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雜,要是不說清楚,誰知道會繁衍出什麼不好的版本,鬨不好會傳出去郭大撇子對賈張氏兒媳婦秦淮茹有想法,賈張氏把兒媳婦秦淮茹托付給郭大撇子的狗血傳聞出來,也會給郭大撇子與李大頭兩人的競爭扣個爭搶秦淮茹的帽子。
威脅要儘可能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郭大撇子找了小五十個廠代表,其中一半是老娘們,都有那種當大喇叭的潛質,當著這些廠代表的麵說清楚,對郭大撇子有利。
對於賈張氏的來意,郭大撇子心知肚明,肯定是來讓自己履行當初的那些條件的。
惡名遠揚。
根本不會有人同意這件事。
借著悠悠眾口堵住賈張氏。
絕了。
當初與賈張氏談條件的時候,也不是郭大撇子親自出麵,而是借著某些人的嘴巴巧妙的流露這麼一個意思給賈張氏。
誰答應的你賈張氏,你賈張氏找誰,彆來煩我郭大撇子就成。
郭大撇子語氣平淡聽不出好也聽不出壞的朝著賈張氏道“賈張氏是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咱們就在這裡談!”
吧這個字用的不錯。
郭大撇子通過這個吧字闡明著一個我跟賈張氏不熟,且我與賈張氏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意思出來。
要不然就不會當麵談,而是找個無人的地方靜悄悄的談。
“郭廠長,是這麼一回事,我老婆子找你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我老婆子什麼時候能進軋鋼廠工作。”
郭大撇子還沒有說話,旁邊充當證人的老娘們便開了口。
秦淮茹、賈張氏兩個名字,在軋鋼廠完全可以與臭狗屎劃等號,都是丟人敗興的代名詞。
這秦淮茹走了,你賈張氏來,合著我們軋鋼廠成了垃圾站,好人不要,非要這個人品不行的混蛋。
憑什麼你賈張氏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我啥時候軋鋼廠上班的話?
狼多肉少懂不懂。
多少待業青年等在外麵想要進軋鋼廠工作。
一方麵是有個飯折。
另一方麵是有些人不想下鄉。
明文規定。
隻要身處工作崗位,就可以不下鄉。
如此。
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軋鋼廠啥時候招人,有些老職工不想自己的兒女下鄉,咬牙辦理了這個內退,讓子女提前接班。
賈張氏這句話等於是犯了眾怒。
事關自己切身利益。
個個當先。
崗位就那麼幾個,你賈張氏搶一個其他人就少一個。
於是乎。
郭大撇子的辦公室就變成了菜市場。
“你是誰呀你就這麼說?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就可以隨隨便便到我們軋鋼廠上班了?”
“郭廠長,我們這些代表不同意賈張氏進軋鋼廠上班,一塊臭肉壞了整鍋湯,秦淮茹事件的影響到現在還沒有消除,我們要是再把賈張氏弄進來,人家會怎麼看待咱們軋鋼廠,咱們軋鋼廠的這些人還怎麼在外人麵前抬起頭?”
“我也不同意賈張氏進廠,要是名聲好還可以,關鍵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的名聲爛大街了,昨天我兒子說親,女方聽說我們是軋鋼廠的工人,非要讓我們說說秦淮茹的事情,我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終這婚事就沒成。”
賈張氏有點愣神。
劇本不對。
與賈張氏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在賈張氏心中,似乎她來到軋鋼廠見到郭大撇子,就可以與郭大撇子談妥這個條件。
結果一堆人都不同意賈張氏進廠。
憑什麼。
就憑我是賈張氏。
就憑我賈張氏是秦淮茹的婆婆。
刺激下。
因討飯被遺忘的撒潑性格又回到了賈張氏的體內。
賈張氏就一個想法,自己表現的厲害點,這些人就怕了自己了,那麼自己進軋鋼廠的事情也可以落實了。
“我們賈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秦淮茹是我兒媳婦,沒假,她跟人鬼混,這件事也沒假,這都過去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你們怎麼還揪著不放?你們不好過,我們賈家就好過了?我們賈家的臉都被秦淮茹給丟光了,再說了,我來找郭大撇子,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我進廠是我進廠的事情,你們這些人管不著。”
“賈張氏,誰跟你說你進廠我們管不著?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還真能管的著,就你賈張氏這個名聲,進我們軋鋼廠,等於毀掉了我們軋鋼廠,想進廠,門都沒有,郭廠長,我們不同意賈張氏進廠。”
“我們也不同意進賈張氏進軋鋼廠。”
“我進廠你們為什麼不同意,我還非進不可了。”賈張氏扭頭望向了郭大撇子,這一次精明的沒喊郭大撇子,而是用了一個郭廠長的稱謂,“郭廠長,你可憐可憐我老婆子吧,兒子死了,兒媳婦跟人跑了,孫子、孫女又怨恨我,我老婆子實在沒招了,求求你發發慈悲,賞我老婆子一口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