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你做主。”樊韻點點頭。
看著二人恩愛的離開,鄭君一臉的失落。
“你們也忙自己的吧,我和梅紅慢慢的走走。”山椿心裡思考著,這朱幺妹老跟著自己不是辦法。
“哦,我和你們一起吧。”朱幺妹和鄭君不熟悉,和梅紅要好,還想跟著。
“我們明天等錢到位,就會回老家過年去了,你還是回清流吧。”梅紅摟過朱幺妹。
“嗨,要走也是明天的事兒,今天晚上就去董幺姐那裡蹭飯去。”鄭君沒讀懂山椿的意思,說話不在一個調門上。
“嘿,徒兒,剛拜了師,不說請師傅喝酒吃飯,還說到董老幺那兒去吃,看來是不想學吧。”梅紅笑著擠兌鄭君。
“啊,我請我請,就是吧,我手藝不好,煮起味道不好,不知你們吃得下不?”鄭君說。
“哦,一個女人,茶飯都煮不好,抓不著男人的胃,就攏不住男人的心。難怪。”山椿輕聲說。
“難怪啥子?難道你家這個城裡的千金小姐還會做飯?”鄭君反問。
“我是煮不好茶飯,我是直接誅心。”梅紅沒等山椿回答,就搶著說。
“怎麼直接誅心?”鄭君倒是沒理解梅紅的話。
“簡單啊。上午不是教你了嗎?”梅紅又賣乖了。
“沒有吧?”朱幺妹聽得這話也認真的聽著,突然就問出口了。
“嗬嗬,你看,你當師傅的,沒教還說教了。還好有幺妹在,可以作證。”有人作證,鄭君得意。
“嗬嗬,不是說了嗎,八個字。”梅紅笑意濃濃。
“八個字?主動順從,情感放縱?”朱幺妹倒是思維敏捷。
“啊。”鄭君一臉的懵圈兒。
朱幺妹卻又紅了臉,心裡跳得突突的,如懷揣兩隻玉免。哦,不,本來就是懷揣兩隻玉免。
“這樣,晚上還是去白嫂子那兒吃吧,這陣順著街過去,順便察看一下有不合適的門市,好做直營店。這個你要認真,這個直營店,做好了,以後或許就是我們的銷售總店了。”山椿對鄭君說。
鄭君點點頭,四人一齊從街上溜達過去。
“山椿,山椿,回來了?”到了鄉政府門口,李大爺叫住了山椿。
“嗬,大爺,你還沒回去過年啊。”山椿想著李大爺不是回家過年去了嗎。
“不是說好了吃我家的香腸、臘肉,血灌腸嗎?煮好了。”李大爺一臉慈祥的笑。
“啊,我還說去下麵吃白鰱呢。”山椿到是沒想到李大爺真把這東西拿來了。
“吃啥白鰱哦,我煮好了。”李大爺說。
“不是說我把錢弄來了才吃的嗎,怎麼就煮好了。”山椿想起李大爺要和自己打賭的事。
“嗨,山椿說能弄來,就能弄來。這麼多年了,我們都看到了,我相信你。”李大爺這些年來看著山椿做事,很是信服。
“哦,那好,不過我有幾個朋友哈。”山椿覺得不能拂了李大爺的一番心意。
“隨便幾個都夠吃,我煮得多。”李大爺說著就去夥食團了。
“這樣,你倆去叫一下董幺姐,我們在寢室等你們。”山椿說。
“山椿,山椿。”剛回寢室坐下,就聽李大爺喊。
門是沒關的,山椿看見李大爺站在門外,手裡提著幾大包東西。
“什麼呀。”山椿問。
“這包是黃蓮村九支書拿來的,這包是鐵碑村長拿來的,這包是觀岩村支書拿來的,這一包是我家裡的。他們來時,你不在,就放我那裡了。”李大爺說。
“什麼東西,拿來乾嗎?”山椿沒明白過來。
“都是些臘肉之類的過年貨,送你過年吃的。”李大爺說。
“哦,這不行啊。哪能要你們的東西呢。”山椿說。
“大家認可你,才給你。你不要,你自己退去。”李大爺把東西放下走了。
“大爺。”山椿還想推辭。
“算了,收下吧,以後他們有事兒,你跑快點。”梅紅說。
臘月二十六下午,鄉裡二樓會議室,全體鄉黨委成員都被通知開會。山椿提著一個大包包,把龍姐上午送來的全鄉外出人員捐出來的八萬六千六百零四塊錢交給李鄉長。
錢一大堆,條子就一張,寫了捐款的總數。
“哦,這麼多?”陳書記拿起紙條看著。
“數數吧,應該沒錯。”山椿說。
“不用數了,相信你。”李鄉長笑得很燦燦。
“不,應該數數,這是對大家的負責。”山椿堅持著。
“好,數。”陳書記說。
幾個人忙活了十多分鐘,錢不差。
“此次捐款,總共現金是一十一萬六千六百零四塊,石材價值兩萬,到時去運回來就行。”山椿報著數。
“這錢就交給財政所吧,放保險櫃裡。”陳書記安排道。
山椿叫來財政所出納把錢收了。並交代他明天配合鄉政府把村裡欠款兌現了。
“山椿,這些捐款人的名冊呢。”李鄉長想看看捐款的人。
“哦,首捐那四塊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其他的都沒留名字。我隻知道幾個組織人的名字。”山椿說。
“哦,那這樣如何對這些人表示感謝呢?”李鄉長問。
“他們不是因為感謝才捐款的,不用。這些錢也是他們捐好了,托一個人送來的。”山椿說。
“那總得有個方式表達一下鄉黨委政府的意思,也好對這種義舉進行一個宣傳吧。”陳書記說。
“不如就這樣,以鄉黨委政府的名義發一個表揚信,簡單的說一下,捐款籌資的原因,捐款的數目,首捐代表姓名,觀岩磚廠捐款數目,化佛酒坊捐石材數量價值,然後就寫青春飛揚捐款多少就行。最後還得寫明捐款用途,並對此行為進行表揚。同時在鄉廣播上進行反複的讀播,自來水廠落成後,把這表揚信刻在上麵就行。”山椿建議道。
“行,就這麼辦。這下修路修自來水廠的錢都解決了,山椿功不可沒。”陳書記說。
“哦,書記,不能這麼說,是鄉黨委政府有號召力,我們的外出青年都熱愛家鄉。不然誰個人有那能力去辦這事兒。”山椿說著走了。
袁家興沒想到能一下子捐這麼多款,這山椿的號召力很強啊。
曾正貴唯一的一次開會沒說話,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