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慢走。”
屈軼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其中一位船娘。
“這算你們三個的。今日隻是不要外傳。”
船娘們自然心領神會,齊聲說是。
出了船艙,屈軼看著那繩梯有些抓瞎。
月孤萍現在的身份可是不會武功的,但也不能讓她爬那繩梯上船吧。
“磨蹭什麼?你抱我上去不就是了。”月孤萍滿臉疑惑,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她不明白屈軼在猶豫什麼。
看著月孤萍坦蕩的目光,屈軼反倒是成了那個自作多情的人了。
“倒也是。”
屈軼尷尬一笑,一手攬住月孤萍,腳尖一點就調上了那大船。
腳一落地,屈軼就看見那錢鬆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懷裡的麗人。
“回神了。”屈軼幽幽的提醒道。
“嗷嗷,胭脂蟲好久不見。”
錢鬆畢竟也是閱美無數,被月孤萍美貌吸引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確是好久不見了。”
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個錢鬆與自己相交甚好,不過隨著屈軼身體的不斷惡化,原身就很少再見到這位朋友了。
“江少俠就不必介紹了,胭脂蟲,這位是?”錢鬆又再次看向月孤萍,這樣的美人不該寂寥無名啊。
“這是我遊曆認的姐姐,叫魚蘭秋。”屈軼鬆開手臂,心底略微有些遺憾。
“原來是姐姐,在下錢鬆,是這胭脂蟲的朋友。”
聽見是姐姐,錢鬆連忙鬆開懷中美姬,鄭重其事的介紹下自己。
“嗯。”月孤萍興致不高,還禮之後就自顧自的憑欄遠眺去了。
小船自然比不得大船,進了船艙,一片奢華之景映入屈軼眼簾。
“薄煙羅做簾幔,你這樓船倒是下了些本錢。”
薄煙羅是江南特產的一種紗,其價錢甚至高到十兩黃金一兩紗。
“還行吧,也就看著唬人,比不得趙家那艘。”錢鬆話裡有話,親自倒了杯酒給屈軼。
“今個氣性那麼大,趙三可是被你打的這輩子下不了床了。”
屈軼接過,一飲而儘。
“誰讓他嘴不乾淨。怎麼?趙家要和我家開戰。”屈軼臉上帶著些嘲諷。一個趙三也敢滿口花花月孤萍?
“那倒沒有。伯父親自和趙家家主見了一麵,算是給趙家一個麵子。一個趙三而已,趙家家主得了失心瘋才會和你家開戰。”
錢鬆臉上也是一片嘲諷,他早就看不慣那趙三了。同為江州城的頂尖公子哥,整日做那鄉下土財主兒子才會乾的事。說出去他都覺得丟臉。
“那就揭過。”
“也是。談他作什麼,晦氣。”
兩人有些時日沒有見,一番交談下來是越聊越投機。
“也就是說你是來看那異象的。我就說你身邊有那麼……”
屈軼連忙捂住他嘴,月孤萍的神覺還不至於連這點距離都查覺不了。
“咳咳,那位江少俠也是來看的?”
錢鬆識趣的轉移了話題,現在屈軼現在可是七品武修,他想捂住自己一個九品武修的嘴自然是輕而易舉。
“白天我算是替他解決了麻煩。他的跟腳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蜀山劍宗嘛。四大家誰不知道這麼個每過幾年就會有弟子出來遊曆的隱世門派,他那套無門無派的說辭也騙騙……。”錢鬆忽然停下,顯然是明白了屈軼話中之意。
“這異象這麼寶貴?”
“嗯。”
“得,看來我還真得把這船挪一挪了。”
“嗯?”屈軼輕皺眉頭,他聽出錢鬆話裡隱含的意思。“這西子湖還有什麼事?”
“嘿嘿,前兩天百花樓的一艘花船在這西子湖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船骸都找不到。這件事衙門那邊沒說什麼,我估計是轉交給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