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紀宴西喪失了思考能力,滿腦子都是謝文慧的這句話。
謝文慧見他傻站著,不由得皺著眉,還以為他真的劈腿了,下意識就想揪他耳朵教育一番。
無奈這死小子長太高,剛伸出手卻被他躲開撲了個空。
紀宴西又走回大廳。
紀鋆華正準備回書房,見到他,停下來叫住他,“和我來書房。”
紀宴西腳步一頓,想著今晚來的目的,頷首,跟著他進了書房。
謝文慧無奈搖頭,轉身往廚房去。
“你爸這事你準備怎麼做?”
紀鋆華單刀直入地問。
這對父子從小就沒什麼感情,甚至他覺得宴西是恨著仲淮的。
但畢竟是父子,哪有什麼解不開的恨呢?
紀宴西淡淡道,“他既然回國了,自然是在國外呆不下去了,回來就回來唄,畢竟這兒是他家。”
對於這個沒有責任心的父親,他半個字也不想多說。
沒放棄找他,隻因心裡知道老爺子放不下這個兒子。
當初紀仲淮被逼著娶了他母親,導致後來他隻想逃離。
他這一生都漂泊在外,雖然是他自願的,但對於紀鋆華來講,多多少少有點愧疚。
但這份愧疚比不上對這個孫子的疼愛。
紀宴西剛記事就沒了母親,父親也因為不愛母親而對他也沒什麼感情,他一心追隨自己愛的女人離開,把年幼的兒子留給了老父老母。
這樣的不負責任讓紀鋆華心寒。
雖然宴西從來不說,但怎麼可能不怨呢?
當小夥伴都有爸爸媽媽,而他的身邊隻有保鏢時,年幼的心靈都承受了哪些,紀鋆華是知道的。
所以,即便宴西不管仲淮,他也不強迫。
隻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
紀鋆華歎著氣道,“他回來後你能不能試著接受他?”
紀宴西輕嘲,淡著聲道,
“隻要他不作妖,他依然是您的兒子,我的父親。我會讓明騁接他回來,但聽說他還帶著那個女人一起回來了,如果他不願意住老宅,我會給他準備一套房,但絕不要指望我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
“你想好了就行,其他我也不逼你。”紀鋆華坐在寬敞的坐椅裡,雙手撐著拄拐,微微歎氣。
想到什麼,他又問,“你今天回老宅是怎麼回事?和南檸吵架了?”
紀宴西站在陽台邊的身形一頓,他轉過身,思忖片刻,還是說了出來,“爺爺,詩涵沒死!”
老爺子驚得瞬間抬頭,“你說什麼!”
“她車禍後受了重傷,之後一直在深城生活,最近才回來,我也是剛知道,但是,南檸也知道了。”
老爺子沉怒,麵色如水。
謝文慧端著牛奶進來,正好聽到。
她猛地把托盤放置到桌上,杯子被晃蕩了幾下,牛奶撒了些出來。
她雙目微沉,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詩涵?是那個許詩涵?她沒死?”
紀宴西沉默著點頭。
他能猜到兩老對這事的震驚。
誰能不震驚呢?
明明死了的人三年之後突然出現,任誰都會驚到說不出話來。
更多的是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