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沈小姐,你在說什麼啊?”白婭捂著嘴,似是接受不了這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你剛才說溫小姐坐過牢?”
陳淩玨眼眸微動,疑惑地看向靜靜地站在一旁,卻渾身散發冷意的女人,她麵無表情,甚至有些淡漠,然而握著杯子的手指骨節清晰泛白。
溫南檸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她眼睫顫動,視線飄向不遠處還被人拉著走不開的季呈,停頓了幾秒又轉回沈歆容的臉上,她眉梢微動,緩緩勾起唇角,“沈小姐,這種事真是少不了你。”
言語諷刺犀利,表情睥睨不屑。
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麼這樣看她?
沈歆容原本被她這一句挑起了火氣,可轉念一想發生在這女人身上的諸多事,又覺得她是強撐,心情也好了幾分。
站著離了她幾步,沈歆容挑著眉嗤笑,
“那也得溫小姐有這個談資啊,否則我怎麼不說張小姐李小姐,還得是溫小姐你身上有足夠的噱頭,一會兒紀宴西一會兒陸禦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小姐你手段高明,客戶一個接一個。”
這話更勁爆,紀宴西和陸禦風在北城是什麼人物,在場沒人不知道。
而且話裡很明顯,說溫南檸是特殊職業者。
現場一片嘩然。
連帶著看向季呈的眼光也有些異樣,甚至有些人心裡猜測
真的是外甥女嗎?
溫南檸氣血上湧,她知道沈歆容囂張跋扈,可沒想到她竟然可以如此口無遮攔,毀人名譽。
腦子一熱,手中的酒潑上了沈歆容的臉,暗紅色的酒液立刻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
沈歆容同樣沒想到溫南檸會在這種場合潑酒,她上次還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原來都是在紀宴西麵前裝的。
一想到紀宴西因為她針對沈家,沈歆容紅了眼睛,氣得渾身發抖,衝上來就要煽溫南檸巴掌,誰知手剛舉起,就被身邊的陳淩玨攔了下來。
“放手!”沈歆容怒極,“陳淩玨,你維護她?她是不是也上你床了?”
沈歆容一開口就是一盆臟水。
陳淩玨本來還有一分疑惑,現在全沒了,一雙丹鳳眼眯起,視線冷冷地掃過狼狽的沈歆容,“自己守不住紀宴西,把責任推彆人身上,沈歆容,你本事大了啊,敢編排我?”
陳淩玨平時待人都笑嘻嘻的,雖然被人稱作笑麵虎,但大概是笑多了,會讓人下意識覺得他脾氣好。
沈歆容卻是知道他脾氣的,也怕惹惱他,隻是倔強地抿著唇。
陳父和沈父有多年的交情,他們也算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陳淩玨對她也算有些了解。
囂張的大小姐受不了未婚夫離開,滿心都是被害論。
陳淩玨甩開握著她胳膊的手,沈歆容被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幾步,紅著眼地瞪著他滿心不甘道,“連你也幫她?她到底給你們吃了什麼迷藥?這樣一個肮臟的女人也值得你們一個個這樣待她,這世道究竟怎麼了?”
“沈小姐,我看在沈總的麵上不予計較,但請你注意言辭。”季呈忽然站在溫南檸麵前,雙手扣著溫南檸的肩退後了幾步。
他儒雅書生氣的臉上滿是冷峻之色,和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可見被沈歆容這番話氣到了。
“沈小姐,你出身良好,可看上去家教十分不好,言行雅正才是大家小姐該有的樣子,看到你今日這副麵貌,我想也不難明白你為什麼會被退婚。”
這話實在是有些嚴重了。
尤其季呈又很有威望,身份備受企業家推崇。
這麼說無疑是給沈歆容貼上了沒有家教的標簽。
沈歆容被他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尤其看到遠處沈歆悅和沈從岸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沈從岸的臉色又何止是難看。
然而沈歆容脾氣實在太傲,若是彆的女孩子被這麼一說早就啞口無言了,可她卻像被戳了軟肋,非得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她抹了一把臉,似笑非笑地指著溫南檸,卻看著季呈道,“你自己問問她,她是不是坐過牢,是不是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她還在海城陪了陸禦風兩個月,誰不知道她是陸禦風養的金絲雀。”
“坐牢這事還需要證明嗎?查一查就知道了呀。”
不知道人群裡誰突然冒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