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莫爾端著一杯麥芽酒,一隻手臂撐著船舷靠在了薑夏身邊,陪他看海。
“德莫爾。”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皮爾特沃夫沒了,你會去做什麼?”
薑夏呆呆地看著下方的海水,偶爾有幾條飛魚躍起。
德莫爾也沒有想到薑夏會這麼問,他扭過頭,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少年。
“哈哈哈。”
一隻大手拍在薑夏的腦袋上。
“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皮爾特沃夫的執法官啊,如果皮爾特沃夫沒了
那一定會是我先沒了。”
薑夏轉過身子,默默地看著這個有些不修邊幅的豪邁男人,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會這麼久的,你今天就要沒了,嘿嘿。”
突然,一聲怪笑響起,德莫爾先是一驚,然後怒斥“誰!”
幾個赤裸上身,口中叼著匕首的壯漢從飛艇底下爬到了船舷上,然後飛身躍起,進入了船艙,五六個人,將德莫爾和薑夏包圍了起來。
“來人!”德莫爾扔掉酒杯,拔出腰間的長劍,呼喊著衛隊的其他人。
“哼哼哈哈哈,他們來不了了。”
為首的那個獨眼紋身壯漢似乎是領頭的,怪叫著說“他們再也說不了話了。”
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該死的,什麼時候我的槍還在下層”
德莫爾死死盯住紋身壯漢“你們是什麼人?”
那紋身壯漢吐了口唾沫“這無關緊要,你隻要知道,你們已經在賞金榜上掛了一周了。”
“原來是比爾吉沃特的賞金獵人。”德莫爾不屑地冷哼一聲,徑直衝向那名壯漢。
事實上,在這些賞金獵人剛剛出現的時候,德莫爾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因此才故意詢問他們的來曆,實則是為了拖延時間,告訴薑夏備用逃生艇的位置。
德莫爾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但他曾經擔任過執法官的劍術教官,對於用劍頗有心得,對付起紋身壯漢,並不落下風。
見狀,本來盯著薑夏的人,又分出了兩人去幫那壯漢,盯著薑夏的便隻剩下了兩人。
那兩人見薑夏落單,便要上前來活捉他。
薑夏見前往飛艇下層的道路被堵住,情急之下,抓起了一旁的繩子,一咬牙,攀上了船舷,一躍而下,攀岩似的沿著船身往下滑。
而那兩個賞金獵人並沒有對此感到慌張,而是相視一笑,衝薑夏大喝“小子,就算你跳到海裡我們也會把你撈上來!”
說罷,便將匕首彆進腰帶,然後緊跟著薑夏從船沿往下爬。
薑夏當作沒有聽見,隻是注意著每一次落腳的地方,避免跌落大海。
眼看兩個賞金獵人就要抓到自己,薑夏的腳終於觸碰到了飛艇最底層船艙的舷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