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回不來!
“俸師傅,你老多動嘴,少動手,彆把你累著了。”山椿和曾建英來到烤酒作坊。這老酒坊的生產作坊的擴建,山椿也有打算,他要完整地保留這老酒坊現在窖池等一切設施,做為以後老酒坊文化傳承的見證。而擴建的生產場地,是要比現在的生產能力大十倍的一整套完整的全新的生產設施設備。這樣新老結合,既有了文化見證,也滿足了生產需求。
“啊,山椿,你來啦。不累,不累,為自己乾活,乾自己喜歡的活,不累。”俸師傅笑嗬嗬的邊乾著手中的活邊回答著山椿。
“工資都到位了嗎?”山椿又問。
“都到位了,所有人都是按時發放的。其實,我的工資你發不發都沒關係,在這裡生活也不用花錢,錢放在那裡也沒用。你現在用錢的地方多,要不先拿去用著,我有需要時再找你拿?”俸師傅笑得很甜。
“那可不行,絲了絲,麻了麻,不是一回事兒。不過呢,你得去信用社開個存折,錢放在家裡可不好。”山椿看見俸師傅笑的開心,感受到了這老頭子確實是個做實事兒的人,對釀酒專業不說,還有些癡迷。
“好,好。但我放在那裡真的沒用,你有急用的話給我說。”俸師傅十多年前就和山椿認識,兩人當時就很投味,現在山椿把他請來,給予了重任,他心裡很快樂。
“行。師傅,這酒的生產工藝還有什麼優化的地方沒有?酒的品質還能不能再提升一些?”山椿聽曾建英說過俸師傅最近在做這方麵的試驗,不知道成沒成。
“嗬嗬,工藝到是沒什麼改進,隻是把我所撐握的一些傳統的工藝稍稍結合進去就行了。這工藝一上去,那酒的品質就自然的提升了。就是吧,你還得計劃一下,這酒坊擴建好後,我們的酒產量將增加許多,你怎麼銷出去,還有就是這酒糟怎麼外理。”俸師傅提出這兩年問題還是很中懇的。
“銷路的問題我已經著手再做了,就是吧,酒糟的問題我還沒考慮到。你們酒廠以前是怎麼處理的?”山椿覺得師傅提出的這個酒精問題還是個大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堆放占地不說,腐爛過後對周圍也是個汙染,得慎重考慮。
“以前糧食少,大都是周邊的人買去做了飼料,喂豬、喂牛,還有就是漚爛了肥田。”俸司傅說。
“哦,我考慮考慮。”山椿想那量也是很小啊,還有現在糧食多了,化肥也廣泛使用了,這個辦法行不通了。
“曾姐,你也不要丟了你的手藝哈,到時你一個傳承人,不會烤酒了,那可不行。”回到完壩裡,山椿看著曾建英,叮囑道。
“啊,這個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放下自己的手藝,我還得把師傅的手藝學過來才行。”曾建英對於老酒坊傳下的工藝也是很看重和上心的,心裡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俸師傅的手藝學過來。
“偷師可不行啊,心要誠,讓師傅自己心甘情願的教給你才是本事。”山椿怕曾建英和那袁永澤一樣,對老師不敬。
“這個你放心,我對老師那可是當父母一們對待,到時候還想真的拜他為師呢。”曾建英也很是實誠。
“哦,還有件事,你找人叫你表妹去派出所把三個娃娃的戶口上了吧。”山椿說。
“哦,能上?”曾建英知道現在的計劃生育處罰可是很嚴的,象表妹這種生了三胎又懷上四胎的,要生出來,要上戶口基本是不可能的。
前次山椿雖然有那麼一說,但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真的,去派出所找張竹所長上吧,他會幫忙的。”山椿平淡地說。
“哦,太謝謝你了。”曾建英一激動,把山椿一把抱住,在他臉上蓋了個紅唇印章。
“啊,你表妹的事兒,你激動個啥?還有是張竹給上戶口,又不是我給上戶口,你獎勵我乾嗎?”山椿被曾建英這突入其來的一吻,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雖然知道這是曾建英高興過頭,自然的一種感激動作,但還是調侃了她兩句。
“我是替我表妹感謝你哈。”曾建英沒心沒肺,一切都很坦蕩,也做得自然,可山椿一說,還是把她鬨了個大紅臉。
“嗬嗬,開玩笑的,不過還是得謝謝你的吻。哦,到時彆忘了給她說,叫她和她老公最近彆跑遠了,在家等著,也許派出所的要找他們做調查。”山椿想起那天和安局說好的,弄到四個帶冒下達的農轉非指標。
“啊,能解決了,廷梅一個還是幾個?”曾建英被這個消息震撼了。
“一大三小,四個。肚子裡那個以後生下來就自然跟廷梅上城市戶口了。”山椿說。
“天,我的天。廷梅苦出頭了,我孃孃也能閉眼了。”曾建英哭了起來,兩行淚在臉上直流而下,卻是一臉的笑容,一臉的幸福,一臉的自豪。
“嘿、嘿,先彆激動,又不是你跳出了農門,你省著點吧。”山椿看見曾建英這幅模樣,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該悲衰。
可能應該為王廷梅和她的家人們高興吧,但應該是為這農門下的千千萬萬王廷梅悲哀吧。
“那不該直接上成城市戶口就行了,還要先多一道手續去上三個娃的農村戶口乾嗎?”曾建英平靜下來,想了一想,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多此一舉。
“這個是這樣的,廷梅是因為嫁了個城市戶口的老公,她可以隨夫投靠農轉非。她的孩子們呢,是因為她們的媽媽農轉非成為城市戶口的城市人了,她們才有資格隨母農轉非。但沒有戶口的孩子那來的農?怎麼農轉非?就是我們農村人說的沒得那顆釘釘就掛不起那瓶瓶不是。”山椿看著曾建英的滿臉疑惑,慢慢地解釋道。
“哦,這樣子的哦,那我馬上去給她說,怕人家派出所來了,她的娃娃還沒戶口,就不好辦了。”曾建英也是雷厲風行。
“好的,直接找張竹就行。”山椿說。
“啊,找張竹,廷梅怕是不好意思啊。”曾建英說。
“沒事兒,實在不好意思,就叫她老漢去找嘛。”山椿說。
從清流回來,蔣毅沒有回黃蓮,直接去了觀音鎮。
“蔣鄉長,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蘭英現在是鎮黨委辦公室和政府辦公室主任,看見蔣蔣毅進來,就熱情相迎。
“嗬嗬,蘭主任,位高權重啊。老公又生意有成,大老板,好幸福哈。”蔣毅笑笑。
“說哪兒去了哦,和你蔣鄉長比起來,差遠了。公事兒,私事兒?”蘭英笑著問。
“公事兒,私事兒在你這裡有區彆嗎?”蔣毅問。
“當然有,區彆大喲。公事兒,照章辦事,領導請你吃飯。私事兒,你去隨便辦,中午我請你吃飯。”蘭英說。
“哦,意思是公事兒,你就不管我了嘛。”蔣毅玩笑道。
“那是,公事兒,你和領導們一起,當然就沒我什麼事兒了。”蘭英說。
“嗬嗬嗬,我找你們王所長辦點事兒,他在不?”蔣毅說。
“找他呀,在,我剛才看見他去了派出所辦公室。”蘭英說。
“好,我先去找他。”蔣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