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鬨出來的事情,讓她,讓我沒了退路。”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那我為什麼不能瘋一把?”
陳銘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手槍,然後拿著那把匕首向上抬了抬。
“起來吧!”
“〖鐵腕〗,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穆德.哈德遜緩緩起身,他赤裸著自己的腳掌踩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陳銘扭了扭自己的下巴:“走到窗邊向下看。”
“我知道,你希望你的保鏢能夠救你,又或者說能夠給你反抗的機會。”
“這窗口並不算太硬,你可以隨時破窗逃跑。”
“你可以試一下,我不會攔你,但是你必須得注意,你妻子的生命和你的生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穆德歎了一口氣,他拔掉了自己手背上麵的匕首,看著那一模一樣的繩結,他甩手把匕首釘在了一旁的地板上,然後邁著自己的腳步走到了窗邊,他拉開了窗簾然後整個人的身體猛的顫抖起來。
他看到了人頭搭成的塔,那是古時候戰爭之中用於警示和炫耀才會出現的非人之物。
負責護衛他這間屋子安全的小弟,被釘死在了他妻子最愛的玫瑰牆上。
他認出了那些搭成寶塔的人頭。
理查德。
哈勒姆。
安多。
……
全部都是克蘭的手下。
整整齊齊十個人。
穆德在這個瞬間隻感覺毛骨悚然。
陳銘在他的身後緩緩說道:“很震驚對吧!”
“這是從〖死神〗科威夫特.瓦倫提諾那裡得到的靈感。”
“畢竟對付你們黑幫,就要用你們最害怕的噩夢才更有效果。”
“那個人能夠做到的,我也可以。”
“我今天晚上去了很多的地方,留下了很多的禮物,也帶來了這份禮物。”
“實際上在最一開始,我是想要把你們所有人都給吊死。”
“就像〖死神〗的所作所為那樣。”
“可是有個老人告訴我,我今天能夠把你們全部都給殺死,等到天明的時候,那些失去了組織束縛的流氓,就會因為怒火毀掉這幾片街區。”
“我不應該因為我個人的恩怨仇恨,毀掉其他人的生活。”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建立起這虛假的秩序,他不希望那虛假的秩序都被毀於一旦。”
“所以你才有資格活著,當然我不介意讓你死掉。”
“畢竟像你們這樣的人死了就是一件好事,還有人能夠接替你的身份,維持那虛假的秩序。”
“我隻不過是再跑一趟,帶著你的腦袋,找〖鐵拳〗問一問這個相同的問題。”
“終歸會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
“對吧!”
“〖鐵腕〗先生。”
穆德.哈德遜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告訴你。”
“那個人現在在這個城市最安全的地方。”
“黑市,黑廷斯酒店。”
“克蘭在那訂了一個最便宜的包房,半年的時間。”
“那個人住進了克蘭訂下的屋子。”
“不得到消息他是不會離開黑廷斯酒店的。”
“隻有克蘭能夠把他引出來。”
穆德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終於那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感謝你的回答!”
“再見!”
沒有痛苦,沒有襲擊,更沒有死亡。
等了許久,穆德緩緩轉身,屋子裡麵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穆德.哈德遜顫抖的走到一旁的椅子。
打出了一個電話。
通話很快被接通。
瘋了嗎?”
“你放出來了一個神經病。”
通話那頭神父一言不發,過了許久,神父緩緩開口:“沒錯,我瘋了。”
“你應該慶幸我的孩子還算活著。”
“不然,你沒有那個機會給我打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