇旁的黑風衣人突然轉身,手裡的玉佩泛著妖異的光,“胡小東,你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你。”
說話的人摘下兜帽,露出張滿是邪符的臉,正是之前在漠河山洞逃走的青銅麵具人。
這次他沒戴麵具,額角的符紋正隨著念咒的節奏跳動,“這九幽觀的地脈連著地府,隻要我們用玉佩引動邪符,就能打通地府通道,到時候惡鬼和修羅一起湧出來,整個北市都會變成煉獄!”
“做夢!”胡小東怒喝,土令劍的黃光化作無數細刃,朝著邪符射過去。
可細刃剛靠近祭壇,就被玉佩的黑光擋住,反彈回來的氣浪震得他後退兩步,掌心發麻。
胖子見狀,攥著木令劍就往祭壇衝:“媽的!敢打地府的主意,胖爺劈了你!”他剛跑兩步,就被三隻殘魂纏住,綠光在霧氣裡撞得劈啪響,“阿三,彆愣著!幫胖爺乾了這些玩意兒!”
阿三咬著牙,忍著胳膊的疼,金令劍的水寒陰氣暴漲,瞬間凍住兩隻殘魂的翅膀:“曉曉,用鎮魂音波!”曉曉立刻點頭,水令劍的黑水色光在她掌心凝成音波,震得殘魂的霧氣劇烈晃動,暫時沒法靠近。
胡小東趁機繞到祭壇側麵,土令劍的黃光貼著地麵蔓延,在邪符周圍畫出圈符文——這是胡天剛教他的“地脈封咒”,能暫時鎖住邪符的力量。
符文亮起的瞬間,祭壇上的暗金光弱了些,黑風衣人臉色一變:“你懂地脈術?”
“比你懂!”胡小東指尖真元暴漲,黃光猛地砸向邪符,“快說,這玉佩和五密聚魂陣有什麼關係?不俗到底想乾什麼!”
黑風衣人卻突然笑了,從懷裡掏出另一塊黑色玉佩,兩塊玉佩一碰,瞬間爆發出濃重的黑氣,竟化作隻巨大的土爪,直撲胡小東麵門:“想知道?先打贏我再說!”
土爪帶著地脈戾氣,比漠河山洞的那隻還要強。
胡小東急忙用土令劍擋,黃光與土爪撞在一起,他被震得後退三步,胸口發悶——這玉佩能引動地脈邪氣,再打下去,整個九幽觀的地脈都會被汙染。
就在這時,觀外突然傳來一陣雷響,胡天龍的聲音裹著仙力傳進來:“東子,用閻羅印鎮玉佩!這是密蓮宗的‘地脈引魂佩’,靠吸食地脈陰氣催動,閻羅印的金光能破它!”
胡小東眼睛一亮,立刻摸出閻羅印。
印身泛著淡黑光,他將五行土真元注入印中,金光瞬間暴漲,朝著兩隻玉佩拍過去。“滋啦——”金光碰到玉佩,黑氣瞬間被驅散,玉佩上的邪紋也黯淡下去。
黑風衣人見狀,臉色慘白,轉身就要往觀外逃,卻被突然出現的胡天霸攔住。
胡天霸握著狼牙棒,他的威壓讓整個院子都顫了顫:“密蓮宗的走狗,還想跑?”
狼牙棒帶著破風之勢砸過去,黑風衣人慌忙用胳膊格擋,“哢嚓”一聲,他的胳膊瞬間被砸斷,兩塊玉佩也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