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寶。我也沒有看不上啊。”梅紅定定的望著院壩裡的場景,雖然自己受了冷落,可卻感動得想流淚。
“你到是把寶撿走了,人家可就傷心了哦。”董蘭珠說著朝朱幺妹看了看。
“哦。”梅紅轉臉看見朱春霞一臉的幸福,一臉的傻笑,一臉的癡迷,一臉的淚花花兒。
“幺妹,過來。”梅紅伸手拉過朱幺姝。
“是寶,得分享。”梅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不,我隻有欣嘗的份,誰叫你捷足先登了呢。”朱幺妹淡淡地說。
“哦,寶貝是得分享。”梅紅也輕輕地說。
“不,姐,我不越界,你允許我看著我心愛的人就心足唉。”朱幺妹堅定地說。
“你們怎麼就?”山椿和山兵手拉著手。
“生活為我們牽線,歌聲為我們做媒。但最應該感謝的還是你。”李洪芳心裡的喜悅全都灑在了臉上。
“哦,怎麼說?”山椿問。
“為了生活,我們去賣喝,因為歌聲我們相識、相知、相戀、相隨。可沒有當年你的放飛青春,我不也在這農村裡結婚生子了嗎?山兵也說了,他出去也有你的慫恿。所以,這當然就應該感謝你了哈。”李洪芳動情地說著。
“乾嗎呢?話那哪麼多?那麼煽情?”龍弟淑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接著龍弟淑、鄭君兩人圍著圍裙從屋裡出來。
“歡迎儀式說得好好的,是站成兩排歡迎你們的山椿弟媳婦兒,怎麼搞著搞著就變了調了。還真是當官的走到那裡都有麵子哈。”鄭君今天卻是灰複了當年的風采,出言就嗆著山椿。
“嗬,君君還躲在屋裡,她還能煮飯?還沉得出氣,現在才出來湊熱鬨?”梅紅有些不信。
“哦,你不曉得,你家小弟大老公把她看透了,把她批得體無完膚。我說給她聽了,她認真的思考了好一陣,決定重新打造自己,變了。”董蘭珠在梅紅耳邊說著悄悄話。
“哦,人,很難改變。但,環境卻讓你必須改變。這就是所謂的時勢造就人吧。”梅紅不無感歎。
“環境會改變我嗎?”朱幺妹聽了梅紅的話,卻在心裡問自己。
“聽我指揮,歡迎我弟媳婦,哦,當然也是你們的弟媳婦兒,梅紅女仕及其兒子閃亮登場。”龍姐站在階沿上,看著大家,一臉的笑,也衝著梅紅點點頭,還看了一眼梅紅身邊那個不認識的姑娘。
龍姐一喊,大家就安靜下來,站在兩邊。
“那個山椿,不把你的新娘牽過來?”龍姐見山椿站在那裡傻笑。
“我妻子梅紅,我孩子。”山椿走過去,拉起梅約的手舉起來,又用手指了指梅紅隆起的腹。
“哈哈哈。”山椿被龍姐一帶,沒思考,就按著龍姐的思路把梅紅腹中的孩兒也介紹出來,惹得大家一陣笑。
“傻樣兒。”梅紅輕輕地挽起山椿的手臂。
“我梅紅,山椿的老婆。感謝大家對我,對我們家山椿的厚愛。多謝了。”梅紅倚著山椿給大家道了個萬福。
淡雅大方,端莊得體,情感內斂,純真流溢,對整個場麵都是一種鎮定。
我這弟媳不簡單,小弟有福。龍姐心裡高興。
這個猴兒唱起佛號還真是一樽菩薩。董蘭珠對梅紅這女人一直都是比較喜愛的。
在紅姐姐麵前,我還是太淺薄了,願我的山椿書記一輩子安好。朱幺妹看著眼前的場景,又聽得梅紅的言語,深深的體會到了山椿的優秀和梅紅的深厚。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暗的讚歎梅紅的氣質和美貌,這上天太厚愛山椿了吧。不過,也隻有這樣的婦人才配我們尊敬的山椿書記。
“嗨,走起啊。”鄭君大聲打破了現場的安靜。
