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鏑
話一出口。
郭大撇子就曉得要壞事。
這話不應該這個場合下說。
施了肥料!
有點撩的嫌疑。
“不好意思,是權當為祖國未來花朵儘力了,你是園丁,隻有園丁心情好了,才能更好地招呼那些花花草草。”
冉秋葉終於笑了。
笑顏如花。
“郭主任,棒梗今天沒來上學,他媽媽秦淮茹昨天下午替他請假了,說棒梗奶奶賈張氏就要死了,想要臨終前見見大孫子,帶著棒梗回鄉下去了。”
這理由。
狠。
郭大撇子發現了問題,冉秋葉也發現了問題。
很明顯秦淮茹在說謊。
棒梗奶奶賈張氏要是得了重病馬上死翹翹,怎麼還能有精力去軋鋼廠找郭大撇子鬨。
冉秋葉有點先入為主了,在秦淮茹和郭大撇子兩人中,她選擇相信後者,也是賈張氏太作,硬生生將自己的人緣給作死了。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冉秋葉,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想到了這個極其不好的事情。
“郭主任,你說秦淮茹會丟下棒梗嗎?”
這問題。
不怎麼好回答。
有可能,也沒有可能。
郭大撇子搖了搖頭。
“郭主任,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秦淮茹來替棒梗請假的時候,她的眼睛特紅,一看就哭過。”
秦淮茹哭過並不能證明什麼。
四合院裡麵,秦淮茹什麼時候不哭過?
眼淚就是秦淮茹的武器。
“左臉頰紅紅的,像是被人打了大巴掌。”
這巴掌是賈張氏抽的。
“她身上得衣服特乾淨,不像是軋鋼廠的工衣,耳朵上還帶了一對耳環,腳上穿了一對黑色皮鞋,因為棒梗不樂意去鄉下,秦淮茹還給了棒梗十塊錢。”
冉秋葉看的很清楚,秦淮茹口袋裡麵怎麼也得有二三十塊。
那會兒還詫異,連棒梗學費都要傻柱交的秦淮茹為何變得這麼大氣,就因為棒梗不同意回鄉下,給了棒梗十塊錢。
結果是不要棒梗了。
這媽當得。
耳環、皮鞋、錢!
要是郭大撇子沒有記錯的話,他印象中的秦淮茹向來是穿布鞋,且從不戴耳環的,小氣的要死,吃飯吃傻柱的,花錢花傻柱及四合院眾禽的。
這離家出走,還把棒梗送到了鄉下,又是皮鞋,又是耳環,口袋裡麵還有錢,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耳環和皮鞋是彆人給買的,這個人還是一個男人,秦淮茹口袋裡麵的錢也是這個男人給的。
不可能是傻柱。
傻柱變心了。
郭大撇子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李副廠長,那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就是秦淮茹居住藏身的地方,李副廠長瞅機會到小院與秦淮茹鬼混。
把棒梗送回鄉下,並不是秦淮茹的意思,是李副廠長的主意。
棒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守在秦淮茹跟前,李副廠長還怎麼跟秦淮茹鬼混?
送棒梗走。
一方麵是方便秦淮茹與李副廠長兩人的鬼混,另一方麵是這個保密性有了一定的可行性,李副廠長與秦淮茹兩人的事情不會被棒梗給說出去。
“冉老師,我明白了,謝謝冉老師。”
“光說謝嘛?”
“那我請你吃飯吧。”
郭大撇子看了看太陽,馬上中午了,請冉秋葉吃頓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讓人家幫了自己怎麼大一個忙。
“算了,我現在。”
冉秋葉後麵的話沒有明說,郭大撇子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冉秋葉此時身上的那種失落之情。
沒招。
誰跟冉秋葉近乎,誰跟著倒黴,他表示理解。
“沒事,我打過象人。”
“不讓你為難了,郭主任,我走了。”
“走什麼走,你的賠我。”
這話不是郭大撇子說的,是那位倒黴光頭說的,由於冉秋葉的一嗓子,光頭被人抓著好一頓打。
他突然覺得郭大撇子就是一個不詳的人。
昨天盯梢郭大撇子,被打了一頓,今天盯梢郭大撇子,又被打了一頓。
冉秋葉有氣,我得罪不起那些人,我還得罪不起你個光頭。
“有人耍流氓啊。”
冉秋葉的這一嗓子又讓光頭被打了,還被好心人給按到了派出所,最終報出了李副廠長的名聲,李副廠長才把光頭從派出所給弄了出來。
就這樣。
光頭還朝著李副廠長顯擺。
“李哥,我光頭沒有給您舔麻煩,咱這事情辦的真地道。”
是挺地道的。
都把自己給地道進了派出所。
李副廠長開始懷疑自己讓光頭盯梢郭大撇子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一共盯梢兩天,聯係兩天被打,第二天還讓李副廠長親自去派出所接人。
“怎麼回事?”
“李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到我辦公室談吧。”
“李哥,我的意思是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不不不,是一邊吃我一邊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