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心頭怒火,蹇碩回答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誰會動手?在本將眼皮子下動手?!”
睜著眼說瞎話,大概最高境界也像是蹇碩這樣了,之前說過的話,完全不記得了,也可以完全的否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論什麼時候改變要去說的話,對於蹇碩來說都無比的簡單,不值一提。
“是嗎?我好像記得,剛剛上軍校尉,命令手下的士兵,要來把我拿下啊?”曹操冷笑,完全沒有放過蹇碩的意思。
“還有,上軍校尉可是說過,如有反抗,格殺勿論的啊。”曹操的下一刀,刺得讓蹇碩變了表情。
“怎麼會?想必典軍校尉是聽錯了吧,我是說的,可能典軍校尉麾下的士兵可能藏著刺客,所以要好好的搜一搜,我也是替典軍校尉的安全著想嘛。”蹇碩連忙解釋道。
“夠了。”曹操冷哼,目光如利劍一樣,刺向了蹇碩。
“上軍校尉,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曹孟德可是聽得十分清楚。你手下的士兵,動作也是很實在的呢,我可不會懷疑,這僅僅隻是要來搜一搜。”
“再說,就算有刺客,也不應該在我的麾下,我才剛剛率領親兵們到來。隻要按照兵冊去點,這裡麵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倒是覺得上軍校尉的軍中,有些齷齪啊,麾下的士兵,更是良莠不齊,隻怕會有刺客的同夥!”
句句誅心,毫不留情,到如今的時候,曹操已經不需要再給蹇碩留半點麵子了。不死不休,他們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現在不將蹇碩的軍權拿下,遲早生變。這是曹操的本意,他讓殺手樓來刺殺蹇碩正是為了這一點,隻可惜失敗了。
“上軍校尉,雖然西園軍名義搶由你統帥,但是這樣隨意構陷,也是不行的吧?”袁紹道。
他環視了周圍的士兵一圈,看見在蹇碩身後的李儒的時候,一愣,眉頭旋即皺了起來。
他又道“莫不是以後上軍校尉丟失了什麼東西,就要到我們諸營中來搜尋?每一名士兵,都要仔細審訊,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賊人?”
“哈哈。”袁紹身後的幾名校尉,淳於瓊等人紛紛笑了起來。
每一聲笑,落在蹇碩的耳朵裡麵,都是折磨,如此的刺耳。一聲聲笑,交織再一起,讓蹇碩根本無法忍受,如此的,赤1uo裸的在羞辱他。
“夠了!”忍不住了,他出聲製止道。
“本將也是為了嚴肅軍紀,軍中的安全,必須要保證。你們有什麼問題麼?既然陛下將西園軍的大權交給我,那麼我就會負責到底,否則怎麼會對得起陛下?怎麼能夠拱衛京城?”蹇碩義正言辭的說道,臉上驀的出現一種光彩。
忠臣義士,如果不是袁紹與曹操等人都知道蹇碩是個怎麼樣的人的話,現在都會被這種表情給騙過去。
“哦?”袁紹拉長了聲音,表露出來他的步信任。
“那麼。”他伸出手來,手指虛虛的點向李儒,與胡車兒。
“那麼他們兩個呢?上軍校尉,我記得軍中,可沒有這兩個人物的存在啊。這樣,還是把他們兩個人交給我吧,要好好的審一審,可能他們接近上軍校尉,是彆有所圖啊。”袁紹認真的說著,流露出凝重的神情出來。
他是真的要抓住李儒審一審,他出現在這裡,勢必與十常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係。袁紹至今都忘不了,當初李儒找到他所說的一席話,隱隱的,他就已經知道究竟李儒在謀求的是什麼了。
“不行。”蹇碩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是我遠方的親戚,要來投軍的,隻不過還沒有記錄在兵冊上麵罷了。他們兩個人,都是絕對可靠的,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鄭重說道,蹇碩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李儒交出去。現在在洛陽城中,他的處境十分的危險,一個強援,也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哦?是嗎?既然是上軍校尉的親戚那可不能怠慢了啊。”袁紹又換上了一張笑臉。
他親切的說道“這樣,也不用上軍校尉忙碌,我就帶他們書記那裡,在名冊上麵記錄一下。”
“不用了。”蹇碩生硬的拒絕,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把李儒兩人交出去,到時候怎麼樣去揉捏,還不是由袁紹一個人說了算。
“既然是從遠方來投靠我的親戚,自然事情該有我親自去操辦才對。”
“這樣,既然上軍校尉堅持,我也不強求了。”袁紹回答著,走到了曹操的身邊,挽起了他的手,說道“孟德,走走走,正想和你說一些事情呢,正好你在這裡,那就一起走吧。”
蹇碩還想說為什麼袁紹變得如此好說話了,卻沒有想到袁紹的本意,其實是帶走曹操。他現在心中還有一絲遊移,在想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在西園軍中來一次大洗牌,將反對他的這些家夥通通的殺死。不過很快,這個愚蠢的想法被他給放棄了,最起碼不是在這個時候,在袁紹身邊有顏良文醜,曹操身邊又有夏侯惇的時候下手,死的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輕輕呼出一口氣,蹇碩心知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反正也近乎撕破了臉了,他冷淡的說道“那麼諸位,本將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帳了,諸位自便。”
“上軍校尉慢走。”袁紹等人紛紛拱手,顯得十分的隨意。
曹操的手輕輕的揮了揮,示意遠處的夏侯淵不要動手。那個黑大漢,一直擋在蹇碩的身邊,遮掩住了蹇碩的身體要害,夏侯淵雖然神射,也有許多不確定性。雖然遺憾,但再遺憾,也改變不了現在的情況,隻能夠另外尋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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