“那個,董老幺,你怎麼回事兒,不到前麵來列隊歡迎,卻跟在後麵一步一趨?”龍姐看見董蘭珠跟在山椿和梅紅後麵就高聲叫到。
“不是要有伴娘嗎?”董蘭珠聽得龍弟淑的話,沒過腦子就回了一句。
“伴娘,伴你個頭喲。你都是黃臉婆一牧了,還伴娘。”鄭君出言就是辛辣。
“嗨,我說,伴娘也是你後麵那處子之身的姑娘哈,你滾過來。”龍姐笑著追了一句,也還眼光獨到,看出那朱家幺妹還是處子之身。
董蘭珠聽得二人的話也很有道理,連忙走了過去。隻是苦了那朱幺妹,上不得,退不得,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哦,這是朱幺妹,我的閨蜜。”梅紅覺著了朱幺妹的尷尬,就給大家介紹,並伸手拉過朱幺妹,不讓她太難堪。
梅紅的舉動讓朱幺妹很是感激,這個姐姐還真是體貼人。
梅紅這幺蛾子這回還象個人,沒有捉弄人,還幫朱老幺解了圍,不錯。董蘭珠心裡十分的讚。
閨密,這紅娃子啥時有了這個閨蜜的?得好好審審。鄭君心裡暗自記下了。
看來我這紅妹妹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有容人之雅量,就不知這山椿弟的心思如何了。龍姐看問題有些刁鑽。
電光火石之間,各人在心裡評判著梅紅,也評判著梅紅這個閨密。
“好。紅妹妹也閃亮登場了,我們不再等了,入席。”龍姐見大家想表達的都表達了,該歡迎的也歡迎了,就宣布入席開飯。
“啊嗬,就開席了?那我們是不是得退轉回家去了呢?”這時院門外又走進一男一女。
“哦,樊韻?”鄭君和龍姐站在階沿上,是麵向院門的,所以第一眼就認出了樊韻,驚呼出聲。
一聲既出,驚動了所有的人,大家對樊韻是很熟悉的,也知道他和鄭大美女當年的事兒。
“卉卉兒?”山椿轉過頭,看見了吳卉,也是一聲驚呼。
“啊,居然章書記還能認得我,不勝榮幸。”吳卉向山椿走過來,然後給了山椿一個緊緊的擁抱。
“啊,卉姐也弄這新潮格式了?”山椿剛才衝口而出叫卉卉時,就看到了梅紅臉色稍微變了變,這個擁抱又太新潮,女人的心思都是極細極微妙的,所以山椿來了一句卉姐以示對梅紅的安撫。
“嗬嗬,這個死山椿也太小看我了吧,你紅姐姐不吃那飛醋。”梅紅聽出了山椿對吳卉稱呼的變化,心裡嘀咕。
“哦,弟妹,是吧。”吳卉又和梅紅打著招呼。
“我梅紅,你卉姐吧,真是漂亮又氣質,常聽我們家山椿說起你。”梅紅笑容可掬。
“他說起我?真的假的?”吳卉一臉的不信。
“真的,還說找不到你是他永遠的遺憾,他一定要找到你。”梅紅來了個半真半假,一語又關。
“哦,那讓我很感動,可為啥這感動的淚就是流不下來呢?”吳卉在山椿的臉上看來看去。
現場裡除了鄭君木然著思想走私去了,這吳卉自己是認得的,也是那一年那一夜的坐上賓,同床共枕美麗凍人的一個女人,她和這韻哥兒一起出現,什麼情況?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也就放心了,他有她相伴,幸福了。但她卻不知道,當年也是在這裡,分手時,卉卉很篤定的說過不看好他們,現在看來,這卉美女眼光也是獨道,就是不知道她和樊韻如何又走到一起了,不會是當年結下的情緣吧。
樊韻站在那裡不看鄭君的看著鄭君,心裡翻江倒海。這人怎麼啦,看上去怎麼有些憔悴?生活不如意?
其他人都在認真的聽這梅紅和吳卉和對話,也在思考這梅紅話裡話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