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止九萬裡!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如夢似幻,意識到什麼,溫南檸瞬間清醒過來。
她睜大雙眸,虛空地看向黑暗中的某處,
背後是他滾燙的胸膛,耳邊還有他噴薄而出的氣息。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結婚,但是這一次卻讓溫南檸品味出幾分迫切來。
她沒有說話。
紀宴西知道她還醒著,微微僵著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
見她沉默,他擱在她腰間的手一撥,就將她撥正麵向自己。
黑暗中,他望著她的眼,唇湊近她的唇,啞著聲音又問了一遍,“我們結婚,嗯?”
溫南檸垂著眸,即便看不清他的眼神,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依然強烈。
喉嚨像被哽住,吞咽也變得艱難。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她明明是愛著他的,可是麵對結婚這個問題,她又踟躕不前。
如此擰巴,連她自己也討厭自己了。
“說話。”男人的聲音已經冷下來,變得清咧。
溫南檸咽了咽口水,才低聲道,“我不想,太快了。”
捏著她腰的手緊了緊,他不滿道,“我們已經認識快四年了。”
快麼?
不快點他總感覺她要跑。
這段時間他時常有一種她隨時就要離開他的錯覺。
所以結婚,似乎是目前唯一能綁住她的辦法。
可她一而再再二三地拒絕,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挫敗感來。
他不由地想,也許真是前世欠她的,這輩子所有的挫敗感都是她給他的。
溫南檸卻被他這個說法弄得嗤笑不已,“那三年你也好意思提嗎?你是故意氣我的?”
紀宴西“唔”了一聲,又反口道,“認識久不久和結不結婚結婚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女人,不和我結婚還能和誰結?”
他掐著她的腰,語氣惡狠狠的,“我不止一次說過,你若敢離開我……”
似又想起什麼,他到底沒把威脅的話說出口。
溫南檸抿著唇不說話。
男人已經被她拒絕的態度給攪得怒氣值上升,他努力的壓下去,儘量讓自己平靜。
幾番調息後,他直接貼上來,開始纏她,“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今天不放過你。”
說著,唇和手都使勁地磨著她。
溫南檸撇過臉,被他像大狗一樣的舔舐弄得發癢,她氣喘地癢笑著推他,最後耐不住他的折騰,求饒道,“再等等好不好?”
“等多久?三天?”
他自覺退讓了。
溫南檸滿臉黑線。
忍了片刻,終於說出一個期限,“三個月。”
可立馬被男人否決,“最多十天!”
“三個月!”
溫南檸寸步不讓。
看她態度堅決,紀宴西咬緊後槽牙,恨不得掐死懷裡這個冷漠的女人。
平息胸口起伏不平的氣息,他忍了又忍,終於妥協了一個期限,“一個月,不能再退!否則我明天就拽你去民政局,說到做到!”
又來這招。
溫南檸在黑夜裡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