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婆見得張狗蛋雖外形邋遢,但內裡確卻是白淨的,手裡頭捧著的那行貨也有些靈氣在裡頭,可見不是什麼凡物,必定是用道家之術蘊養過的法器!
“可不是哪位真人弟子?這模樣似乎是頭一回來京,且看俺道婆的手段。”
心裡算計了一番,這道婆扯了扯胸前的衣領,鹿出一片拜拜的匈塘來,又端了兩下。
抄小道繞到前頭大道去,又裝作路人折回來,走著走著一個不小心就撞張狗蛋懷裡去了,偏偏那拜拜的凶樘也頂了上去。
“哎呦!”
道婆夾著嗓子哎呦了一聲,這叫聲和麗春樓的門前鎮大門的野雞一個款式。
才哎呦一句,整個人立馬軟成一灘水,似有要化在張狗蛋身上的架勢。
這一聲哎呦直把張狗蛋的兄弟整得跳了一下,忙著道:“怪罪怪罪,小道我我沒仔細瞧路,可撞撞到哪兒了?”
話說一半,順眼看去,這第一眼就是一陣柏,可把他給柏成結巴了。
三十八!這年紀絕對不高於三十八!
才說完,懷裡的人就已經軟軟猾了下來,張狗蛋忙伸手架住,由於出手比較急,免不得蹭了那裡幾下。
昏昏的道婆心中一喜,原來是個滑頭道士,這就好辦了。
“奴家奴家無礙,隻是撞得洶筘有些疼。”
說著就抓住張狗蛋的手兒,意思很明朗了,但凡上道的漢子都懂。
哎呀呀!
張狗蛋心中罵著不是時候,這大街上的你使這個?怎麼著也得尋一條無人的小道不是?再不濟草堆裡破廟裡都成啊!
雖哎呀呀著,他也認真打量起懷中這女子來。
鬢間有些許白發,看著約摸四十來歲模樣,麵上雖有些斑,倒也是白底兒的,身材就不必說了,這大夏天的誰都穿不多,他摟著如何感受不出來?
還算得上風韻猶存!
隻是這道袍是怎麼個事兒?一撞跳出一個鼐紫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咳咳!這位道友,小道實在是對不住了,雖是小道之過,可俗語說男女授受不親,這還需得你自己來!”
有些不舍。
道婆也知道這大街上不合適,眼看著周圍似有人要湊過來看熱鬨,她便佯裝好了些,整了下衣領兒,慢慢站了起來,說道:“不怪道友也怪奴家不仔細,敢問道友可是初次來京?”
穿著道袍自稱奴家,莫不是傳聞裡神京那百花樓的百花到家業務?聽說有穿夥計袍的、腳鐐囚服的,沒想如今連道袍都趕上了?
會玩,不愧是神京帝都,花樣就是多!
隻是這個年紀倒是有些老了,難怪要出來跑業務,畢竟門都上了,車馬費也給了,雇主哪裡舍得退掉?來都來了,老些就老些罷!
張狗蛋心大,很快就接納這些新鮮事物,也沒想著去拆穿她的道袍,隻回道:“不錯,小道這是頭一回進京來,敢問道道友,可曉得寧榮街榮國府如何走?”
道婆聽了一愣,心中亦是一緊,彆是來挖牆腳兒的,遂忙問:“你尋榮國府做什麼?”
張狗蛋也不瞞著,說:“受榮國府賈寶玉公子之邀,去他們府上瞧瞧風水,道姐姐若是能指條明路來,小道感激不儘!”
道婆聽是尋寶玉的,這提著的心兒也放了下來,原來她同榮國府的趙姨娘關係不錯,如今趙姨娘扶了正,坐上了榮國府正兒八經的二太太,她在榮國府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麵前這個隻是寶玉私底下請的小道士於她而言並無威脅。
外話補上一句,因賈珺和王夫人總是相互扯著,導致王夫人並無多少心思去“管教”賈環,遂趙姨娘同王夫人彼此間的不快少了大半,便也未成尋這一個道婆出過手。
不錯,此人正是那寶玉的寄名乾娘,馬道婆,不是什麼百花到家的野花敗柳。
且說聽尋寶玉,馬道婆眼珠子一轉,心道給你指明路沒有,奶奶這裡有一條水路不知你走不走?
計謀已有,便是說道:“從這裡去榮國府還得拐上好幾個彎,不若奴家帶道友過去,道友意下如何?”
張狗蛋一喜,忙道:“無量天尊,那便勞煩姑娘了!”
於是乎,二人一前一後,七拐八拐的儘往小道裡鑽,偏偏那道婆跟馬尿喝多了一般,一會子這個跌一跤,一會子那個撞一下,惹來張狗蛋的頻頻攙扶,手不說是上下其來,也算大差不差。
直把馬道婆惹得渾身燥熱難耐。
倒是張狗蛋還把持得住,他那師傅教得好,天予不取,反為之災。這都特娘的餮上來了,沒道理拒絕不是?來都來了,老是老了些,可它又ruan又??啊!且身上彆說,還有一股寺廟的香火味,這不是無量天尊賜福緣是什麼?
行不多時,二人來到某處偏僻的屋宅前,馬道婆再是南妊分毫,拿出鑰匙門一開,拉著張狗蛋就往屋裡專去!
“榮國府就在裡頭,且隨俺們來!”
“不是!那寶玉呢?”
“寶玉在一條路子裡,俺們給你指一條路,你隻管進去尋就是了!這屋裡邊有個水簾洞,隻你腿夠長一準走到了底,虧不了你的!寶玉就在那裡等著你呢!”
張狗蛋聽了一急,忙道:“不是這個寶玉!我要尋的是榮國府賈寶玉!”
“你那是寶芋,俺們夾的就是寶芋,如何不是賈寶玉?俺們給你打了水來,快且先去拾掇拾掇!!”
“錯了錯了!小道我尋寶玉是抓妖去的!他們府上有一頭黑山妖!”
“錯不得錯不得!俺們披上道袍是抓妖,可這托了道袍就是妖!!你要抓的黑山妖不就是俺們嗎?俺們有黑山,還有腰!快且去拾掇拾掇,任憑你怎待去抓!”
“不對不小道悟了,無量天,阿彌陀佛,貧僧法海,妖怪且等著!!!”
說著把法寶隨意一撂,自去拾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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